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2月日军占领了焦作。他们先后建立了“宪兵队”“伪警察局”、“日本警备队”、“矿警队”、“维持会”、“皇协军”等各种统治机构和反动武装,对焦作人民进行法西斯式的压迫和蹂躏。
日军对市民百姓实行连保甲法,一家出事,九家连坐,十六岁以上的人都得自带“良民证”。如果日军查看没带,即会招来横祸。
我们矿工和市民百姓经常有人被日军以“八路军嫌疑犯”抓到日本宪兵队进行严刑拷打。宪兵队设有“老虎凳”、“钉竹签”、“皮鞭打”“狗咬”“灌凉水”等十几种刑罚,凡是被抓到究兵队的人,不死即残,死里逃生的人很少。
当时,我在王封矿井下拉煤。日军把煤矿搞的像地狱一样阴森可怕,煤矿周围筑高墙、拉电网、挖深沟,还派有大批宪兵、矿警队护矿,从出井口到出厂门,设有四个卡口,卡卡实行检查搜身。
进厂门对日本人要行礼,稍有息慢,即遭到日军的打骂。我和许多矿工兄弟一样,经常挨日本侵略者的拳打脚踢。
每天在百米深的井下干活,巷道里光线暗,空气污,坡度大,顶棚低,拉煤时,赤身露体,四肢着地,拉着几十斤重的大筐,一步步地爬行,累得满头人汗,疲惫不堪。
拉筐时除了石头碰,煤渣磨,全身挂满伤痕外,还经常遭到日军和汉奸工头的打骂。日本工头山田,他虽然个子不高,但用皮鞭抽起人来,非常狠毒,人们都叫他“黑心狼”。经“黑心狼”指名送宪兵队的矿工就有几十人。
当时,井下工人身上,没有一个不留伤疤的。我有个工友叫李宣友,因饿得头晕推车掉了队,工头硬说李宣友是“有意反抗皇军”,几乎被打死,后来别人查了查他身上的伤疤就有六十余处。
我们累死累活地干一月,用血汗换来了工资,根本不能养家糊口。我们一块下井的工人毋顺典(解放后他在王封矿任党委书记,我当矿长),因收入菲薄,不能养家糊口,全家二十三口,饿死十九口。
日本侵略者为了多出煤,不顾工人死活,强制煤炭增产,生产场地没有安全保障,瓦斯爆炸、塌方、冒顶等各种事故经常发生。
1942年9月一天早晨,井下又发生瓦斯爆炸,死伤了上百人。同年夏天,东大井也发生瓦斯爆炸,死伤二十多人。真是月月有事故,旬旬有死人。
李封矿西大沟里,矿工尸体成堆,白骨片片,每逢夏天,尸体堆上狗咬蝇飞,臭味熏天,惨不忍睹。
1942年秋天,日军在路南北宿村用机枪一次杀死无辜群众一百多人,烧毁房子三百间。焦作北边有块英国坟地,有一天晚上,日军在这里一次活埋群众六十余人。
日军占领焦作后,即在东马士街(现新华街)、西马士街(现胜利街)、阎店街、焦作村(原老火车站)公开设立J院。此外他们还肆无忌惮地残害和J污民妇。
在街上行走的青年妇女,只要被日本士兵看见,就拉进日本岗楼里去轮J。日本侵略军野兽行为,连十几岁的小女孩和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也难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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