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余年的漫长等待,
只为这一场相遇!
11月12日上午,
陶寺遗址博物馆,
在万众瞩目中正式开馆。
它如一位岁月的智者,
敞开怀抱欢迎每一位来访者。
开馆之际,
山西晚报记者带您探馆揭秘,
一睹这位“智者”的真容。
陶寺遗址博物馆的建成与开放,
是中国考古和中国文化遗产保护事业
发展史上的大事,
更是新时代以来,
中华文明历史研究不断引向深入、
大遗址保护持续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缩影,
具有里程碑意义。
开馆·现场
▲开馆仪式现场。新华网 发
▲陶寺遗址博物馆开馆仪式举行。新华网 发
▲节目展演。新华网 发
▲现场展示的陶寺遗址大事纪。新华网 发
▲节目展演。新华网 发
▲开馆仪式现场。新华网 发
揭秘一:陶寺遗址博物馆里有什么?
200余件文物展现璀璨陶寺文明
陶寺遗址作为“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四大早期都邑性遗址”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良渚古城遗址、石峁遗址、二里头遗址),是实证中华五千多年文明的重要支点,是早期中国的代表性遗址。
▲陶寺遗址复原模型
图源:山西省人民政府公众号
该遗址距今约4300年至3900年,是“陶寺文化”的命名地,1958年被发现,1978年正式发掘,迄今已有46年,取得许多突破性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已出土各类文物5500余件,在此地发现规模空前的城址、气势恢宏的宫殿、大型的墓地以及古老的观象台。这些珍贵文物和考古成果,让世人更直观认识到陶寺遗址蕴含的都邑布局、手工业技术之于中华文明的深厚奠基,揭示了中华文明的早期形态,蕴含着“文化自信”的中国密码,是实证中华文明五千年历程的重要支点。
▲陶寺遗址博物馆外景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陶寺遗址博物馆地处山西晋南、临汾盆地,东临汾河、西依崇山,坐落于临汾市襄汾县陶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之上,与相邻的天文考古馆、文物本体保护展示工程珠联璧合、遥相呼应,共同构成陶寺遗址的三大核心景观。
博物馆占地面积74.4亩,建筑面积9998平方米,分上下两层,于2021年12月开工建设,2023年建成,集考古发掘、文物展陈、研究教育功能为一体,是遗址公园的“总导览”,是记录、保存、展示中华文脉的重要宝库,也是国家“十四五”规划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工程“陶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重要展示节点。开放后的陶寺遗址博物馆,将生动展现陶寺文化,成为临汾乃至山西宣传展示中华文明的重要窗口。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陶寺遗址博物馆的整个建筑以“地中之都 中土之国”元素符号为基础,外观设计呈现一个“中”字,象征着陶寺遗址考古发掘对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支撑。
当山西晚报记者踏入博物馆大厅的那一刻,目光瞬间被一束光吸引,追随它的“脚步”,聆听着陶寺遗址博物馆讲解员曹萌萌的介绍,一场跨越时空的文化之旅也就此开启。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大厅中心的‘中华文明探源工程’标识碑即意味着陶寺遗址发掘与研究,就是在探寻陶寺文化之于中华文明传承发展的重要性。大厅两侧的大型浮雕从世界文明和中华早期文明典型代表两大坐标系中折射陶寺所处的历史地位与价值。”曹萌萌介绍,大厅中间核心位置,大型浮雕结合LED屏,动态演绎“光被四表 协和万邦”的核心主题,集中解读、展示了4300多年前,陶寺先民所开创的早期基本面貌。
▲博物馆内景
图源:山西日报
据介绍,这座博物馆的展陈设计聚焦“自然与文明之光”这一主题,整个展馆设有文明蕴化煌煌都邑早期国家3个基本陈列单元,陶寺考古临时展陈2个专题展览,以及1个特色沉浸式数字展。
这座博物馆共展出陶寺遗址出土的陶器、玉器等文物230件(套),完整全面展示了距今4300年至3900年陶寺文化的考古发掘与研究成果。多璜联璧、彩绘蟠龙纹陶盘、铜蟾蜍片饰、绿松石镶嵌腕饰、彩绘漆木器、骨质口簧等集中亮相,全景式展示陶寺遗址在城址规划营建、手工业制造、艺术创造等方面的突出成就。
