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车祸出院后,我的老公秦兆川突然开始迷上了去足浴店。

他兴冲冲地和我说那里的技师是他见过按摩技术最好的。

“还有免费的主食和水果供应,我每次上班累了都带着电脑去那边处理工作。”

我不知道他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我的爸爸当初就是在足浴店当场被抓奸在床,让我幸福的家支离破碎。

我很膈应这个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放松不是我想的放松,他早就已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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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车祸出院回家的那天,秦兆川突然和我提起,“我最近发现了一家服务特别好的足浴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试试。”

“偶尔不忙的时候我就会去全身心放松一下。”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地方。

这个让我深恶痛绝的地方。

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失态,自顾自地牵上我的手,“我知道你对足浴店有偏见,但是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啊。”

“又不是人人都会像你爸一样,你要相信我只会爱你。”

“总想着这些不开心的事对你身体也不好。”

我忘不掉。

淫乱不堪的房间,崩溃尖叫的母亲,破口大骂的父亲还有裹在被子里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小三。

这些可怖的回忆哪怕是午夜梦回都足够让我惊醒。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讨厌这个地方呢?我要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呢?”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那有什么?那你不去就好了。”

心里没由来地冒出火气,我借口把头发别到耳后去挣开了他的手。

他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你不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你别说,这几天事情多,我已经两三天没去过了。”

指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嵌入掌心,我垂下眼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随便你干什么。”

他笑嘻嘻地捏捏我的脸,“怎么不高兴呀,怪我这几天没在医院好好照顾你?”

我笑不出来。

他勾勾我的小拇指。

我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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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凑过来想吻我却被我偏头躲开,轻轻柔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

“等我回去给你做大餐好好补补,生气容易长皱纹哦,不生气了?嗯?”

这个小插曲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波澜,却在我面前惊起了惊涛骇浪。

他好像从不是一个爱和我分享这些琐事的人。

手机震动一声,我回头看一眼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他的屏幕。

林婷婷的头像弹出一条文字消息,“你已经三天没来了,今天还要继续等你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

呼吸猛地一窒,我心底最害怕的事情好像已经发生了。

强迫自己做了两组深呼吸,我颤着手拿起他的手机输入密码。

即使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亲眼看见时我仍然忍不住瞳孔猛缩。

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我的心里突然平静了不少。

2

实在是倒胃口,午饭我只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坡着脚猫进了被窝准备午睡。

秦兆川没有发现我的不对,依旧像往常一样凑上来,他的头埋进我脖颈里刺得我浑身都不舒服。

他特意搓热了手才把手伸进被窝里牵住我的手,十指交扣。

他总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让我误以为我们好像一直都在这么用力地爱着对方。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屏障。

他用额头蹭蹭我的额头,轻轻地给我揉揉小腿,“是不是腿又疼了?乖,累了就好好躺下休息。”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面无表情,抿紧唇始终保持沉默。

他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像往常一样亲亲我的额头,抄起手边的外套。

“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出门一趟。”

“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我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泻出一丝哭腔,“周天的工作也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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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显感觉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

“嗯,这个项目很重要,客户是上帝,我只能按照客户的时间来安排。”

坚硬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我扯起唇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去吧。”

不等我再开口,房间里已经空下来。

就这么……急迫,连多听我再说两句都不愿意。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我今天会这么善解人意,从前他周末的工作都会因为我撒娇耍赖,最后都居家完成。

多可笑啊。

我们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九年多将近十年的感情。

他最后还是出轨了一个足浴女。

3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能睡着。

这不是我第一次发现秦兆川向我撒谎,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的呢。

在我车祸后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

很可笑,我醒来时身边没有一个家属。

直到我让护士打电话通知秦兆川,他才终于提着一份海鲜粥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他的头发凌乱,呼吸急促,连衣服扣子扣错了一粒都没发现。

我的印象里,他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他的衣服永远熨烫得整整齐齐,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说,他估计着我醒来的时间给我下去买早餐了。

