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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学的聚会上,

邓靖洲的前任女友不小心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她急急忙忙地道歉说:

“对不起,

我会赔偿的。”

“我妻子的这件衣服是去年拍卖会上的珍藏品,

成交价高达一百万。”

邓靖洲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回答得仿佛这事不值一提。

陈薇瞬间坐倒在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我的天,一百万就为了一件衣服。邓总真是财大气粗。有人可能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后来不是也找了个富二代么,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富二代?我看是负二代还差不多。她现在恐怕是去卖身也凑不够这笔钱吧。”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我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那位曾经甩掉邓靖洲的前任。

她恰巧抬起了头,目光与我相撞。

她的眼里充满了尴尬和不情愿。

就在刚才的洗手间里,她突然挡住了我,带着轻蔑又自信的语气说,

“你信不信,只要我点头,我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像只狗一样乖乖地爬过来。”

现在,她又为了接近邓靖洲,故意把红酒洒在我身上,才导致了这一幕。

其实我对她的行为并不感到惊讶。

毕竟邓靖洲现在可是在财经杂志上频繁露面,身价超过百亿的科技巨头。

如果当初陈薇没有嫁给别人,那么邓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我只是,因为那些话,有点为邓靖洲感到不值。

邓靖洲脱下他的外套,轻轻披在我的肩上,高高在上地看着陈薇,

“如果觉得困难,也许你可以去找你的前夫,他不是进去了吗?”

她紧握着手指,倔强地颤抖着嘴唇,说,“我会还的。”

邓靖洲只是笑了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该轻易承诺。”

“陈薇,你还是老样子。”

虽然是冷淡的语气,我却听得有些出神。

我和邓靖洲一起从零开始,一路奋斗,他穷困潦倒和春风得意的样子我都见过。

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态度如此恶劣地对待一个女生。

于是,大家的笑声更加放肆了。

只有我注意到,他虽然看似在羞辱她,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我们相恋了五年,邓靖洲几乎从未向我透露他的过往。

可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去他老家取东西时,我无意中从他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破烂的钱包。

钱包里藏着一位女孩的照片,她笑得那么灿烂,美得令人心动。

平日里沉着冷静的邓靖洲,那一刻却显得失魂落魄,眼中流露出一丝忧郁。

我压抑着心中的不适,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你的前女友吗?”

他轻轻点头。

我目睹他面无表情地撕毁了那张照片,然后扔进了垃圾桶,我的心也随之冷了下来,感到一阵烦躁。

那天,我径直离开了,那是我们五年来第一次陷入冷战。

晚上洗完澡,邓靖洲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我,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在我创业最艰难的时期,

她带着我公司最核心的技术,投奔了我们的竞争对手,

并且还成为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娘。”

“她举行婚礼的那一天,

我母亲去找她,

结果在半路上遭遇了车祸,

差点就没能救回来。而她在第二天就跟着她的丈夫出国了。”

“梁琪,我当时真的很恨她。”

我静静地注视着镜子中他那平静的面容。

邓靖洲不知道,我后来独自返回了。

我看到他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陈薇的照片,

双眼泛红,

小心地,

一点一点地用胶水将照片粘好。

聚会终于要结束了。

突然有人大声提议:

“咱们都是同学,有难处就得互相帮助,咱们不如给陈薇搞个众筹吧!”

这话一出,陈薇的脸立刻就变了,她抬头无助地看了邓靖洲一眼。

邓靖洲紧紧握着我的手,力道突然加大,好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邓靖洲……”

直到我艰难地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手上被捏出的印子,感觉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冷。

那个挑事的人嘻嘻哈哈地笑着,

偷偷观察邓靖洲的反应,

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

很快就又起哄着开始叫价。

“五块!”

“这可是当年的系花,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能不能大方点,我捐二十!”

一个接一个的人出价,气氛异常热烈。

好像把陈薇当成了拍卖会上等待出价的商品,或者是菜市场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陈薇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睛已经红肿,但始终没有说话。

邓靖洲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心如死灰。

最后,

大家像看戏一样把“募捐”来的一百块零钱递给陈薇,

她却只是呆滞地说了声“谢谢”。

大家都不敢相信。

“她真的收了?”

“哈哈哈。以前那么骄傲的女神,现在却活得像个乞丐。”

陈薇好像没听见一样,双手捧着那些钱,走到邓靖洲面前,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这里是一百块,邓总,剩下的钱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

她那卑微恭敬的样子,和我照片里看到的那个阳光高傲的女孩完全不同。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互相看着对方。

“……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

邓靖洲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

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很容易就看出他冷漠眼神下的烦躁。

他希望陈薇跌入泥潭,想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又对她失去傲骨,接受施舍的坦然感到不舒服。

是不舒服,还是心疼呢?