▲观众在陶寺遗址博物馆观看展品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该博物馆通过文物展陈、场景复原,并结合光影、数字化技术及重要历史节点科技再现的多样方式,将陶寺遗址的考古成果进行充分、有效地转化,全面展示了陶寺文化的考古发掘与研究成果,充分解读了陶寺文明“光披四表 协和万邦”的精神品质,深入阐释陶寺遗址展露出的一个早期国家都城的盛大气象,及其之于“中华文明探源”、坚定文化自信、助力民族复兴具有的重要意义。
当观者步入“煌煌都邑”展厅,陶寺文化摄人心魄的文化魅力与文明高度令人叹为观止,其作为古代都城的辉煌历史仿佛就在眼前。而在“早期国家”展厅,则通过珍贵文物和展陈设计,揭示了早期国家的雏形和治理智慧,让参观者对中华文明的发展历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煌煌都邑”展厅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科技化数字展陈赋予文物新活力
陶寺遗址博物馆的形式设计以庄重、大气为基本遵循,广泛运用数字化复原、现代化展陈与实物展示等多种手段,集中构建文物、历史与数字虚拟空间交互场所,赋予文物、文献等新的时代表达方式,多维度揭示了早期中国的文明基因。
▲数字模拟交互体验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在博物馆中,观者会发现,这里的陈列科技化元素如璀璨星光,照亮了历史的角落。裸眼3D技术为参观者带来震撼的视觉体验,参观者无需佩戴任何设备,就能穿越时空,亲眼目睹陶寺先民的生活场景和劳作画面,与先民们共同感受生活的酸甜苦辣,直观了解陶寺文化的独特魅力。
多处智慧屏和互动沙盘则是陶寺遗址博物馆的另一大亮点。智慧屏通过动态展示和交互操作,让观者了解到文物背后丰富的历史信息和文化背景。数字化的文物展示,3D模型能让人们将细节尽收眼底。
▲“都邑鼎盛”展厅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在“都邑鼎盛”展厅,电子互动沙盘模拟了陶寺都城的布局和建筑风貌。水利系统、城市功能分区都通过光电技术,生动地展现了出来。参观者针对自己感兴趣的功能区块,甚至可以通过“空气触摸按钮”亲手操作,详细了解一下陶寺文化中期,都城建造及功能分区的全貌,感受古代城市规划的智慧与匠心。这些科技元素的融入,不仅增强了展览的互动性和趣味性,更让参观者在沉浸式的体验中深刻感受到陶寺文化的独特魅力,让博物馆的故事更加生动、鲜活。
▲观象台复原互动装置
图源:山西日报
“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展陈方式,让文物说话,让历史说话。”陶寺遗址博物馆策展人、北京天图设计工程有限公司项目经理尹金武介绍,“自2023年5月初,我们公司开始进行陶寺遗址博物馆展陈大纲的编辑,初步设计及深化设计工作。经过各级专家多轮论证,我们对文物的展示不仅仅是简单的陈列,还通过多媒体技术、互动体验装置,采用新质生产力及方式让文物说话、让历史说话,让游客更好地理解文物背后的历史文化内涵。”
▲彩绘蟠龙纹陶盘
图源:山西日报
为一座馆,赴一座城
陶寺遗址博物馆的相关负责人表示,该馆开馆以后,将持续改进展陈内容,依托正在持续开展的考古发掘和多学科研究,不断充实展品和成果,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考古工作站、陶寺遗址现场展示、考古研学中心等形成功能互补,更加立体全面阐释灿烂辉煌的陶寺文化及其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形成与发展的重要影响,向全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同时联动山西、临汾优质文旅资源,引流旅客,面向社会公众尤其是中小学生创新提供生态化、体验式、研学型的产品服务,提供大遗址保护利用的中国方案。
▲陶寺遗址博物馆墓地展品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为顺应山西“文博热”的持续升温趋势,聚焦满足游客“为一座馆、赴一座城”的旅游体验,临汾将陶寺遗址博物馆纳入“跟着悟空游临汾”旅游线路的重要节点,全面提升博物馆专业化服务能力,当地还专题打造了以陶寺文化为背景的“对望·陶寺”实景演出,为游客提供沉浸式体验文化的光影空间,研发设计了“陶寺”“临汾”“山西”3个主题50款文创产品,让“陶寺文化”可认知、可分享;当地还落实门票减免政策,打造一站式网上预约窗口服务平台,并配备专业讲解员,着力提升综合服务水平,让四海宾朋、八方来客,真切感受到“所有的旅行都是出发,到了临汾咱是回家”的热忱和热情,为游客提供“吃住行游购娱”全过程的高质量文旅体验。
