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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前景正在因川普的胜出面临重大转机。与拜登政府只强调用数百亿美元支持乌克兰却没有结束这场战争的任何既定路线不同,当选总统川普誓言美国将采取果断方式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持续将近三年,复杂、残酷且极具破坏力的全面战争。同时,这也使川普有可能抓住一个历史性机遇,展现全球领导力,实现持续和平。

11月7日,前美国驻北约大使库尔特‧沃尔克向媒体表示,“通过力量实现和平”是一个不变的信息,也是川普总统要传达的确切信息,俄罗斯领导人需要看到,美国不会让乌克兰失败。沃尔克相信川普将坚持实现和平,如果俄罗斯不能通过外交渠道结束乌克兰战争,将付出巨大代价。

同一天,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欧洲政治共同体布达佩斯峰会后表示,他仍不清楚川普如何实现在24小时内结束战争的承诺。他说,“今天我相信川普总统确实希望快速解决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会发生。”“如果战争只是快速结束,那么这对乌克兰来说就是一种损失。我只是不明白它是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存在。也许我们还不知道某些事情。”但泽连斯基在祝贺川普当选美国总统时,赞扬了川普关于实施“通过实力实现和平”的方针,以公正结束这场战争。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祝贺川普大选获胜时表示,他的政府已经“准备好”与川普会谈。他认为,川普在竞选期间“为争取选票”而发表的言论,并不代表他知道川普在明年1月份上任后会做什么,但他说,“我认为,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为结束乌克兰危机做出贡献,这值得关注。”

与拜登政府小心翼翼一味地向乌克兰输送武器的做法不同,川普从一开始就承诺结束这场战争,尽管川普准备采取什么计划目前还是个谜。拜登政府一直誓言帮助乌克兰击败俄罗斯。到目前为止,已向基辅提供了超过61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其中包括先进的防空系统和火炮、数百万枚弹药、数百辆装甲车等等。拜登政府也没有给出结束乌克兰战争的既定路线或任何具体方法。

竞选期间川普曾多次表示,如果入主白宫,他将在“24小时内”结束乌克兰战争,但他没有透露如何结束这场战争。今年9月川普说,“关于如何阻止乌克兰和俄罗斯,我有一个非常严格的计划。但不能给你这些计划,因为如果我给你这些计划,我将无法使用它们。”

川普身边的人对媒体表示,任何声称了解川普的乌克兰计划或对该计划有什么看法的人,无论他在川普圈子里的地位多高,他可能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川普准备采取哪些行动,包括如何让泽连斯基和普京坐到谈判桌上,一切都不为外界所知。

在结束战争的观点上,基辅要收回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所有被占领土,追究莫斯科的战争罪行,并加入北约和欧盟;而莫斯科则试图在保持现已占领乌克兰领土的基础上控制整个乌克兰。至少到目前为止,基辅和莫斯科都没有改变各自结束这场战争的目标。可见川普的任何计划要弥合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的巨大鸿沟难度有多大。

10月17日,泽连斯基在欧盟峰会上提出了他的“胜利计划”,其要点包括:乌克兰加入北约;加强乌克兰的防御,许可在俄罗斯境内使用盟友提供的远程武器及开展军事行动,避免在乌克兰建立“缓冲区”;通过在乌克兰领土部署非核战略威慑力量遏制俄罗斯;美国和欧盟保护乌克兰关键自然资源并共同利用其经济潜力。他表示,还有三份只与合作伙伴分享的“附录”,现在不能公开。

克里姆林宫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11月7日表示,尽管普京愿意与川普直接对话,但俄罗斯领导人不会迈出第一步。

普京的幕僚们认为风向没有太大变化。俄罗斯议员叶夫根尼‧波波夫认为,俄罗斯会拒绝明年1月份之前川普向俄罗斯提出的任何协议,即使是一项看起来故意对乌克兰不利的协议也会被拒绝。他说,以川普的一贯方式,他会宣布向泽连斯基政权提供前所未有的援助计划,并取消对导弹的所有限制。即使这样,除了延长“结算”过程之外,不会改变任何事。

如果这位俄罗斯议员的话代表了克里姆林宫的态度的话,似乎川普总统的任何努力都不太可能在现阶段通过外交手段结束这场战争,除非其中一方在军事上彻底失败。

那么,川普是否有机会找到一条强有力的可行的、不损害乌克兰主权的和平路线呢?恐怕川普可以选择的能够实现稳定和平的路线非常狭窄。最起码,试图说服任何一方妥协的方案可能都不会奏效。

有人根据历史上艾森豪威尔总统结束朝鲜战争的方式,提出了一个冻结当前的前线,与波兰、德国、英国和法国等欧洲盟友一起建立非军事区的设想,并在20年内禁止乌克兰加入北约。

这意味着乌克兰的重大让步。这种做法可能连俄罗斯都不会接受,按照俄罗斯议员波波夫的说法,即使是故意对乌克兰不利的协议也会被拒绝,因为这仍然不是莫斯科所要的目标。至于乌克兰就更不可能接受了。他们不会忘记,1994年乌克兰根据布达佩斯备忘录,向俄罗斯交出了前苏联遗留的世界第三大核武库。作为交换,美国、英国和俄罗斯将为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提供“保证”。但今天的现实证明,没有约束的“保证”不但一钱不值而且非常危险。

另一个值得借鉴的历史是1980年代里根总统以武力和外交手段拒绝损害美国的核心价值迫使克里姆林宫让步。里根强调以实力为基础实现和平,他的成功基于坚定不移地致力于挑战前苏联的过度扩张,显示了真正的和平来自坚定的立场,而不是妥协和屈服。

川普团队已表示,和平计划不会以损害乌克兰的利益为代价,美国可能会继续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支持,帮助其阻止俄罗斯的进一步侵略,这就是“通过实力实现和平”的方针。即使这些援助可能不再是无偿的,但是这些援助可能更切中要害、更及时和更不受限制。这些军事援助将会对结束俄乌战争发挥关键作用,帮助乌克兰实现可持续的和平。

这不会是一项仓促的协议,而是一项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持久解决方案。如果克里姆林宫想要继续战斗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如愿以偿”,但肯定不会得到他们所希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