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陆晓月,你还记得1986年那场初秋的雨吗?"
躺在医院病床上,听着丈夫周建安的话,我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我当然记得那场雨,那是我们相遇的日子,也是我们爱情的开始。只是此刻,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陌生女孩,三十年的记忆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爸,这就是你说的妈妈吗?"女孩轻声问道。她约莫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间隐约能看到周建安年轻时的影子。
我紧紧盯着周建安的脸,等待一个解释,可他却低下了头,眼泪无声地落下。
"对不起,晓月。"
那是1986年的秋天,我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市里第三实验小学教书。那时的我,二十三岁,充满理想,觉得可以改变世界。每天早早到校,晚上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那天下午,天气预报说会有雨,但我没在意。等到放学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瓢泼大雨发愁,这时一把蓝色的雨伞递到了我面前。
"老师,一起走吧。"
抬头望去,是个干净清爽的年轻人,笑容温和,目光诚恳。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周建安,在学校对面的市政设计院工作。
"谢谢,不过我住得有点远......"我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送你。"他很自然地撑开伞,"这么大的雨,公交车肯定挤。我骑了自行车,带你一程吧。"
就这样,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听着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看着他的后背,莫名觉得安心。那时候的他,腰板挺直,骑车稳健,像是能够撑起整个世界。
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我说起自己的教学理想,他也谈到他在设计院的工作。他说他梦想设计出最美的建筑,让城市变得更加宜居。
"周工程师还挺有理想的嘛。"我打趣道。
他认真地回答:"不是理想,是责任。每一栋楼都承载着很多人的梦想,我们不能辜负他们。"
这句话打动了我。在那个物质还不太丰富的年代,能有这样的想法着实难得。
之后的日子,几乎每个下雨天,我都能在校门口遇见他。慢慢地,晴天也会等到他来接我下班。我们的感情,就这样在秋雨中悄然滋长。
半年后,我们开始约会。他带我去看他参与设计的建筑,我带他参加学校的教师联谊会。那时的爱情,简单而纯粹,两个年轻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对未来充满期待。
"等我们结婚后,我要设计一个温馨的小家。"他常常这样说。
"那得等你当上总工程师才行。"我笑着打趣他。
他总是很认真地回答:"不用等那么久,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组建一个家。"
02
1987年春天,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双方的亲友。我穿着红色的旗袍,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我们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甜蜜。我们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房子里,虽然只有四十多平米,却收拾得整洁温馨。每天早上,他骑车送我去学校后再去设计院。晚上回家,我们一起做饭,聊天,规划未来。
结婚第二年,亲戚们开始关心我们要孩子的事。特别是我婆婆,常常念叨:"你们年轻人工作是要紧,但也得为以后打算啊。"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周建安总是笑着应付过去:"让我们再准备准备。"
有一天晚上,我认真地问他:"建安,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他放下报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现在工作这么忙,养孩子很辛苦的。再说,我们不是过得挺好吗?"
那时候,"丁克"这个词刚从香港传过来,年轻人中间开始流行这种生活方式。我们就顺势成了"丁克族",觉得这样的选择很前卫,很理想。
可我没想到,这个决定背后,竟然隐藏着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周建安在设计院步步高升,我也从普通教师做到了年级组长。我们买了新房,添置了家具,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
每年暑假,我们都会出去旅游。有时去海边,有时去山里。那些日子里,我常常觉得,不要孩子的决定是对的。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被家庭琐事所束缚。
1995年,我婆婆生病住院,在病床上,她又一次提起孩子的事。
"建安啊,妈不是要干涉你们的生活。"她拉着儿子的手,"但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个寄托。等我和你爸都不在了,你们靠什么养老?"
那天晚上回家,我看到周建安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神情异常落寞。
"要不......我们还是要个孩子吧?"我试探着说。
他猛地转过头:"不用了,我们这样挺好的。"
说着,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晓月,答应我,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那一刻,我感觉他状态有些奇怪,但我以为他只是因为母亲的话而感到压力。现在想想,那时的他,大概是被愧疚和自责折磨得太痛苦了吧。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转眼间,我们的头发开始泛白,皮肤有了皱纹,但感情却越来越深厚。
周末的早晨,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看那些带着孩子玩耍的年轻父母。偶尔,我也会想象,如果我们有个孩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很快,这种想法就会被日常生活冲淡。
03
2015年,我们都退休了。本来想着可以开始享受悠闲的老年生活,但去年年底,我突然被查出患上了胰腺癌。
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乐观,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都是晴天霹雳。
住院后,周建安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和不安,但他总是强装镇定,安慰我一定会好起来。
直到上周,他突然说要出差几天,三十年来他很少出差,这次的反常让我心里打起了鼓。
今天一早,当我看到周建安带着一个陌生女子走进病房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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