▲观众在陶寺遗址博物馆观看展品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提示:陶寺遗址博物馆开通网上预约窗口服务平台,以满足更多游客需求。门票预约提供个人预约和团体预约两种方式,均采用实名制。门票可通过官方网站或微信公众号进行线上预约。预约成功后凭二维码或本人身份证,作为入馆检票凭证。团体预约时,须提供统一社会信用代码。持护照、户口本和身份证以外的证件参访的游客,可通过人工窗口取票。具体详情咨询电话:0357-3535666,0357-3535999。
▲陶寺遗址博物馆外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揭秘二:陶寺遗址博物馆的前世今生
时移世易,沧桑变幻,4300多年前辉煌的文明,大多埋藏于田野之下。随着陶寺遗址博物馆开馆,数代考古人不惧艰辛、孜孜以求地努力探索,数十年的考古发掘历程,不仅令这些文明的遗存重见天日,更赋予其新的生命和灵魂,让它们得以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再次相遇。
数代考古人青灯黄卷,薪火相传
陶寺遗址自1978年正式考古发掘以来,迄今已46年,经历了几代考古学家风餐露宿、青灯黄卷的持续工作,尤其是2002年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启动以来,更是取得许多突破性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在实证中华文明五千多年文明中做出了“陶寺”贡献。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陶寺遗址博物馆在其二楼特设了考古历程展厅,再现了数十年来的考古历程和几代考古学家为探索陶寺文化文明所做的不懈努力,让观众直观了解考古学科和常识。
▲考古展厅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欢迎大家来到陶寺遗址考古厅!我们将在这里一同穿越时空,见证4300多年前那片辉煌文明的发掘与重生之旅。”11月11日,跟随陶寺遗址博物馆讲解员曹慧惠的脚步,山西晚报记者来到考古厅,一进门,两侧酷似考古发掘现场的墙壁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振。
▲考古展厅模拟发掘现场的墙壁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它们复原了陶寺遗址的地层和文物埋藏情况。”曹慧惠介绍,“在这个展厅里,我们将依次向大家展示‘陶寺遗址40余载考古征途’的辉煌篇章、考古队伍在发掘期间所使用的多样工具,以及‘历代陶寺考古人的接力与风貌’,体会他们为追寻历史真相所倾注的汗水与心血。”
▲考古历程展厅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时光回溯到1958年,基层文物工作者丁来普,在晋南的一次文物普查中偶然间揭开了陶寺遗址的神秘面纱。随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队在队长张彦煌的带领下,经过多次大规模调查,逐渐明确了陶寺遗址的范围。1978年起,陶寺遗址进入了大规模发掘阶段,高天麟、高炜、张岱海等学者不仅发掘出大量的珍贵文物,还首次提出了‘陶寺文化’的概念,构建了陶寺文化的年代序列,为探索华夏文明起源提供了关键证据。”在曹慧惠的讲述下,历代陶寺考古人的接力故事渐渐清晰。
“大家可以通过面前的触摸屏详细了解在陶寺考古过程中,包括物探、航天、遥感、数字智能等各种新技术的使用细节。”在讲解员的讲解下,山西晚报记者体验了陶寺遗址在发掘过程中现代技术的运用情况。
▲历代考古人工作场景复原图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在田野探方模拟体验区内,逼真的场景复原让荒芜的“考古现场”再现于观者面前。“这里采用考古探方的形式,模拟设计考古现场,复原小型墓葬,将一些陶寺典型文物分地层或区域预埋,体验者可通过探索挖掘进行互动。”讲解员说。在文物修复区,游客可以将破碎的陶片、锈蚀的金属重新拼凑成完整的艺术品,过一把“文物修复师”的瘾,让历史的记忆得以延续。
陶寺遗址的发掘,是几代人的接力探索,是考古学与现代科技完美结合的证明,也是中国考古历程的一个缩影,让大家带着对历史的敬畏,走进陶寺遗址博物馆,探索那些未解之谜,追寻文明的足迹,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
