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在上世纪70年代达到鼎盛。南斯拉夫联邦有多强?
经济上,南斯拉夫的GDP长期保持在欧洲前列,人均GDP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从80年代初期的数据来看,南斯拉夫电视和家用电器的普及率达到了7成以上,甚至连汽车普及率也接近4成,如果一个家庭按3口人计算,几乎每个家庭就有一台汽车。
军事上,南斯拉夫的军事实力同样也是欧洲顶级。无论是军队数量还是武器质量,南斯拉夫军队显然是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是巴尔干半岛上当之无愧的霸主。就算和英、法等老牌强国相比,南斯拉夫的军事实力也毫不逊色。
而在其他一些领域中,南斯拉夫同样有着不错的发展。比如在80年代时,南斯拉夫就普及了义务教育制度。任何在7岁到15岁之间的孩子,都能够免费享受义务教育。
在体育领域,南斯拉夫是当时世界上著名的体育大国,其足球队曾多次杀入欧洲杯和世界杯的四强。而篮球队更是仅次于美国队,具有超强的实力。至于文化领域,南斯拉夫人的著作和电影更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大量输出。
这一切和铁腕领袖铁托的领导是绝对分不开的。
自从南斯拉夫与苏联决裂之后,远离社会主义阵营的南斯拉夫国内经济生活出现了巨大的困难。
不结盟则是南斯拉夫式社会主义的另一大象征,亦为世人所瞩目。在全球两个军事集团对峙日益加剧、集团政治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如何发挥像南斯拉夫这样既不想钻进东方集团、又不想加入西方集团的中小国家的作用,是铁托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最终找到了出路。这就是不结盟概念的提出和实践。
1956年,铁托把在非洲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领导人埃及总统纳赛尔和对亚洲政治具有重大影响的印度总理尼赫鲁请到布里俄尼岛上,三人一起探讨了在国际关系中推行“积极的”和平共处原则的可能性的问题。这是“不结盟”思想的萌芽。这之后,由他倡导,与纳赛尔、尼赫鲁及亚非国家其他一些领导人,如印尼的苏加诺,加纳的恩克鲁马等一起,以积极的和平共处为纲领,把一些不参加集团的国家组织在了一起。这是不结盟实践的重大一步。
1961年,在贝尔格莱德召开了首次不结盟首脑会议,参加会议的有23个国家。
1964年,第二次不结盟首脑会议在开罗召开,参加会议的增加到47个。
到1986年,不结盟运动成员已发展到101个。
随着不结盟运动的发展,南斯拉夫的国际地位和铁托的国际声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影响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1970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了贝尔格莱德;同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菲利普亲王到南斯拉夫进行了正式访问。1971年,苏联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也访问了贝尔格莱德。南斯拉夫,作为一个中小国家,能够把这些人物召到自己的首都,不能不归功于不结盟的创举。
这一切都是铁托的成功。无疑,他为自己、为党、为国家的成功而高兴。
但铁托也有痛苦。
在这些日子里,铁托生了几场病,动了手术。他必须与折磨人的疾病进行斗争。
另外,他的战友,也一个个离他而去:他们有的病逝与他永别,有的由于种种原因与他分手。这对铁托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打击。他必须与这些事变带来的痛苦进行斗争。
他最喜欢的战友和学生洛拉·里巴尔早在战争年代就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他所器重的主抓经济工作的基德里奇,在刚刚进入50年代、党和铁托最需要他的时候,与世长辞了。人们都说基德里奇是累死的。当时,铁托用他的蓝色专列把基德里奇的遗体送回了基德里奇的故乡。铁托亲自在专列上护送他的灵枢。铁托最亲爱的战友莫萨·皮雅杰于1957年病逝。铁托给莫萨·皮雅杰的评价是“坚持到底,始终不渝”。
离开铁托最晚的是爱德华·卡德尔。他于1975年病逝。当时铁托正出访叙利亚。他在大马士革就卡德尔的去世发表了一番动感情的谈话。他说他与卡德尔一起工作了40年。卡德尔“一直是我国革命运动的一名士兵,一位不知道退让和喘息的毫不动摇的战士。”
还有一些曾经的战友,因为政见不同,与铁托分手。
最早与铁托分手的是密洛凡·吉拉斯。
50年代初,吉拉斯开始撰写文章,对党内存在的不健康现象,如官员的特权、缺乏民主等进行了公开的揭露和批判。他的文章很带有煽动性。铁托等曾多次对吉拉斯进行规劝。但吉拉斯决心与铁托等分道扬镳。在这种情况下,铁托遂与吉拉斯分手。
1966年,铁托又不得不与业历山大·兰科维奇分手。
亚历山大·兰科维奇一直主管安全工作。后期,他的权力日益明显地扩大。到了60年代,他在党内的地位超过了卡德尔。人们认为他将成为铁托的接班人。但1966年6月28日,铁托在布里俄尼岛举行中央委员会紧急会议。中央委员们被从贝尔格莱德用飞机分批送到岛上。军队也进行了调动。召开会议是要审查对兰科维奇的严重指控。他被指控反对党的改革政策,在全国依靠国家安全体系树立个人的权势。
兰科维奇被开除出党,但他避免了坐牢之苦。因为铁托不同意把自己的这位老同事投入监牢。
除这些事变外,铁托在国内也遇到了另外一些麻烦。最主要的是民族主义倾向的抬头。但是,铁托凭借自己丰富的政治经验,凭借自己多年来树立起来的个人权威,仍然可以牢牢地控制着局势。
1980年,铁托身染重病,经过两次手术、4个月的医治,终于无效。5月4日,他在卢布尔雅那病逝,享年88岁。
1980年5月8日,他的遗体安葬于贝尔格莱德住所的花园之内,来自100个国家的代表团参加了他的葬礼。代表团中有35位国家元首,3位君主,8位副总统,24位政府总理。
巨星殒落,一代伟人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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