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金庸在《白马啸西风》里,抛出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解答,其实谁都回答不出,因为根本没有法子,这是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事!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你做什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成了被讨厌的理由。
张幼仪对此体会最深,她爱不爱徐志摩,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徐志摩一定是不爱她的,甚至可能还恨着她,否则对人如此和气的他,为何偏偏对张幼仪残酷至此,连她的生命都毫不顾忌。
一、无奈的婚姻
张幼仪出生于传统的大家庭,家族的身份是儒医兼商人,在当地的地位颇高,很受人尊敬,但到她这一辈,却已是家境衰落,家里的儿子们,都上不起私塾,只得去方言馆之类的地方读书,在当时这可不算正途,大凡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选择这类学校的,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这一段经历,反倒助力了张家的崛起。
张幼仪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即便家道没有中落,也很难有机会读书,不过是因为传统二字,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不要读书的好。后来,张幼仪长到了十二岁,进入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读书,这是由二哥张君劢和四哥张嘉璈支持的,她的两个哥哥,可是当时的风云人物,在旁人还浑浑噩噩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头国外留学回来,尤其是二哥张君劢,更是在政治上举足轻重,可以说当时张家的兴起,全凭张君劢的一己之力。
两个哥哥接受了新式教育,明白中国的局势已经变了,早就不是原先的老一套了,女孩子也要读书,自己的妹妹当然不能落后,所以张幼仪有了读书的机会。但是接受了新式教育,不意味着心理就会发生转变,刚读书三年的张幼仪,还没有结业,便被接回家成亲了,而替她做媒的,正是她的四哥张嘉璈。
张嘉璈当时是浙江都督朱瑞的秘书,他在巡视学校时,发现了徐志摩,对于这个才华横溢的小伙子十分喜欢,便起了结亲的想法。徐家是江南的富商,但却没有什么政治势力,所以当张嘉璈提出结亲的时候,徐申如一口答应下来,就这样,徐张两家成了亲家。
徐志摩和张幼仪这两个当事人,却对此一无所知,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局。张幼仪没什么所谓,虽然她上了学,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女性,并不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错,而且还是敬爱的四哥为她定的亲,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可徐志摩就不怎么乐意了,如果他自己选,他肯定不会选张幼仪,他喜欢灵动活泼的女子,但当时的他,没有办法拒绝父母。
二、冷酷的徐志摩
十五岁的张幼仪,成了人家的媳妇,徐家的两位老人,很喜欢她,但徐志摩很讨厌她,但徐志摩没有放弃自己做丈夫的权利,在1918年,同张幼仪生下一个儿子,之后远渡重洋去了,留张幼仪一人侍奉双亲,养育儿子。
张家人对于徐志摩的做法颇为不满,1920张君劢给徐志摩写信,让他把张幼仪接到身边,他不好意思拒绝,也只得照办。但徐志摩心里,很不愿意张幼仪来,因为他正与林徽因打得火热,据张幼仪回忆,“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
尽管徐志摩如此厌恶张幼仪,但他不改“风流浪子”的本性,竟然在与林徽因相爱的情况下,让张幼仪再一次怀孕,若仅仅如此,倒还罢了,他为了兑现娶林徽因的承诺,竟然要张幼仪打掉孩子,跟他离婚。
张幼仪哀求他,说打胎是很危险的事情,甚至可能因此而死,当徐志摩冷冷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张幼仪的心当时就凉了,但她还是不愿意离婚,徐志摩便一走了之,将怀孕的她沙士顿。
张幼仪第一次出国,人生地不熟,连当地的语言都听不懂,心中的惊慌可想而知,无奈之下,她只好给二哥写信,一路奔波,先是去了巴黎,后来又到了柏林,方才安定下来,生下了她与徐志摩的第二个儿子。
这时,徐志摩出现了,他不是来看望张幼仪母子的,反而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张幼仪早已死了心,就在协议上签了字,徐志摩只是恋恋不舍地看了儿子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幼仪后来说“他始终没问我要怎么养他,他要怎么活下去。”那时的心情,张幼仪一辈子也难以忘记。
三、新生的张幼仪
离婚后的张幼仪,在二哥的帮助下,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在德国,她渐渐走出了离婚的阴影,每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还有自己心爱的儿子陪伴,她觉得比之前要幸福得多,她再也不想做以前的张幼仪了。
然而,命运对她总是很不公平,在1925年的时候,她的小儿子彼得去世了,这无疑对她打击很大,德国成了她的伤心之地。1926年,张幼仪回到了中国,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张幼仪回国之后,先是在东吴大学教授德语,后来出任了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成为了中国的第一位女银行家。她的管理能力,被彻底发挥出来,连她的兄弟们都感到惊诧,想不到张家的女儿会这么能干,所以她八弟张禹九与徐志摩等四人开云裳公司的时候,便请了张幼仪出任总经理。整个公司在她的手里做得风生水起,徐志摩也不得不佩服,与外人谈起她的时候,言语间皆是赞赏。
结语
当张幼仪是徐志摩妻子的时候,徐志摩恨着她,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然而在他们离婚后,两人反倒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徐志摩也开始欣赏张幼仪了。或许他们不该做夫妻,没准还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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