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
冬天来了。
2024年摇摇晃晃地度过逾四分之三,剩下的部分,预计会随着降温草草划过。日子还暖和的时候,其实就开始想一些事。比如,为什么大家总在争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明明放开了,却依旧感觉在下坠?我们仍处在某种后遗症中吗?
想到最后,只有一个问题重要: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头顶浮着一串问号,我们就这么从春夏走进秋冬。
今年的生活是悬而未决的,悬置在好与烂之间,更偏烂一点。但经过前几年的磨炼,如今的境况似乎也不算最坏。这两天还听到一个歹毒的自嘲:只要想想往后的日子,那我们现在度过的每一天,都会是将来最好的一天。
在结构性的动荡下,问题不会消失,问题总会以另一副模样重新找到你。不管是实际的挣钱糊口,还是精神的保守与凋零。它们如冷空气般蔓延,冻住人性中柔软的部分。
慢慢地,身边陷入一种怪象,人们越来越无法庆祝纯粹的快乐,执着于痛苦的定义权,共识几乎无法存活。每个人都长出了坚硬的茧,拒绝着世界。
如果要问,是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大概没人记得清。我只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天真地活在世上,是小孩才拥有的能力。
作家卡尔·克瑙斯高在《在秋天》里给女儿写过一封信,他提起生命的含义:
「在孩子眼中,生命是不言而喻的。生命会为自己说话:不管它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这是因为孩子们并没有在看这个世界,没有关注世界,也没有思索世界,但他们深深地沉浸在世界当中,无法区分世界和自身。
当他们终于分得清了,他们和世界之间产生距离的时候,问题就会浮现:是什么赋予了生命活下去的意义?」
这恐怕是每个成人都会撞上的终极命题,即便形式不同,我们都无法绕过它带来的迷茫和生长痛。对此, 有一个直接的回答:「生命本身就是一件最大的麻烦事,只有做事才能让生命本身变得有趣并呈现其价值,否则,维持生命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行动永远是对生命意义最有力的回应,虽然行动并不允诺答案,但它能令你活络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人能真正接纳「维持生命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也未尝不是一种活下去的姿态。
说到底,生活由「追问」和「完成」两个动作交错而推进。所以,悬而未决是常态。曾经我对悬而未决的想象,是无法落地的焦虑,或是对确定性的迫切。如今想想,将它看作开放的「in-between」,也不赖。如果无法着陆,那我们就试着飞一飞。
步入第六年,对看理想而言算是一个微小的奇迹。与许多人一样,今年的路途颇为颠簸,但看理想在努力享受被抛起来那一瞬间的离心力。
除去少数特殊情况,看理想坚持每周四推出一档新节目。一年下来,还是能看出一些若隐若现的行动方向。
首先是对紧迫现实的回应。在《我有一个问题》系列中,性骚扰特辑和移民特辑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关注。接下来,还会有关于工作伦理、五险一金、照护、婚姻等话题的讨论,旨在勾勒一种有效的生活逻辑。
然后是成为世界公民的志向。继《没有赢家的战争》,看理想又策划了《美国大选与世界转向》,试图聚焦远方的政治局势。长期关注世界历史的人,或许能从《梦碎南斯拉夫》这档节目,找到通往多元世界的一条路径。
还有对中国文化的持续好奇。看理想邀请王德威等知名学者,在《文学的现代中国》中梳理400年的中国文学发展历程;而在知识分子持续边缘化的今天,最新上线的《回忆录里的20世纪中国》,提供了一份「下沉年代」的生活启示。
当然还着迷于文学和故事,所以骆以军的「故事便利店」三度开张;陈丹青谈过自己的随笔集后,又借着木心的名义,继续慢慢聊文学。
某种程度上,看理想的六年,是在边缘游走的六年。边缘离热闹比较远,总是慢了几拍。所幸以此换来一指头的自由,也够一群自诩「理想主义者」的人,在大时代下进行思考和对话。
这里头的交流往往是没有答案的,或者说,提供答案本来就不是目的。毕竟没有答案,对话才能继续,才能汲取更多灵光和可能性。
如陈嘉映在《走出唯一真理观》里所说,「关于人生社会问题的思考,没有终极答案」。悬而未决也好,左右为难也好,我们会有方法生存下来。保持联系,保持交流,永远给好奇心留点缝隙。生命自会不动声色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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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 夜空飞行
关于理想家&畅听卡
「理想家」是看理想、理想国、naive理想国联合推出的会员计划。
每一位理想家,就像散落在庞大星系中的一个个孤独星球,有独立思考体系、独立的人格,但彼此之间具有着某种引力与张力,相互依赖又独立运转,各自守护着一寸天地。
因一种共同的气质、情感、信念与坚守,人海茫茫之中,我们彼此相遇,也彼此相认、相识。同行,但又不必成群,在彼此的身上发现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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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入畅听卡,看理想App已上线及未来一年上新的节目,总集数约12000集,价值30000元以上的200+档节目,均可免费收听、收看。看理想自制出品的所有节目,目前都已涵盖在畅听卡免费听的范围之内。
2024年11月起,在节目畅享的基础上,新增文化沙龙、理想家年会*、文创折扣4项会员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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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 回归本相
内容计划
翻看前几年的剧透内容,有些节目兑现了,有些遗憾落空。结果往往是,没预告过的节目不经意「出圈」。现实的荒诞总能让人大吃一惊。
所以,在这个传统画饼环节,我们想改变一下思路。与其承诺什么,不如说说我们希望通过这些节目,传递怎样的决心。
1.