▲文物修复步骤模型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国家文物局高度重视陶寺考古研究,将其纳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和“考古中国”重大项目,长期支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文物部门开展系统的考古调查、发掘工作,完成遗址分布范围内约400万平方米的考古调查,勘探面积达280万平方米,发掘面积近3万平方米。
考古发现城墙、大型建筑基址、祭祀遗迹、手工业作坊区和墓葬区,出土了铜器、玉器和带有书写符号的陶壶、蟠龙纹饰的彩绘陶盘等珍贵文物,来源十分广泛,元素汇聚四方,还有部分学者推测可能与天文观测、记时等有关的遗迹和遗物,反映出距今4000多年前后以陶寺为代表的中原地区,在广泛吸收各地文明要素的基础上创造发展、迅速崛起、走向一体,引领中华文明发展新格局。
▲考古工作者生活用具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特别是近年来,考古工作者在陶寺内城取得一系列重要发现,其中,内城1号建筑基址面积达6500平方米,是迄今发现的新石器时代最大的单体夯土建筑基础之一,内城被判断为类似后世都城中“宫城”性质。在内外城之间有多处墓地,大型墓葬集中分布,墓中往往随葬大量文物,且出现鼍鼓、土鼓、石磬等固定组合、固定数量、固定位置的现象,反映“礼乐制度”很可能初步形成;许多小型墓葬没有任何随葬品,说明当时不同群体之间社会地位差异显著,阶级分化严重。这些发现生动表明,中华文明形成与发展进入新的重要阶段,陶寺早、中期聚落已经初步具备早期国家特征。
在漫长的发掘历程中,每一位陶寺考古工作者都是故事的主角。从最初的高天麟、高炜、张岱海,到后来的李健民、梁星彭、何努、高江涛等历任领队,他们率领着考古队伍,包括科研人员、考古技师、地方文物工作者以及高校师生,共同克服重重困难,创造了无数考古奇迹。
在考古工作者的背后,还有那些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员,他们不仅是遗址发掘的直接参与者,也是历史的守护者,与专业团队一道,共同书写了陶寺遗址发掘的辉煌篇章。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央地”共建博物馆
让“藏在深闺”的文物焕发生机
多年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临汾市人民政府通力合作,致力于陶寺考古成果的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致力于陶寺出土文物的展示与利用。为了更为全面、系统、深入地展示博大精深的陶寺文明,让“藏在深闺”的文物走出库房,焕发生机,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临汾市人民政府“央地共建”陶寺遗址博物馆。
陶寺遗址博物馆建设始终备受关注。国家文物局、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自然资源部、国家财政部、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及山西省委、省政府,省直有关部门等都给予了极大帮助,在项目选址、资金保障、用地保障、手续推进等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
▲文化底蕴和厚土黄天展厅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陶寺遗址博物馆共展出230件(套)文物,90%以上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山西工作队自1978年以来发掘的文物精品,主要包括陶器、铜器、木器、玉石礼器等各类器物,涵盖陶寺文化所有的文物类别,尤其展现近些年有关宫城及宫殿区考古发掘新成果和出土文物。
“所有这些工作,充分保障了对陶寺文化研究与阐释的准确性、全面性、权威性,我们期望博物馆能科学系统的呈现四千多年前这座都城先民筑城建宫、敬授民时、阡陌交通、以礼治国、协和万邦的早期国家基本面貌。”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相关负责人表示,自2021年陶寺遗址博物馆立项开始,直至博物馆开馆,乃至今后博物馆的运营与管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都全程参与。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据介绍,不仅如此,在博物馆选址,博物馆展陈文本编制与展陈大纲的修订,展陈内容形式设计的准确性,同类遗址博物馆的调研学习借鉴,甚至博物馆外立面形式展现的陶寺文化元素和特质等具体细节问题,以及博物馆的运营与管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也都广泛而深入的参与进来。