我们正愣在那儿,突然有人冲着我们惊慌地大叫:

“赶紧躲开!那灯要砸下来了!”

我本能地一抬眼,瞧见头顶的吊灯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都要坠落。

——而我们仨,恰好就站在那吊灯底下。

“邓靖洲——”

我伸手想把他拉开,却见邓靖洲猛地向陈薇扑去,护着她往旁边倒。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

紧接着手腕被人一拉,我一个踉跄,倒向了另一边。

然后,吊灯砸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巨响,碎片四处飞溅。

我小腿一阵剧烈的痛感。

脚踝附近被碎片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血汩汩流出。

但我似乎感觉不到痛,只是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前面紧紧相拥的两人。

周围响起了低语声。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旁人的目光也投在我身上,冷得像霜一样。

直到那个救我的男人关切地问:“邓太太,你还好吗?”

我看到邓靖洲身体一僵。

他推开了陈薇,走过来,握住我的脚踝仔细查看。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歉意和懊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我后面。”

陈薇也走了过来,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邓靖洲没理她,只是盯着我,说:“梁琪,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在吊灯下面。”

我默默地推开了他的手。

邓靖洲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朝门口走去。

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紧紧扣住腰,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别动。”

“靖洲……”陈薇追了出来。

邓靖洲面无表情,

一副不想和她多说的样子,

“三个月。一百万必须打到我太太的账户上。”

陈薇突然笑了,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谢谢您给我宽限,我保证按时还您的钱。”

刚踏进家门,

邓靖洲就不容分说地给我敷好了药,

然后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接着捧起我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下来。

我心中积压了整晚的不满,在这一瞬间爆发了,我拼命地想要挣脱他,

“下周六的婚礼取消了。我们分了吧。”

邓靖洲轻而易举地制止了我的反抗,问道:“为什么?”

我的脑海里全是刚才意外发生时,他那些同学的议论:

“这人啊,

一遇到紧急情况,

本能的反应总是最诚实的。邓靖洲第一个救的人是陈薇,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对啊。

冷漠和恶语相向是出于报复。

关心和保护则是出于本能的爱。

仿佛有无数根针扎进了我的心脏,

那些密集的酸楚和疼痛随着血液在体内扩散,

我质问邓靖洲,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对吗?”

“你第一个救的人是她。因为你更在乎她,而不是我。”

“上次我看到了,你把她的照片用胶水粘好了。”

“既然你从来就没忘记过她,那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不是的。”

他凝视着我,眉头紧锁,但语气坚定。

“她背叛了我,我妈妈也因为她变得精神恍惚。这些年,我一直在恨她。”

“刚才意外发生的时候,

就算她不在旁边,

换成任何一个同学,

我也会本能地去救人。”

“恨她是一回事,生死攸关又是另一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后面,如果我知道,绝不会让你受伤。”

“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是因为我看到有人用手机在录像。”

“至于那张照片,

医生那天突然打电话给我,

说过去的回忆可以刺激我妈的大脑,

我想试试用那张照片。”

邓靖洲握住了我的手,说:“梁琪,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见我没回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吻了我。

“琪琪,我现在爱的是你。”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真诚。

“以后别再提分手的事了,琪琪,我也会伤心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邓靖洲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定制衬衫,纽扣解开,露出了些许性感的锁骨。

他的眼睛黑得纯净无瑕,轻轻地揉捏着我发热的耳垂,低声问道,“可以吗?”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但在冷气中我却感到浑身发热。

气氛恰到好处。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靖洲……”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陈薇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羞愧地拉过被子遮住了身体。

这真的很荒谬。

明明我是邓靖洲的未婚妻,但在陈薇指责的目光下,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偷情的第三者。

当我们都穿得整整齐齐地走进客厅时,邓靖洲的眼睛紧紧地锁定了陈薇,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薇也用她那双充满惊讶和委屈的眼眸回望着他,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低声说道:“我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真的很抱歉。”

“立刻离开这里。”他冷冰冰地命令道。

邓思怡,也就是邓靖洲的妹妹,她迅速地将陈薇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像是在保护她一样,她对邓靖洲说:“哥哥,是我带她来的,她家里有很多人来逼债,我担心她会有危险,所以带她来这里住上一阵子。”

邓靖洲的脸色变得冰冷,他质问邓思怡:“邓思怡,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邓思怡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回答道:“这里也是我的家,难道我连收留自己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陈薇,别害怕,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把你赶走。”她继续说着,然后还挑衅地瞥了我一眼,“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嫂子。”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内心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我没有回应她,而是直接转向了陈薇,我问她:“你担心别人去你家催债,那你有没有想到你还欠我一百万呢?”

