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月在办公室与男模调 情时,萧墨言善解人意的打电话在酒店帮她开好房间。

苏浅月在酒吧狂欢时,萧墨言因为说了一句该回家了,便被她用酒瓶砸在额头上,鲜血染红洁白的衬衫,触目惊心。

苏浅月带着男模来到酒店房间门前,迫不及待拥吻在一起时,丝毫没有顾忌在旁的萧墨言,并且命令他在门外寸步不离的守着。

萧墨言低着头,恭敬站在旁边,苏浅月身边的男模冲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已经习惯了,五年来被苏浅月折磨,比这更耻辱的事情经常发生。

房间里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几乎穿透整个楼层,萧墨言没有等待,而是回到别墅,走进门的瞬间,如同脱力一般撞击玄关。

悬挂在墙壁上的婚纱照砸在手臂,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

萧墨言盯着照片,神色出现了一丝恍惚。

婚纱照上,萧墨言笑得像个孩子,而苏浅月阴沉着脸,原以为她一直都是高冷,后来才明白,她可以与任何男人上床,唯独不愿意给他碰。

只因为苏浅月之所以愿意结婚,是觉得他是一条下贱的狗。

她想用与一条狗结婚来报复家族的安排。

一个电话打来,萧墨言勉强提起精神,按下接听键。

【墨言,酒店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虚伪的声音,长叹一声,【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浅月这丫头错怪了你,如果你再坚持,有个孩子的话,她可能会慢慢接受......】

【不用了。】

萧墨言摇头,眸子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变得决绝,呻.吟略带沙哑,【您不是同意许乐安回国吗?浅月小姐这些年为了他自暴自弃,也该结束这场闹剧。】

老太太语塞,没想到萧墨言那么直接,有些尴尬:【行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就不强求,离开前,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萧墨言沉吟片刻:【我希望离开的消息,不要让浅月小姐知道。】

