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真实案件改编
"妈妈,救我,我怕,救救我啊!"
凌晨三点,张香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这是自从女儿韩飞在新加坡失踪后,第三十二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场景:女儿在一座海边大厦的六楼,面容惊恐,衣衫不整,拼命向她呼救。
01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女儿最后一张自拍照。照片里的韩飞笑靥如花,哪里会想到,这竟成了母亲最后的念想。
五十多天了,女儿的笑容只存在于照片和梦境里,而现实中,却是天涯海角的寻找。
张香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窗外的月光惨白,映照着墙上的日历,那个被重重圈起的日期依然刺眼——11月8日,这是韩飞最后一次与家里通话的日子。
她说她订了11月27日的机票要回家,可那张机票,终究成了一张永远无法履行的承诺。
起身走到厨房,张香机械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水杯上印着"世界最好的妈妈"的字样,是去年母亲节韩飞送的礼物。
她不由想起,在得知女儿失踪的消息后,自己是如何火速赶往新加坡的。
那时候,新加坡的报纸正大篇幅报道着一起女尸案件,那具尸体被发现在公园的丛林中。
记得那天,她强撑着颤抖的双腿走进警察局。等待DNA比对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所幸,那具尸体并非韩飞。可这个消息不仅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深了她的忧虑——如果不是那具尸体,那韩飞究竟在哪里?
从那时起,张香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
她带着女儿的照片,走遍了新加坡的大街小巷。
从繁华的乌节路到偏僻的工业区,从热闹的夜市到荒凉的海边,她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在异国他乡孤独地旋转。
有时候,她会站在韩飞曾经工作过的酒吧门口,望着那些灯红酒绿,回想着女儿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里。
也许,这一切都要从那场改变了全家命运的经济危机说起。
02
在韩飞的记忆里,童年时期的家庭生活一直是温馨而富足的。
父亲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建材公司,母亲张香是当地重点小学的语文教师,家里的条件足以支持她追求音乐梦想。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学习钢琴,到高中时期开始系统地学习声乐,韩飞的音乐天赋得到了充分的培养。
然而,2008年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将这个家庭的平静生活击得粉碎。
父亲的建材公司陷入严重困境,一贯谨慎的他也没能抵挡住这场风暴。
公司资金链断裂,房产抵押,甚至不得不变卖家中值钱的物件来偿还债务。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韩飞不得不暂时搁置了音乐梦想。
她开始在本地的酒吧驻唱,希望能够为家里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同时,她也尝试参加各类选秀节目,但每次都与出道无缘。
生活的重担压得这个年轻女孩喘不过气来。
正当韩飞对未来感到迷茫时,一份来自新加坡的工作机会给了她希望。
一家自称是娱乐经纪公司的机构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
每月两万元人民币的基本工资,外加演出提成。
对于当时的韩飞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张香还清楚地记得,当韩飞兴冲冲地拿着那份合同回家时的场景。
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她本能地对这份看似美好的工作机会产生了怀疑。
但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想到家里的困境,她最终还是看着女儿在那份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2009年5月22日,新加坡樟宜机场。韩飞拖着一个超重的行李箱,依依不舍地抱着母亲。"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等攒够了钱就回来。"
这是韩飞临行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充满憧憬的女孩会在异国他乡迎来如此残酷的现实。
抵达新加坡后,韩飞很快发现自己被骗了。
所谓的娱乐经纪公司不过是一家低档酒吧的幌子,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实际收入却只有承诺的三分之一。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除了唱歌外,她还要承担服务员和陪酒的工作,经常遭受客人的骚扰。
然而,高额的违约金条款让韩飞不敢轻易违约。
她只能咬牙坚持,一边安慰父母说工作还不错,一边在心里暗自计算着合同到期的日子。
每天和母亲的电话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她会细数着遇到的不公,也会分享一些难得的开心时刻。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黄雍顺出现了。
这个年长她许多的商人成了韩飞生活中的一道暖光。
他不仅经常光顾酒吧点她的歌,给予丰厚的小费,还会带她品尝当地美食,聊音乐、谈理想。
在韩飞眼中,黄雍顺就像一个救赎者,给了她走出困境的希望。
每次和母亲视频,韩飞总会提到黄雍顺。
她说他们有许多共同话题,他懂得欣赏自己的音乐才华,还答应帮她接触更好的演出机会。
面对女儿的憧憬,张香内心却充满担忧。
她一再叮嘱韩飞要谨慎,要多观察,可女儿似乎已经坠入了爱河,认定这是一段真挚的感情。
03
2009年11月8日的视频通话,成了母女俩最后的对话。
韩飞兴奋地说自己订好了27日的机票,要带黄雍顺一起回国见父母。
谁知,这个承诺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
从那天起,韩飞的手机便再也打不通,社交账号也再未更新,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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