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肖锦柒挟持芹姐,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检狱们虎视眈眈跟在身后,一路走来,距离大门越来越近。
朱红色的大铁门就在前方,肖锦柒眼里闪过欣喜,下意识的快走两步,却因体力不支差点摔倒在地。
检狱趁此机会扑上前去,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肖锦柒拼命挣扎着,叫喊道:“放开我,我要出去!”
下一瞬,一股大力猛地击中头部,在陷入昏迷之前,她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眸底有绝望在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最后一面......
......
肖锦柒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什么人在说话,他们在说什么?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她已经是胃癌中期,如果之前接收治疗的话,还有痊愈的可能,但,因为延误了治疗,现在已经开始扩散,加上在狱中被施暴,我估计最多也只有两个月了......”
“这么年轻就......”
他们在说什么?胃癌,他们说的人是自己吗?怎么可能,她这么年轻,怎么会......
肖锦柒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眼陌生的地方,猛地坐起身来,却牵扯到伤口,痛得低叫了一声,再次倒下去。
“别乱动,你的伤势很严重!”谈话的医生和检狱急忙压住她。
肖锦柒却不肯躺着,她挣扎的叫嚷着:“放开我,我要去见母亲,她还在医院里。”
检狱道:“45866,你冷静点,先躺下!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休养!而且,你母亲的事,已经有人在处理了。”
肖锦柒依旧不愿意相信,不停的挣扎叫嚷,瘦弱的身体此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两个大男人差点按不住她。
无奈,医生只能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肖锦柒沉沉的睡了过去,眼角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检狱看了她一眼,心里隐约有几分不忍,他思索片刻后打了个电话。
病房里,朴沥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任汝溪看了一眼洗手间后,拿起来接听。
“朴先生,有个消息我想要告诉您,您特地关照我们‘照顾’的女人,她被查出有胃癌,已经开始扩散。可能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您要过来看看吗?”
任汝溪闻言诧异的挑眉,眼眸闪过一丝欣喜又恶毒的光芒,她压低了声音道:“朴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必须严密封锁消息,不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就别想混下去了!”
说完,她利落的挂掉电话,还把来电记录都给删了。
朴沥从洗手间出来时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后,他转身走到任汝颜的病床边,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低声道:“颜儿,快点醒过来吧。伤害你的人,我已经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肖锦柒从醒来时,便开始绝食,拒绝一切治疗,甚至自残。
为了避免她伤害自己,检狱只能把她绑在床上,而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更是皮包骨,一双大眼睛十分渗人。
“吃点东西吧。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想想。他们看到你这样子,不是更心疼?”检狱好言相劝。
肖锦柒无神的大眼睛看向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沙哑道:“我要见朴沥。”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唯一的一句话,但检狱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却非常难看。
他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朴沥的电话。
肖锦柒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她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能够透过这里,看到未来。
许久,踢踏的脚步声传来,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
朴沥看到床上的身影时,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几天不见她就瘦得脱了相。心中隐约有异样的感觉,却被他强行忽略了。
肖锦柒见到他后,挣扎着要起来,却挣脱不了。她急切的看着朴沥,哑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出声,“放开她。”
得到自由后,她踉跄着爬到朴沥身边,抬眸道:“朴沥,让我出去,我要去参加母亲的葬礼!”
朴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此刻弱小无助的她,看起来很可怜。但一想到任汝颜,他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冷锐的眸瞥了她一眼道:“想去吗?跪下来求我,或许可以考虑!”
肖锦柒闻言浑身一僵,眼眸里闪烁着受伤和愤怒的神色,她很想扑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情?
但,这段时间的磨砺让她看清了事实,她放弃了挣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抬眸时眼里只有坚定,咬牙道:“朴总,求你让我去送母亲最后一程!”
朴沥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看她那张憔悴的脸,冷笑了一声道:“真是一条听话的狗,我答应你!”
肖锦柒换了身衣服,临下车前撸了把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但,在踏入灵堂的那一刻,她伪装的坚强破碎了。
灵堂正中摆放的照片,母亲的微笑依旧慈祥,只是已经毫无温度。她颤抖着双腿,紧咬着唇一步步朝前走去,在遗像前跪下来。
“妈,妈妈......”凄厉又悲痛的哭声在灵堂中盘旋,声音中的痛苦,自责,绝望让人心里很是难受。
她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头在地上猛磕,流血都未察觉。这些天来所受的苦,所受的伤,加起来都不如失去至亲的痛苦。
一个身影从旁边冲过来,猛地一脚踹在她身上,拳头毫不留情的招呼,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生,还来干什么?你妈已经被你害死了,现在你开心了吧!”
肖树被朴沥的人拉开,气得在一旁捶胸顿足,老泪纵横的继续骂道:“我早就劝你签字,你迟迟不肯!自从你进了监狱后,你妈整天失魂落魄,走到马路上遭遇车祸!肖锦柒,你这个不孝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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