可是他忘记了,十一点早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

也忘了我对海鲜过敏。

只是事发突然,他为了能找到借口搪塞我,随手从医院楼下的早餐铺子里买了最后的一份粥。

如果不是海鲜粥,或许我不会对他有半点怀疑,或许我还会被他的话搪塞过去。

可偏偏是海鲜粥。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被人蒙在鼓里,它残忍地让我发现这一切。

它想让我救救自己。

其实早在前几天,那个女人就加上了我的微信。

她只发了三个字,林婷婷。

从小红书过来找我约画稿的人不在少数,我打完备注后没有再过多地理会她。

直到我发现秦兆川的好友里也有个林婷婷。

这大概是个小号,和秦兆川手机里那个备注婷婷的人头像不一样,网名也不一样。

头像可以作假,网名可以另起,可照片不会。

我在她朋友圈里看见了不同地方的秦兆川。

在足浴室里戴着眼镜办公的侧脸,在酒店十指相扣,逛商场时的亲密照,甚至还有在陌生的卧室里的照片。

每一张都只有侧脸,或是模糊的背影。

最后一条朋友圈停留在我车祸后醒来的那天,在秦兆川的车上。

即使她刻意地拍了秦兆川没有戴戒指的左手,我依旧一眼认出了那是秦兆川的手。

他左手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他二十二岁那年第一次下厨给我做饭弄伤的。

我心疼他,给他买了很多祛疤的药膏,可是他不肯用。

他说,这是他疼爱我象征,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要讲给她听的。

可还没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他早已经把当初的承诺当成了戏言。

所有的朋友圈都没有配文案,她像是刻意地把这些照片发给我看。

赤裸裸地挑衅。

我两眼一黑,胃里一阵痉挛,恶心感涌上喉头我控制不住地对着垃圾桶呕吐。

什么都没吐出来。

一夕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这段烂透了的婚姻我突然就不想要了,破破烂烂的,再缝缝补补好像也不太体面。

4

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屋子里静悄悄的,秦兆川没有回来,我听了他给我发的语音。

“老婆,我今晚要陪客户可能不回来了,我给你点了你最爱吃的小排骨放门口了。”

“你醒来……嗯,记得热一热再吃。”

他记得我爱吃小排骨,记得我胃不好不能吃凉的也会记得打电话提醒我。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出轨了。

他声音透着沙哑,呼吸急促,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像是突然跌入冰冷的河里,我四肢无力,头脑也有些发沉。

为什么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给我发语音?满足她们奇怪的性癖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打电话过去。

“是项目出了问题吗?你们客户大晚上的也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吗?”

我听见对面传来女人的一声娇喘,也许是心虚,他很快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我。

“老婆,我好像有点醉了,等我明天酒醒了再和你说。”

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只留下一阵忙音。

他哪里是醉了,只是我刚好不巧的打扰了他的好事。

门口的外卖已经冷透了,我沉默地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思绪一片空白,我的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孤独而强烈地跳动着。

翻出通讯录里的一串号码,对方很快就接通。

“景琛,兆川和你在一块呢吧?我打他电话他一直不接。”

“你和兆川说一声让他赶紧回来,我有点事要和他商量。”

对方沉默了一会很快笑着开口。

“笙笙?兆川和我在一起呢,他今天有点累先睡了,这么晚了开车回去也不安全,有什么事我让他明天回去和你解释。”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凝滞。

我,秦兆川和他,我们认识快要十年了。

我自以为对他们掏心掏肺。

现在他们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和我进行博弈。

一个出轨,一个帮忙打掩护。

配合有序,分工明确,还真是好样的。

许是我沉默太久,对面的人敛了笑容,“你要是着急,我现在马上就让他回去。”

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泪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悲过。

所以我哂笑一声,半开玩笑地开口,“所以秦兆川嘴里的大客户是你啊?”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还有这业务了。”

对面只顿了两秒,马上笑着开始打圆场,“嗐,我就是吓弄着玩玩,哪里算什么大客户。”

实在是尽职尽责的发小,可是我不想再和他继续打哑谜。

一遍一遍地拿着正确答案看他们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我真的累了。

“赵景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秦兆川出轨了,我知道。”

“你一直替他打掩护,现在我也知道了。”

他嘴硬,继续反驳,“怎么可能!兆川有多爱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

“我你还不相信吗?秦兆川要是敢出轨,我就打断他的腿!”

“笙笙,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没休息好?怎么总是爱疑神疑鬼。”

是了,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对我既深情又处处体贴的好男人。

我把林婷婷的朋友圈截图给他看,做了十年的至交好友,我不信他认不出照片上的人是谁。

5

对面沉默几分钟,我听见他颓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笙笙,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