拥有批判现实的能力
社会学学者郑作彧说,揭示社会问题,不是因为想传递负能量,而是想要拥有更好的透视社会的能力,让我们可以变得更坚强、更清醒。
关于性别歧视、关于无力去爱、关于家庭与工作的不平等、关于财富、关于全社会的不公,我们都还有长长的路要走。
而徐贲、杨照、李炜光、安孟竹、丁瑜、谢晶、泓舟、梁捷、王行坤,以及更多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的学者及从业者,可以把我们的目光打磨得更犀利,露出爪牙,去质疑去批评去改变。
过程虽有痛,却是使自身与他人,向善的必然一步。
2.
体验更精彩的人生
在糟糕的时代,个人就必然活不好吗?未必。
在文艺作品、在旅行、在山川河流中,总会有更惊奇的人生。保持开放性,可能是现如今最重要的一项人生技能,「in-between」也可以是一种自得其乐的状态。
杨德昌说,电影发明以后,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延长了至少三倍。而诗歌、小说、音乐、文物、世界遗产、甚至几亿光年外的星云,都蕴藏着不同的世界。
在新一年中,会有海子的诗、侯孝贤的电影、林奕华的戏剧相伴,也会有张怡微、蒋方舟、骆以军、唐小兵对不同时代文史经典的解读。
同等重要的,是去体会大历史中,一个个真实的平凡小人物的故事,那将是段志强、加州101等故事高手的回归时刻。
3.
回到思考本身
从怀疑,到反思,最终不得不承认,知识不能当饭吃。生活中比听听播客节目更重要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可人呐,只要吃上一口,就会不停思考。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要或不想要什么?世界如何变成今天的模样?
假如有一天,你开始琢磨这类问题,那么,就要拜托另外一些朋友了:他们是孔子、庄子、苏轼、鲁迅、耶稣、佛陀、尼采、海德格尔、福柯……
如果把全人类的智慧捻成一根线,线上的结点或许并没有太多。那些永不过时的思想家,会透过王德威、陈丹青、成庆、张新刚、王小伟等人的再次阐释,重新发光。
还是陈嘉映,他说,没有绝对的真理,重要的不是找到唯一的道,而是在不同的道之间去呼应、去交流、去斗争。
重要的是,了解你相信的是什么。
/ 2024 静静狂欢
⛲️超值福利
看理想App6周年之际,我们以「无所事事,或静静狂欢」为主题,推出一年一度的会员活动。
希望你在这片名为看理想的栖息地上,遗忘疲倦,遗忘时间,遗忘终点,无所事事地游走,漫无目的地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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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用户参与活动,续费后会员有效期可累加(即在当前有效期基础上延长1年)。
我们正处在一个空转时代,很多观点和话语四处飞射,但并不使我们前进。
公共生活因观念的撕裂和平台机制的鬼祟而变得畸形,私人生活继而被无限放大,承受着过量的指摘。世界无比喧哗,而愿意冷静地去了解本质、感受他人的人越来越少。
没人能在这样的时代下过一尘不染的生活。但如果这是我们必须走的路,那我们就走。
从前,我们曾想象看理想能成为良好公共生活的一小部分,可能是一所图书馆、一座文化中心,甚至是一个乌托邦。但在今天,我们更希望,看理想可以再小一点、再朴素一点,也能更无畏一点。
这里只是一片小树林,或一座小花园,有数条隐秘的小径,无论你是否在乎,它就在那里,吞吐着氧气。欢迎你来度过无所事事的半天,也可以在这里找到同伴静静狂欢。
我们就慢慢生长,或许开些花,一岁一枯荣。
「我们仍在故事的中途。」
——《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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