挂了电话,萧墨言望着窗外,一轮皓月悬挂苍穹,银色的月华挥洒天际边,思绪回到五年前那个夜晚。

母亲因为常年操劳脑溢血,需要一大笔钱救命,当时刚从名牌大学毕业的萧墨言哭过,跪过,咆哮过,却没有人愿意帮忙。

就在他心死的时候,送孙女来医院抢救的老太太来到面前,说可以帮他,但需要他帮个忙。

萧墨言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老太太要求。

那晚之后,母亲有钱治病,但因为抢救无效死亡,他简单处理母亲的丧事,便去了苏家的公司应聘。

成功应聘后,他故意在公司大门口制造偶遇,开始对苏浅月进行疯狂追求。

追求苏浅月的人很多,但像萧墨言这种不要尊严,甚至不要命的人,只有他。

萧墨言可以为了博取苏浅月一笑,跪在地上学狗叫。

萧墨言可以为了苏浅月拿下重要的合作,干掉两瓶白酒,然后去医院洗胃,差点死在手术室。

萧墨言为了拯救被仇家报复的苏浅月,挡在面前挨砍了九刀,生命垂危。

那天,苏浅月抱着浑身是血的萧墨言,流下了泪水,哭道:【别死,如果你能醒来,我跟你结婚,尝试去爱你!】

萧墨言没死,顺利与苏浅月结婚。

结婚后,刚开始苏浅月对他很好,萧墨言孤独的心被融化,不知不觉爱上对方。

可结婚半年后,苏浅月对他态度大变,甚至充满仇恨。

只因为国外的许乐安得知她结婚,一气之下便与另外一个女人走进婚姻殿堂。

苏浅月得知消息,发狂似的冲向机场,却在半路发生车祸,昏迷的时候不断叫着乐安哥哥,不要离开我。

萧墨言默默守护三天三夜。

苏浅月醒来后,觉得失去乐安哥哥,都是萧墨言的错。

若不是他追求自己,乐安哥哥肯定还喜欢自己。

于是苏浅月用尽各种办法羞辱萧墨言。

苏浅月对许乐安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似乎永远不会变。

不管萧墨言五年来如何努力,都无法代入许乐安的位置。

她们从小青梅竹马,暗恋多年,只可惜许乐安家里出了问题,老太太怕他连累便强行拆散,将人送到国外。

苏浅月得知消息,哭得伤心欲绝,在浴室里割腕自杀。

自杀的那一晚,苏家老太太遇见了萧墨言。

直到前段时间,许家东山再起,老太太同意许乐安回国,意思不言而喻。

当苏浅月将酒瓶砸在额头上,在萧墨言的面前,与男模厮混。

萧墨言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务。

也永远走不进苏浅月的内心。

长达五年的分别,苏浅月很快会与心上人在一起,而他与老太太的契约也该结束。

是时候离开了。

2

夜色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淹没保姆房,萧墨言和衣躺在床上,白天处理伤口打了麻药,再也控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盆冷水透心凉,狠狠砸在脸上,萧墨言跳起来,惊慌之际入眼的是一双喷火的眸子

苏浅月的脸上写满厌恶,冷声道:【不是让你蹲在门口等吗,为什么违背我的命令?】

萧墨言平静擦掉脸上的水珠,没有说话。

苏浅月还要生气,可看到萧墨言身上的伤痕,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冷水浸透衣裳,露出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

隐约可见,上面布满一道道伤痕,尤其是心脏部位,一条狰狞的猩红,触目惊心。

或许是记得萧墨言曾帮她挡了九刀,苏浅月脸色缓和,声音却依旧冷漠:【记住了,如果下次再跑,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萧墨言应了一声,走出保姆房,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汤。

苏浅月侧躺在沙发上,抬起脚,一盆温度合适的洗脚水端上前,萧墨言半跪在地上,捏着小脚疏通经络。

醒酒汤是萧墨言花了高价求来的秘方。

按摩术是他跟扬州老师傅学了两年才掌控的技巧。

萧墨言总是将苏浅月伺候很好,给她女王一样的待遇,外边人都说,苏家小姐养了一条好狗。

他这条狗用的舒服,哪怕心中充满厌恶,也舍不得丢掉。

难得苏浅月没有继续折磨,注意力落在手机屏幕,似乎在与极为重要的人聊天,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这是萧墨言从未见过的笑,如同一把刀扎进心脏。

他端着洗脚水起身,经过苏浅月头顶,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许乐安。

萧墨言心中恍然,难怪苏浅月脾气变好,会露出幸福的表情。

因为她最爱的男人回国了。

萧墨言拿着一份文件从保姆房出来,翻开最后一页让苏浅月签字。

苏浅月瞥了一眼,眼神疏冷:【我警告过你,公司的事情不要拿到家里,如果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外边大把人想要。】

萧墨言低着头,语气平淡:【这是离婚协议。】

苏浅月愣住,旋即露出夸张的嘲讽,摇摇头:【就你还敢提离婚,离开我,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在她心中,萧墨言爱惨了自己,在整个圈子里成为舔狗的代表。

苏浅月不相信他有勇气离开,接过笔利落签字。

萧墨言拿起离婚协议书,如释重负,没想到最难的一步,能如此轻松完成。

只能说苏浅月太过自负,也对他太过轻视。

其实只要动动手指,翻阅一下便能知道离婚协议书是真的。

可惜萧墨言在心中的分量,不值得抬起一根手指。

萧墨言搀扶着苏浅月走进主卧,刚要说话,就被一脚踹出来,随着房门紧闭,里边传来一声冷笑。

【滚!】

萧墨言从地上爬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拍打衣裳,其实家里很干净,地板一尘不染。

他只是觉得很脏。

被苏浅月触碰过的地方,统统脏了。

每次苏浅月生气,就会惩罚他住在没有空调,阴暗潮湿的保姆房,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便让他住进隔壁的卧室等待吩咐。

至于想要跟苏浅月睡在同一张床,自从车祸后,苏浅月宁愿要外边的男模,也不会让萧墨言碰。

萧墨言习惯了苏浅月的冷暴力,回到房间将离婚协议书放好。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即便身上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也挡不住对自由的渴望。

距离彻底离开苏浅月,还有三十天。

3

第二天早上九点,萧墨言第一次六点以后起床,他感觉到身体无力,脑袋疼的厉害,昨晚苏浅月的一盆冷水,导致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

