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和尚参礼灵祐禅师，灵祐正准备起身，和尚说：“请禅师不用起。”灵祐说：“老僧未曾坐。”和尚说：“我也未曾礼拜！”灵祐说：“为什么不礼拜？”和尚无言以答。

同安插嘴说：“禅师并不怪你。”和尚问灵祐禅师：“什么是道？”灵祐说：“无心是道。”和尚说：“我不会。”灵祐说：“你最好认识那个不会的人！”和尚问：“谁是不会的人？”灵祐说：“就是你，不是别人。”

接着又说：“现在只要你直接认识这个不会的，就是你的心，正是你的佛。如果向外追求，得到一知半解，便以为是禅道，其实与禅道毫不相干。这叫做吃屎，不叫拉屎，弄污了你的心田。所说这不是道。”

【原文】

有僧来礼拜，师作起势。僧曰：“请和尚不用起。”师曰：“老僧未曾坐。”僧曰：“某甲未曾礼。”师曰：“何故无礼？”僧无对。同安代云：“和尚不怪。”僧问：“如何是道？”师曰：“无心是道。”曰：“某甲不会。”

师曰：“会取不会底好！”曰：“如何是不会底？”师曰：“只汝是，不是别人。”复曰：“今时人但直下体取不会底，正是汝心，正是汝佛。若向外得一知一解，将为禅道，且没交涉。名运粪入，不名运粪出，汗汝心田。所以道不是道。”

选自（宋）普济《五灯会元》。

【注释】

1.无心：真心离妄念，谓之无心。真心是无形无象无边无际本来无一物的心，这个心也叫佛性、自性。人的心本来清净无物，只是有了“识”才变得迷惘。无心就是要断除带有善恶美丑世俗观念的心。

【简评】

凭知见去悟道，只能更增加污染，当然不是道。

未完待续……

本系列是从浩繁的文献中精心选编出来的宗教小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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