黄三舍现为广州画院特聘画家,广东省书法家协会篆刻评审委员会委员,篆刻非遗项目传承人,广州市美协花鸟艺术委员会委员,广州市工艺大师,中国农工民主党广州书画院副院长,广州体育博物馆特聘艺术专家,广东省新阶联成员,广州市青年全人教育委员会委员。
作品直追简朴苍洁之金石气格,随意生机、约观博取、研古布新、入而能出(广东省艺术评论家卜绍基语);画中流露出冷峻而不可及的高士气派,著笔简淡奔放,意境疏明空灵,达意旷景远,思之有味的效果(著名书画评论家张泽明先生语)。多次受广东南方电视台、广州电视台专题采访,畅谈艺术人生;多次在广东画院、浙江、东莞、肇庆博物馆,增城等地举办个展联展,受好评並部分收藏。
出版有:黄三舍画集(2004年广东岭南新艺出版);
黄三舍画册(2007年);
黄三舍廖一穆中国画集(2008年);
黄三舍张泽明画集(2016年);
黄三舍篆刻书画集(2020年荣宝斋出版)
临的开始(2005年米格书法);
再现(2006年米格书法)。
网站查询:百度百科中国花鸟画名家黄三舍
岭南之根,南海之风
——黄三舍艺术漫谈
鄞珊
我一直以为我认识黄三舍,好多人不止一次提起这个名字,我以为我是认识的,直至见到真人版。在广州画院的某一次画展上,他就坐在我后面,穿衣着服如清末遗老,颜色甚是显眼,在一群艺术家中依然是突兀的。此刻黄三舍的名字贴上去。我不禁“哦”了一声,发觉脸孔是陌生,我们以前没有交集。名字熟稔,为什么会产生如许的错觉?我们同是广州画院的特聘画家,名字的词牌在各种碰撞中交汇,隔三差五的。但我细思一下,认识“黄三舍”这个名字,不一定这个原因,更多是他的画先入眼际。依稀觉得对于他的画,是相识已久了,浸淫于各种画展,他的传统国画依然能吸引你的眼球,让人记住,这是最初之印记。他的花鸟虫鱼此类传统题材,像是理所当然的走向,那些来自南北宋、来自明清的骨法,如名字和笔墨一般苍老,从画卷中提按而出。这是最先浮光掠影的印象。而跟他交流接触,深入了解了些,发现书法、篆刻,他皆娴熟,真正诗书画一体,与他这么一个“仙风道骨”的人般配。
“阿舍”,在我们潮汕话里,是指旧时少爷。而他顶着“黄三舍”这样一个陈古的名字。更像是一个艺名。是的,他以“艺”为生,是“画”为生的专职画家,走在当下的广州街头,他本身更像一个特殊的符号,像山林深处的老道偶然出山。我的感觉没错,他深居广州一隅的南海,城市延伸的深处,一个传统的画画空间,驾驭着他的笔墨天地。只是黄三舍这样孤独的深耕,让人更想追寻他那股画风的来处。南海是个好地方,我只知道这里出高人,被成为“南海先生”的康有为,还有朱次琦等。而岭南,他扎根和成长的土壤,一个本土的画家,他吸收的营养最终也成为这方土地的“出产”。喜茶,对茶道有独到的品味,此类集结的元素在一个人身上,符合一个艺术人的标签。符合“阿舍”般的生活。渊源深远,他曾师从秦咢生、周树坚、商承祚、梁照堂、孙稚雏、吕君忾等名家。
传统的笔墨、传统的题材,花鸟虫鱼等内容。学好传统,是每一个浸淫中国画者孜孜以求的,而经自己消化之后的笔墨,才是自己的悟性和修为。他在这些传统的题材上,于寻常处却奇崛,那些大写意,在驾驭传统的功夫上,他是很熟练老到的,不论是用墨或用色,只有在吃透了传统的精髓之后,才可话其他的创新。我自幼极喜欢秦咢生的书法,待得看到黄三舍的书法,刚劲雄伟,石碑气息厚重,有着秦咢生书法的精气神。我见过的很多画家,大多具有某类画种的专长,风格突出;也有的是诗书画印皆全者,这样的画家居多走过曲折历程,熬到年龄深厚臻熟。而黄三舍在这样的资深画家面前,显然他的年轮并不密匝。换言之,他在自己这样老辣的笔墨和多种艺术门类面前,显然是“年轻”了。对于一个兼具诗书画印修为的画家,他的艺术素养是立体且圆润的,不得不说他的根扎得深,艺术的阳光细雨滋养得丰沛。而艺术的修炼却是在一个画家的人生历程中铺张开来。
画家的多种技能,是相辅相成的,在黄三舍那里,金石之功力会助力字画的骨法,反过来,书画的功底也成就金石之呈现。后听闻他还擅长陶艺和设计,这不奇怪,这是具有艺术细胞的他多方面的触觉延伸。我还是喜欢再读其水墨画作,骨法之苍茫,繁花之灿烂,纸上笔墨是多么酣畅畅快、汪洋恣肆。居于岭南的黄三舍,纸上笔墨竖立的物象,洋溢出满满当当的《岭南春》。他笔下有很多以岭南物象为题材的画作。南海,那些广式的园林和绿植,那些广府白话,更具有广府文化的特质。一个生活在其中的画家,画笔之下自然带着南海的风,和它具有的湿漉漉热气。熟悉的玉兰就在园中,那些带着雨露的粉红花,就在笔下;老鸦乌冬等禽鸟,竹子和松果,随处皆物象,完全可以信手拈来。荷花的芬芳,更是笔下不时的铺陈,它来自传统,来自现实生活,也是黄三舍自己的笔墨叙事。画灿烂繁花,下笔是大色块的拙,既含蓄而又浑朴。展现他的传统技艺。他用笔洒脱,用草、隶书法笔意入画,色酣墨饱,雄健古拙,一片挥洒中成就的紫藤、红花、苍劲老树。这些当下的花草,从骨法看,更是八大的、石涛的花草。
在这些传统画面中,他笔下勾勒的,却不是很具体的形,所表达的只是“花鸟”这一概念:或许是海棠、或许是合欢、或许是木棉;或许是喜鹊,或许是寒鸦,或许是苍鹰……诸多画面意象呈现的是,有岭南湿润的风,有寒凛的萧萧北风……至于画面是哪一种花草,哪一种虫鱼,对他来说或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他注重的是纸上的笔墨,那些呈现的“形态”,是他一路修历的花草树木。它可以是画家心中春天的雨露、夏天的清风,秋冬的寒鸦。亦擅兼工带写的他,可看出同时也希冀突破笔墨带来的极限,这也是每个画家孜孜以求的。因此,治印,是他的另一个触觉,书画印同源,画既如此,印也一般的“老”,拙而朴,这是他的刀法给我的印象。而在一个从艺者那里,只是一个艺术园地里同时的出产,只要土壤肥沃,雨水充沛,出产定然繁茂。一个深耕在自己诗书画天地里的画家,在今世不可能是一个隐者,他既需要面临生存,也要面对着门前喧嚣的车马,画家黄三舍自有他的来来往往:画面——自己的世界;画的外面,与自己世界的连接……因此,在画展的热闹中,在设计产品的笃定中,他的中国画,更是入世与出世的碰撞交汇。再观黄三舍的画,它是这个变幻的世界里一株遗世独立的花。
(鄞珊,一级作家,二级美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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