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她发现盛司聿在外面早就金窝藏娇,白天陪自己,晚上去陪那个女人,一颗心,早就分给了两个人。当真应了那句,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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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我先让助理送你离开,过几天我自然会去陪你和孩子。”
林槿却不肯走,抓住他的手,撒娇道:“不要,我才不要和助理走,我要你陪我!”
说完,她踮起脚,扯着盛司聿的领带,去吻他的唇。
盛司聿本皱着眉想要推开,可她黏着追了几秒后,他便用力的扣住她,开始紧紧拥吻。
两人站在花园里,吻得逐渐深入。
他的手指探进她衣服的那一刻,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他及时止损,一把推开她,“你该走了。”
林槿眼里含着水光,黏黏糊糊地靠在他怀里,附耳对他说了什么。
盛司聿神色微变。
终于,他松了口:“好,我今天陪你,你先上车,我等会儿就过来。”
林槿如愿以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摸着肚子便上了车。
眼看盛司聿就要回来,安以夏才骤然转身。
不一会儿,盛司聿就进了门,第一句话就是:
“夏夏,本想今天好好陪陪你的,但刚刚接了个电话,公司有急事,我不得不出门,你乖乖在家,等忙完这件事,我一定整天都待在家陪你好不好。”
他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复,可安以夏却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他就被震住了。
什么时候,他的夏夏,眼里再也没有光了。
他喉结微动,不自觉叫她的名字,“夏夏……”
他还要说些什么,安以夏却开了口,她勾了勾唇,声音很淡很轻:“去吧,你忙你的。”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看不出丝毫异常。
终于让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不再多想,揉了揉她的发丝,转身离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汽笛声,而后,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安以夏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行眼泪。
她默默的擦掉,将桌上的糯米糍全部扔进垃圾桶里,而后进了门,拿出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
打量了这个家最后一眼后,她给盛司聿发去最后一条消息。
“半个月到了,之前我送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可以看了。”
那边几乎是很快秒回。
“乖宝,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安以夏笑了。
一起么?
盛司聿,只有你自己。
往后余生,都只有你自己。
她将这阵子林槿发给她的短信全都转发给盛司聿,而后毫不犹豫的取出手机卡掰碎。
最后,她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外面朝阳烈烈,大好时光。
从今往后,上天入地,谁都找不到安以夏……
第九章
安以夏拿着临时身份证明坐车赶往机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一切都过去了。
落地F国后,她有了新的身份,是F国沿海一家民宿的老板。
然而,与此同时,京市的盛司聿几乎要疯了。
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送林槿回家后,她依旧拉着他不放。
“司聿,你都到这里来了,不跟我上去看看吗?”
说着,她在他手心里暧昧地打了几个圈。
盛司聿有些纠结,不知为何,心里还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就先不去了,你上楼回家吧,我还要回去陪夏夏。”
他推开林槿的手,想起了刚才答应过安以夏的。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她了,不然她会闹的。
想起这一点,盛司聿上扬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幸福的滋味。
林槿再次抱住他的腰不放,“司聿,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衣服吗?都送我回来了,你这次不看,下次我可就不穿了!”
她的手还作乱地往他衣服里钻。
盛司聿冷了神色,嘴上说着:
“不行,我答应过夏夏的。”
但在林槿的几番主动进攻下,还是妥协了。
几个小时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褶皱,就开车回了家。
“夏夏,我回来了。抱歉耽误了……”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盛司聿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墅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安以夏的身影。
垃圾桶里是完好无损的糯米糍,一个都没有尝过。
他心头猛地一震,目光下意识地在客厅里找着什么。
像是在期待安以夏下一秒会出现在他面前。
“夏夏……”
盛司聿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心里的慌乱却越来越大。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逐渐升腾起来。
夏夏离开他了?
他不想相信!
“夏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快出来吧,我们一起拆半个月前的礼物,不是说好了的吗?”
“早上是我不好,去忙工作了,我跟你道歉。”
盛司聿说着,脚步不停,视线环视着,试图找到躲起来的安以夏。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间发现,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他和夏夏的照片呢?都去哪儿了?
盛司聿几乎要疯了。
所有的照片都没了。
就连他们的婚纱照,都不见了。
他下意识走到别墅后院,原本种着樱桃树的地方,此时那里变成了一片平地。
几乎看不出来从前那里种过树。
佣人还在那块平地上播种种花草,填补光秃秃的一块。
“谁让你们在这里种这些的?之前那棵樱桃树去哪儿了?”
盛司聿厉声道,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佣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
“盛先生,三天前是太太说要将那棵樱桃树推倒,拉去烧了,您一向宠着太太,我们就听令了……”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心里紧张极了。
“什么?烧了?”