办好博物馆,讲好陶寺遗址故事
陶寺遗址博物馆的率先建成开放,提升了陶寺遗址价值展示阐释水平。馆舍建筑依托历史冲沟地理环境,遵循低碳绿色原则,巧妙融入考古遗址与当地乡村环境,未来将承担遗址文物展陈、考古研学科普、文创研发、临时展览引进、遗址公园管理等功能,与正在建设中的考古研究用房、游客服务大厅等,共同为陶寺“大考古”和文物的保存、研究、展示提供高标准设施场所,为游客参观游览、当地村民休闲游憩提供现代化的公共文化空间。
▲展厅内景
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对此,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相关负责人表示,陶寺遗址博物馆开馆只是一个起点,相关部门还将推进陶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利用示范区、陶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陶寺文化艺术创意园等规划建设,旨在通过文物系统保护和合理利用,让承载中华文化、中国精神的价值符号和文化产品活起来。
陶寺遗址博物馆未来将持续增加“考古遗迹”的展陈,加快相关考古发掘工作,及时展示最新考古发掘及研究成果,对重要遗迹、建设考古大棚和考古方舱开展实验室考古和多学科研究;注重“走出去,引进来”,与国内外顶级博物馆开展良性互动,着力打造高水平的原创精品展,讲好陶寺遗址故事。
▲陶寺遗址博物馆外景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揭秘三:看!这些核心展品
在这里,发现了早于甲骨文500余年的朱书文字,发现了古观象台以及利用“圭、表”测日影的天文观测系统,还发现了中国已知最古老的礼器、中原地区已知最早的龙图腾、中国较早时期的建筑材料——板瓦、黄河中游史前最大的墓地……陶寺遗址博物馆展陈的那一件件文物,不再是沉默的展品,而是历史的见证者,因为它们携带着过去的温度与记忆。山西晚报记者从这座文化“宝库”中精选了几件核心展品,让文物“活”起来,请“他们”来为大家讲述4000年的故事。
1.我不是墙,而是“观象台”
▲观象台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在“煌煌都邑”展厅的“经天纬地”单元,大家可以看到根据我的遗迹复原的互动装置——古观象台。在这里,我要骄傲地说:“我是陶寺遗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也是中国迄今最早的‘问天’和探索宇宙的天文设施。”
展厅里,我的模型是通过等比例复原的,再结合多媒体手段,整体展示结合太阳升落与塔儿山形成的光影,具象化呈现陶寺观象台观测时的场景,重点展示了冬至、春分、夏至、秋分四个节气,共同构成观象台观测时节与“敬授民时”的生动图景。
初次发现我时,我是13块弧形排列的夯土柱基。这一排“墙不像墙,路不像路”的奇特组合,令考古人员很是困惑!后通过多年的摸索求证、模拟观测,考古人员终于发现了我的秘密——原来陶寺的先民们是通过观察柱子间的缝隙结合塔儿山方向的日出方位来确定季节和节气。陶寺人以此制定了将一年分为20个节气的历法,其中包含有冬至、夏至、春分、秋分以及粟、黍、稻、豆等当时主要农作物的农时,这些节令与当地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农事、宗教节日相联系,成为目前已知最早、最完备的太阳历之一。这也是传统二十四节气的主要源头。
▲观象台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2.我不是根“棍”,我叫“圭表”
我叫“圭表”,大家在陶寺遗址博物馆可以看到我。考古人员在陶寺遗址中期王墓中出土有黑、绿、红三色相间的漆木杆、玉琮、玉戚,学者推测这是目前考古发现世界上最早的圭表仪器的实物,这也是我最初的样子。
▲讲解员讲解圭尺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我是中国古代主流的天文历法观测仪器,由圭尺和立表两部分组成。直立于平地上测日影的标杆或石柱叫“表”,平放的测定表影长度的刻板叫“圭”。其原理是利用立表,在正午时分观察表影的投射,通过圭尺上的影长来判断农时节令。此外,它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用来测量大地,确定“地中”。这表明当时的古人已经存在“地中”的意识。