“或者,你是特意来还钱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收款码,“那就现在把钱还给我吧。”

“够了!”邓思怡突然伸手一挥,我的手机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邓思怡转过头,她的眼神复杂地看着邓靖洲,她说道:“哥哥,我知道你恨陈薇,但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你知不知道当年——”她的话还没说完。

陈薇好像突然回过神来,她急切地抓住了邓思怡的手臂,她的眼睛红肿,带着恳求的神情说:“别说了。”

那一刻,四周陷入了一片沉默。

直到邓靖洲突然打破了沉默,他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呀,邓思怡还没来得及开口,陈薇就突然倒下了。

「哥,薇薇血糖低了,今晚就让她住这儿吧。」

我猜不透邓靖洲心里怎么想,他眉头一皱,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最后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开了。

半小时后,邓靖洲才回到卧室。

他抓住我整理行李的手,「你在忙什么呢?」

「既然这儿有了新的女主人,我打算让位。」

「梁琪,我已经解释过,我和陈薇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打断他的话,「但你刚才犹豫了,对吧?」

「如果她真有难言之隐,你能确定自己不会被她左右吗?」

邓靖洲却很坚定,

「就算她有苦衷,她离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事实,我妈因为她变成这样也是事实。」

「伤害已经造成了,她就再也没资格求得我的原谅。」

「刚才陈薇醒了,我告诉她,明天一早就得离开。邓思怡也是。」

「这是我们的家,她既然不接受你这个嫂子,那就和陈薇一起离开吧。」

「对不起,老婆。」

邓靖洲蹲下来,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

「让你难过,感到不安全,是我的错。」

深夜,我被雷声惊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

邓靖洲不见了。

我几乎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

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雨越下越大,我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突然想起还有个地方没找。

我跑到陈薇睡的客房。

里面传来女人隐约的呻吟声。

我脑袋一炸。

我颤抖着去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我哥和陈薇在里面。」

「是我给他们下的药,锁的门。」

邓思怡穿着拖鞋走过来,「他们错过了太多年,我要为哥哥的幸福,纠正这些错误。」

我顿时火冒三丈,「邓思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报警的。」

找到钥匙,咔嚓一声。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想到,这场景比我预想的要强——

陈薇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只手被床单绑在床头,满脸通红,头发乱糟糟的。

「靖洲,你...不用救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想让你后悔。」

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邓靖洲背对着门,站得笔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邓靖洲。」

他看到我时,明显一愣。

我跑到他身边,发现他穿得整整齐齐,好像没什么不对劲,我颤抖着问,「你还好吧?」

邓靖洲摇了摇头。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认真地看着我,解释道,

「刚才邓思怡骗我来这里,还把门反锁了,但我没有喝那杯下了药的酒,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

也就是说,只有陈薇一个人被下了药。

我心里一团乱麻,正想开口,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们早就和好了——」邓思怡冲过来想打我。

我忍无可忍,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邓思怡一脸震惊,向邓靖洲告状,「哥,她竟然打我,我可是你亲妹妹。」

看到邓靖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邓思怡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梁琪,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非要缠着我哥不放。」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

「给亲哥哥和差点害死自己妈妈的前女友下药,然后把他们关在一起,你可真有脸。」

邓思怡眼神躲闪,「陈薇不是故意的,她...」

「够了。」

邓靖洲突然打断,用最冷漠的表情和语气说,

「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听了。」

邓思怡脸色一变,「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邓靖洲不为所动,「我和梁琪下个星期的婚礼,你最好别来,我们不欢迎你。」

最后,救护车把陈薇接走了。

她离开时,用微弱的声音说,

「靖洲,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年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

邓靖洲握着我的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我对邓靖洲说,咱们的婚姻大事,我得再思量思量。

他没有坚决反对,只是认真地对我说,“梁琪,不管怎样,永远别离开我。”

我屏蔽了所有人的消息,独自去旅行,想要放松心情。

没想到当地突然发生了地震。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邓靖洲不顾余震的危险,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他,被一块告示牌砸到了胳膊,缝了六针。

看到我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忍着伤痛安慰我,

“幸好只是手臂受伤,

要是脸受伤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一提到结婚,他的表情却异常认真和坚定。

我凝视了他很久,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得快点养好伤,不然婚礼那天你还得缠着绷带。”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光芒,光芒中映出了我的身影,“好。”

婚期越来越近,我忙得不可开交。

试婚纱那天,陈薇给我打来了电话。

“那天我早就知道邓思怡下了药,我是故意喝下去的。”

她还说了一大堆,威胁我如果不把邓靖洲还给她,她就自杀。

我真的觉得她疯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

之后她再也没打过电话。

直到婚礼当天,有人给我发了一条匿名短信:“要不要赌一把,你们今天结不了婚。”

语气坚定,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很明显,是陈薇发的。

我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这条短信,我还发现,邓靖洲今天有点不对劲。

“……新郎,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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