萧墨言走出保姆房,做好被苏浅月辱骂的准备,却发现别墅空荡荡的,找了一圈,管家说浅月小姐大清早已经出门。

他点头,趁着苏浅月不在家来到楼上小房间收拾东西。

既然苏浅月签了离婚协议,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行李。

房间行李很少,除了一些证件,便是几套衣服,还有很多他曾经为苏浅月准备的节日礼物。

五年来,苏浅月一直在折磨萧墨言,要求每个节日必须准备礼物,而且不能重样。

萧墨言以为苏浅月给他机会,于是花了很多心思,将礼物一样样奉上,可笑的是那不过是苏浅月羞辱的方式之一。

苏浅月看都不看礼物一眼,丢给院子里样的那条狗。

嘲讽的神色,好似在说,在她眼中萧墨言与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

刚结婚那半年,两人过的还算幸福,萧墨言产生幻觉,婚姻若是长期下去,也不是不行。

可惜一切都是梦。

从开始就该分清楚报恩与婚姻的区别。

好在为时不晚。

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保姆房,所有与苏浅月有关的礼物和物品,装起来有几个大袋子,统统丢进垃圾桶。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口,苏浅月探出脑袋,正好瞧见,神色不悦:【你丢了什么?】

萧墨言面无表情:【一些无用的垃圾。】

苏浅月瞥见垃圾桶上精美的礼盒包装,怎么看都不像是垃圾,刚要沉着脸呵斥,身后传来一声咳嗽,立即转移她的注意力。

【乐安哥哥,你没事吧?】

苏浅月脸色剧变,关心之色溢于言表,轻轻打开车门,温柔的搀扶出一个帅气干净的男人。

萧墨言好奇打量着对方,心中感慨,难怪苏浅月对他念念不忘。

许乐安穿着白色衬衫,神色牛仔裤以及一双帆布鞋,气质干净阳光,惹人怜爱。

苏浅月见萧墨言杵着没动,勃然大怒:【愣着干什么,去后备箱提行李,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养条狗都比你强。】

许乐安脸色微变,细声细气:【浅月,别这样,他毕竟是你先生,是我不对,不该来打扰你们。】

苏浅月脸色阴沉,望着萧墨言的目光充满厌恶,冷笑一声:【这个家我说了算,他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许乐安冲着萧墨言,露出歉意的笑容,说了一句打扰了。

萧墨言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将行李提出,忽然一阵头晕,倒在地上。

苏浅月扑上来,神色焦急。

萧墨言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爬起来:【没事。】

苏浅月一把将他推开,眸子闪过一丝厌恶,狠狠道:【果然是个废物,这点事情做不好,要是弄脏了乐安哥哥的行李,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萧墨言瘫坐在地上,望着从不会主动照顾人的苏浅月,小心翼翼搀扶着许乐安走进别墅,千疮百孔的心脏,像是被撕成碎片,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估计自己这条命都比不上许乐安的衣角。

【乐安哥哥刚回国,暂时没地方落脚,住在家里,你以后不用去公司,在家伺候他吧。】

萧墨言摇晃走进别墅,便听到苏浅月发号施令。

她完全没有看到萧墨言涨红的脸色,因为高烧而虚弱的脚步,一个劲儿的交代照顾许乐安的注意事项。

萧墨言看到她如此照顾许乐安,很想问一句。

让名义上的丈夫待在家,去照顾心中的白月光,苏浅月,你要脸吗?

可一想到很快就能离开这座牢笼。

萧墨言没有反驳,而是平静走进厨房。

苏浅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出一阵怪异,总觉得萧墨言的反应不对劲,以前虽然安静,但起码还会表现出一些情绪,但他今天平静有些不正常。

不过这些念头一闪而逝,苏浅月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已经将萧墨言驯服。

她只是担心萧墨言脑子转不过来,大闹一场,乐安哥哥会不开心。

这样挺好。

萧墨言先煮了一碗桑叶汤,端着走进厨房,正好经过有说有笑的苏浅月和许乐安身边,忽然一只脚伸出来,不知道许乐安是不是有意,正好将萧墨言扳倒,连人带汤倒在地上。

苏浅月发出尖叫,一把将许乐安搂在怀中,然后愤怒瞪着萧墨言。

许乐安神色惊慌,不停说着抱歉,然后抱着脑袋,疼得难受。

萧墨言脑袋晕沉沉,逐渐失去意识,滚烫的汤落在身上,手臂起了一大片水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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