盛司聿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如遭雷击,几乎有些站不住。
第十章
“那你们……知道夏夏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出的门?”
盛司聿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暗哑。
佣人们纷纷摇头,“先生,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我们也不清楚。”
出门?她还能去哪儿?
他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安父安母早已分别结婚有家庭了,安以夏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以夏的朋友们身上。
“喂?我是盛司聿,请问夏夏在你那儿吗?”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夏夏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就连盛司聿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安以夏的去向。
那种极致的绝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安以夏的时候。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深爱,几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夏夏,别跟我玩闹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盛司聿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个彻底,像只失去伴侣的雄狮。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上楼。
书房里,贴着“半个月后打开”字样的贴纸,轻轻一撕就剥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虔诚地捧着那个礼盒。
“说不定,夏夏在这里给我留了话,希望我去找到她。”
盛司聿几乎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层层叠叠的包装拆开,打开盒子,一份签着安以夏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夏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抛弃我?是谁换走了夏夏给我的礼物!”
盛司聿咬着牙,嘴硬地坚持道。
随后,他找来了别墅所有的佣人,挨个询问究竟是谁碰过书桌柜子里的礼盒。
“盛先生,我们只负责打扫,没有您和太太的命令,根本不会碰不该碰的啊!”
“是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查书房里的监控,真相一定一目了然。”
……
每个佣人都声称自己没有做。
但盛司聿依旧没有松口。
直到监控视频在他眼前加速播放时,他才接受了现实。
实际上,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手里的盒子分明就是半个月前,安以夏留给他的那一个。
只不过,是他垂死挣扎,不敢承认罢了。
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他内心的折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无数次的询问,都不过是想出现一个意外,告诉他:“夏夏不是真的想离开你的。”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盛司聿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安以夏一笔一划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决绝。
她是真的对他死心了,想离开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他自我反问着。
这段时间以来,和安以夏相处的每个细节,都被反复拉出来回忆。
从前那些细微的不对劲,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水面。
第十一章
或许安以夏早就已经发现他出轨了的事情了!
盛司聿心里如此是想。
他原以为他隐瞒的很好,能兼顾安以夏和林槿。
他以为他很谨慎,对于林槿,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可能带到她面前来,也不可能会被她发现。
可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居然能这么狠心,跟他离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眼前一片湿润,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这时,盛司聿突然想起来从前安以夏答应他求婚时说过的话。
“以后我会努力做好你的盛太太,但我绝不接受任何欺骗。如果你骗我,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当时的盛司聿自信地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毕竟他那么爱她,更不可能对她有任何欺骗。
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整颗心剖出来,摆在她面前让她看见。
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身边兄弟们一次又一次的怂恿,是婚姻生活日复一日的平淡,更是无数狂蜂浪蝶不停歇的勾引。
逐渐的,他早就丢失了从前的那颗真心。
他走上了随波逐流的路,为了追求刺激,接受了林槿手段低劣的勾引。
身边无数兄弟们的劝说,安以夏不知情,一如既往地对他好,这样的氛围让他迷失在虚幻的美梦里。
他自信地以为,他可以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里。
却忘了,安以夏从来不是会温吞忍让的性格。
安父安母鲜明的例子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她不想走上父母的老路,一开始为了孩子苦苦挣扎,最后成为一对怨侣,分开后甚至还成了仇人。
对于女儿的疼爱,也消磨在日复一日的纠缠之中。
他们甚至恨上了安以夏这个女儿,连见面都是无比的嫌恶。
安以夏知道一切后,就不可能一直无底线地容忍下去。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一颗心碎到了极点,就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了。
与其成为安家父母一样的怨侣,倒不如早早分开。
安以夏很了解盛司聿。
她清楚地明白,如果盛司聿知道她要离婚离开,绝对不会允许她走,甚至还要用尽手段见她留下。
所以,安以夏抛下了华国的一起,包括从前的所有身份过往,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盛司聿的世界里。
想明白这一切后,盛司聿压抑不住心里的不甘。
“夏夏,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对你放手的!”
第十二章
他下意识想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掉。
却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或许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如果撕掉了,就连这点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指尖描摹安以夏的名字,眼里尽是对她的思念。
“夏夏,是我不好,我不该有别的女人,我只爱你啊!”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怎样都好,能不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我不能没有你,夏夏……”
盛司聿认错的话语说了无数遍,声音都嘶哑了。
可那个本该听见的人,却不在他眼前。
说再多都是徒劳。
“安以夏,我还没有签字,我们就不算离婚,我们还是夫妻,我总会找到你的!”
盛司聿眸色一狠,决绝地说。
他不可能对她放手的。
她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会认错,但绝不接受安以夏离开!
