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 年 7 月 30 日,华野主力进击临朐却再度受挫,粟裕于当日指令各纵停止战斗并撤离,随后向军委致电请求给自己处分。依照此前既定的分兵安排,野战军副政委谭震林,亲自率领华野 2 纵与 7 纵前往诸城地区进行整补,在出发前给粟裕留下一封言辞尖锐的信,对作战指挥予以批评,陈毅看过电文和信件后深感忧虑,三天后拟写了一封具有最高密级的“指人译”紧急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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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呈送军委与华东局的密电,是陈老总同粟裕彻夜恳谈,并征询谭震林的看法后,方才完成定稿的。陈毅在该电文中表明“粟裕、陈赓等相继崭露头角,未来可期”,而对于南麻、临朐“这两仗未获全胜,双方皆有责任,并非大碍”。

对于副政委的批评信,陈毅亦作出解释:“我原想邀三人共同商谈,然谭因往东出行,故而谭未参与,谭在临行前留下书信,对粟有所助益”。从整体而言,陈老总的态度为敢于承担责任、持续信任粟裕、维系华野领导层的团结,毕竟另外两人的代号分别为“502”与“503”。

尽管争论暂且停歇,但谭震林的情绪仍未平复。在南(麻)临(朐)战役的失利中,华野 2 纵有 4000 余人伤亡,华野 7 纵的伤亡人数为 2500 余人,就连 2 纵 5 师政委秦贤安同志,都在战斗中英勇牺牲。如此惨重的损失,身为副政委,怎能不心痛!

当下敌情极为严峻,敌范汉杰的第一兵团已然完成集结,即将对胶东解放区展开“九月攻势”,然而抵达根据地核心区域招远地区的主力部队,仅有许世友率领的华野 9 纵,仅凭一个纵队怎样去抗衡敌人的六个整编师呢?胶东的局势已然岌岌可危。

华东局机关正伴随 9 纵展开行动,为强化保卫根据地的军事力量,饶漱石多次致电谭震林,要求其尽快率领 2 纵、7 纵东进会合,然而,身为华东局书记兼华东军区政委所发出的指示电,却被谭震林坚决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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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谭震林执意坚守自己的观点,不愿向东行进

依据华野“七月分兵”的总体安排,陈毅与粟裕会带领野司以及华野的主力部队,奔赴外线进击中原战场,此部队暂且称作“华野西线兵团”;而谭震林会带领 2 纵、7 纵和 9 纵留在山东,持续进行内线作战,并守护鲁中和胶东根据地,该部队暂且命名为“华野东线兵团”。

军委起初委任谭震林兼任东兵团司令员,而许世友擢升为东兵团副司令员,并且将胶东地方武装提升规格组建为华野 13 纵。换言之,东兵团会凭借四个纵队的军力,在谭、许首长的共同指挥下,全力抵御范汉杰的攻击。

然而,第 13 纵队才刚编成一个旅,第 9 纵队在南临战役中,人员伤亡达 4600 余人之多,仅靠这两支严重缺编的纵队,显然无法抗衡来敌,正因如此,饶漱石才下令让 2 纵和 7 纵迅速前来会合,一同守护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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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谭震林对东进持反对态度,的确存在客观因素。其一,华野 2 纵和 7 纵的整补工作尚未完结,致使部队士气低落且思想略显紊乱,在这般艰难的情形之下,部队暂且难以担负重大作战任务,总归需要先调养一番,恢复精力。

谭震林曾安排人员深入部队展开调查,拿华野 2 纵 6 师第 18 团的一个连来说,在南麻战役前,此连满员时官兵为 131 人,当中党员有 59 人;然而当刚抵达诸城地区进行休整时,全连仅余 39 人,党员有 22 人,其损失比例高达 72%!

故而在这段时间里,谭震林的核心工作为派遣政治干部前往连队开展思想工作,竭力优化部队生活条件,补充新兵以恢复各级编制,并且设立了“东兵团南线指挥部”(简称为南指),对两个纵队的休整补充工作予以统一领导。

于“南指”的首长们而言,起码需一至两个月之后,部队方可恢复战斗力,在此刻东进,全然不具备相应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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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南指”的研判表明,倘若东兵团全员实现会师,胶东根据地是无法容纳如此众多部队的。谭震林其后对此有所回忆:“那时四个纵队全都汇聚到莱西平原展开大歼灭战,虽说不是毫无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地域狭小,我们集中起来,敌人也就溜走了。”

“南指”进而拟定了另一方案,即让华野 2 纵与 7 纵在经过短暂休整后,向敌军兵力较为薄弱的鲁中地区进军,力求歼灭整 83 师、整 28 师等部敌军,以此促使范汉杰所部前往增援,同样能够达到缓解胶东压力的效果,并且还期望 9 纵向西前来会合,一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