山西,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素有“表里山河”之美誉。在展厅里,“表里山河”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通过我被具象化。
看到我,参观者就可以追溯中华文明的多元起源,感受山西是怎样通过地形上得天独厚的优势,形成土地肥沃、资源丰富的地理单元,如何成为初始文明与早期国家孕育、发展的摇篮,从而为古老文明的诞生和繁荣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圭表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3.我不是传动齿轮,是能历法的“铜齿轮”
我的名字叫“铜齿轮”,又名“陶寺朔望月小轮”,是在陶寺遗址墓葬中出土的。由于我含砷元素,是我国目前发现较早的砷青铜之一。我外径约11.4厘米、内径7.8厘米,外缘有发散状齿形突起物29个,形如齿轮。有学者推测,我的齿为奇数,肯定不能作为传动齿轮使用,其具有历数或演示阴历小月日期的历法功能。
▲铜齿轮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4.我不是锥桶,我叫“沙漏”
在陶寺中期王墓IIM22东北壁龛内出土的大漆箱,考古人员在其中发现我的遗迹。我的复原模型与我们今天仍然在用的沙漏很像。这一发现补全了陶寺的计时体系。考古人员做了很多复原实验之后发现,沙漏5个一组、20组是一个单位。一漏的平均时间是14.4分,一昼夜是100漏,与我们今天的一天1440分钟相差很小。夏至这天,白昼使用的沙漏数量最多、时间最长,夜晚使用的沙漏数量最少、时间最短,古人通过昼夜时长就可以判断出夏至。观象台、圭表、铜齿轮和我,是先民们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精准管理时间的主要仪器。我们已初步形成了一套“年、月、日、时”的完整计时系统。
▲沙漏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5.我不是普通的盘子,我叫“彩绘龙盘”
我叫“彩绘龙盘”,是在陶寺早期大墓中出土的,也是陶寺遗址出土的核心文物之一。我是陶制的,盘底用红彩涂色,红灰相间的蟠龙围绕红色盘面盘旋,蟠龙身盘如蛇,体上有似鳄鱼一样的鳞状斑纹,口衔枝状物。陶寺遗址共出土了4件像我这样的龙盘,我只是其中一件。我们身上栩栩如生的蟠龙形象,展现了古代工匠的卓越技艺,我的龙纹也为探索中华民族龙图腾的起源提供了重要线索……
▲彩绘龙盘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2024年是甲辰龙年。不少文物爱好者和网友热衷于探寻文物里的“龙”。很多观众纷纷驻足展台,详细了解我身上的蟠龙纹饰的前世今生。我的蟠龙纹饰元素在博物馆里无处不在。尤其是在文创商店内,以我的蟠龙纹饰为原型的“龙小陶”卡通形象遍布店内。
▲观展龙盘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6.我不是茶壶,我叫“朱书扁壶”
我的名字叫“朱书扁壶”,泥质灰陶,是陶寺出土的另一件核心文物。我的残片周围涂有红色,上朱书两个字,其中一个字符为“文”字。学界较认可我这个字与商代甲骨文和金文的“文”字一脉相承,另一个字符则被释读为“邑”“易”或“尧”字。临汾古称“平阳”,史传“尧都平阳”。我身上朱书陶文的出现,为陶寺城址的性质归属即“尧都平阳说”提供了重要的考古学佐证。
目前在陶寺博物馆展示的是我的“影子”,也就是复制品。我的真身现藏于中国考古博物馆。观者从我的外观特征、制作工艺,以及背后蕴含的历史文化意义,应该能触摸到岁月的痕迹,看到古代工匠们精心雕琢的身影,感受到历史长河中那璀璨文明的脉搏跳动。
▲朱书扁壶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7.我和“冰箱”差不多,但是我叫“凌阴建筑”
我叫“凌阴建筑”,代号是“陶寺IFJT2”。我的模型展示在博物馆的第三展厅“早期国家”的“生活百态”区域。我附属于陶寺文化中期的宫殿建筑。
纳冰,是陶寺先民中的大贵族才能享受到的特殊生活和祭祀特权,涉及到祭祀、丧葬、宴宾、食品保鲜等。而我的主要功能是冬季储冰,以供天气炎热时使用,因此我显得十分重要。在陶寺宫城内发现的我的遗存,是目前已知最早的凌阴建筑。
▲凌阴建筑
山西晚报记者 刘江 摄
除了这些宝物外,还有一些鲜为人知却同样珍贵的文物。这些造型各异的陶器、玉器、漆木器等,彰显着陶寺先民纷繁多彩的物质生活与高雅的审美情趣,让参观者在欣赏文物之美的同时,更加深入地了解其时代背景。
▲组图:陶寺遗址博物馆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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