盛司聿眼里满是坚定,将离婚协议书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好在,他的手机里还有她的照片,还可以慰藉思念。
他翻找着整个家,试图找到任何和安以夏有关的东西。
她心狠,将家里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都销毁了。
用不上的衣服,卖得卖,扔得扔。
就连家具都彻底换了个干净。
其余的东西更是一个不落。
这时,林槿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司聿,我看到在网上看到了慕夏的拍卖消息,盛太太她……”
“你说什么?”
盛司聿心头一紧,连忙挂断电话,都没给她继续添油加醋的机会。
“张助理,帮我查一查,慕夏是否再次被拍卖,如果是,无论花多少钱,务必将它买下来。”
过了好久,张助理才再次打电话过来,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个……盛……盛总,慕夏已经被国外一个收藏家买走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咚——
盛司聿手里的手机瞬间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他不过是晚了一会儿而已,怎么会这样?
【慕夏】象征着他对她的感情,她卖掉了一次,怎么能忍心卖第二次?
难道他的爱在她心里,就一点儿都不重要了吗?
他无措地眼眸低垂着,浑身都弥漫着伤心和绝望的气息。
就连【慕夏】都属于别人了,那她呢?
她会不会也属于别人?
盛司聿几乎无法想象这种可能。
从见安以夏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他幻想过无数他们的未来,无一不是美好的结局。
可怎么就走散了呢?
他恨极了自己,更恨极了林槿。
如果没有林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盛司聿孤身一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满身孤寂和落寞。
垃圾桶里的糯米糍被他小心翼翼地捡了出来。
冷透的糯米糍早就没有了最初香甜的味道。
可他却珍重至极,因为这是她最爱吃的。
她还一口都没吃呢!
这时,盛司聿突然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安以夏的电话卡。
他连忙拿出来后,清理干净,插进自己的手机里。
仿佛这样她就还在他身边,能和他对话一样。
突然,他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
“安以夏,司聿最爱我了,你不会以为你把慕夏卖出去,就能让他回头吧?你知道吗,今天我们还在这张床上缠绵呢!”
第十三章
随后,一张有些凌乱的床的照片出现在盛司聿眼前。
他几乎气得目眦尽裂。
“原来……原来是你!”
盛司聿声音冷厉,周身的气势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后,他敲下一串字:
“林槿,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能让夏夏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这段话发过去后,林槿看了,不屑地轻笑一声,随后挑衅地打电话过来。
“安以夏,你什么时候学会伪装盛司聿的语气了?还装得有几分像。”
“如果我是你,早就灰溜溜地让出这个盛太太的位置了,我都有了司聿的孩子,说不定过段时间司聿就会跟我求婚呢!”
“到时候,被毫无形象地赶走的人可是你,如果不想落到那个地步的话,还不如早点将盛太太的位置让给我,还能少受点儿痛苦。”
“省的到时候什么都捞不着,还被嫌弃。”
说着说着,林槿越来越得意。
但电话那头始终沉默。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升起一丝丝慌乱。
不过她立刻就将其压了下去。
又继续道:
“安以夏,你不会是绝望痛苦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我早就说过了,司聿心里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爱你,对你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下一秒,盛司聿的声音一出,彻底击碎了林槿的所有得意。
“哦,是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来挑衅夏夏!”
“看来我是太给你面子了,才让你蹬鼻子上脸了。”
“说!你究竟都对夏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字字句句都在林槿的心脏上疯狂跳动。
完了,这下她是真的完了!
林槿浑身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手机。
不,不会的,她肚子里还有着盛司聿的孩子,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想通这一点后,林槿瞬间有了底气。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声音也染上了一抹委屈:
“司聿,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盛太太先来骂我的,我也只是反击而已……”
“是我不对,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
林槿学着之前的样子,向盛司聿示弱。
说着说着,还时不时抽泣几下,声音颤抖着,仿佛委屈弱小到了极点。
只不过,这一次盛司聿没心思再去容忍她。
“够了,你不说实话也行,我自然有办法去查!”
他没给林槿任何解释的机会,果断挂掉了电话。
随后,盛司聿直接找人将林槿的手机抢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找人伪装短信,手机就被抢走了。
打开手机,点开短信那一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林槿给安以夏发了无数挑衅的照片和话语。
盛司聿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话语,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猛地轰隆一声。
这段时间里,他和林槿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啊!
光是带入安以夏的视角,他都难受到几乎窒息。
他都不敢想,这段时间里,她究竟是怎样忍过来的。
如果是安以夏这样做了,他可能早就已经疯了。
盛司聿脸色一片惨白,心痛到无以复加。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一张俊脸却冷得可怕,周身萦绕着肃杀的气势,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