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6月,东莞。6月份就是无论说青岛还是说北京,这个天气已经很热了,那你要是南方,那就更不用说了,气候非常好,尤其是那个海边啥的,小风一吹挺惬意的。
代哥这段时间也没啥事,二奎是彻底给收下了,没事上那个医院看一眼,跟那个兄弟唠唠嗑,也就这些事了,平时跟这个那个的喝喝酒,吃吃饭,没啥大事了。
咱们今天的故事得从青岛的聂磊他开始讲了,很多老铁也都知道,聂磊早些年是这个以批发皮鞋,以这个起家的。后期自个收了不少兄弟,也壮大了,当上大哥了,有这个名气了,做一些什么洗浴呀,什么这个夜宗会呀,各种买卖,基本上也都涉猎了。
房地产的也有,但是后期触碰了这个什么小面粉,什么黄豆粒啊,把自个干废了,但是九八年这个时候还没接触这些东西,自个底下这个洗浴呀,什么这个夜会已经开了三四家了。
那夜宗会无非说就是靠丫头,靠这个挣钱,那你看你这个丫头,你不能说今天我来,你这几个人,我过一个月来,你还是这几个人,我过半年再来,还是这些人的话,那没啥意思了。
你别说玩了,我就看我都看够了,那谁来呀,你包括这些社会上的,包括做生意的,都愿意结交这个聂磊,名气大呀,将来说有事找他好使。
那么我得怎么结交呢?我就是到你这个夜宗会,我来捧你场来,所以说聂磊在青岛这些场子,你都不能用这个爆满来形容了,基本上就是在外头排队,我什么时候我能进去呀?这波什么时候能出来呀?都得是这样。
但是时间慢慢的你女孩不更换,这帮大哥也腻了,也看腻了,当大哥的聂磊自然他明白这一点。
包括底下这些大兄弟,什么李岩,江源啊,什么任浩啊,都给出谋划策,
“磊哥,你看咱们这些顾客啥的也都反映,说别人家都有新来的,咱家这个感觉没啥意思了,咱也不换一换?”
“那就换呗,这个我不交给你了吗?给那个拉皮条的,给他找了,让他换一批。”
“哥呀,你看咱夜宗会现在是两家,第三家马上要开业了,我寻思就不找他了,这个钱让他中介,全让他给卷跑了,咱莫不如咱自个找。”
“自个找?上哪找去?”
“哥呀,我听说那个东莞,那个丫头质量相当高了,就是个顶个,没有一个不漂亮的,就是最次的,拿到咱们这块,都得是上等。
“真那样吗?“
“真的,哥,你看咱有机会咱过去看一眼,咱整一批,一回整个三四十人,隔一段时间,一个月俩月的,咱就换一批,那不挺好的嘛,而且他们都是南方的,到咱们这块你看挺受欢迎的。”
“行倒是行,咱没有关系,没有人。”
“哥啊,在青岛我有哥们,属于发小吧,十多岁的时候我俩就分开了,我跟你了啊,我那哥们独自一人到这个东莞去了,这么些年了,我听说现在在那开饭店了,人脉啥的也有一些,这么的,要不我给打个电话,我问他一下子,要是行的话,咱就过去一趟。”
“那行,那你问问吧,要是行的话咱就去一趟。”
“行哥,那我问一下。”
“他那个哥们姓褚,叫褚国华,在这个东莞开开饭店呢,开了两家了,干的也挺大的,扒了一打过去:“喂,国华啊,我是李岩。”
“兄弟啊,多少年没见了,现在怎么样啊?”
“我说还行,挺好的,我在这个青岛跟我大哥磊哥,你看也这么多年了。”
“你说那个聂磊吧?”
“对,青岛聂磊。”
“我听过呀,我没事,我上那个济南我听过,这人在那个青岛挺好使啊!”
“还行吧,这两年你看也是忙这个做生意。”
“那行,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得了?”
“国华,是这么回事,我哥在这块开了个场子,夜宗会,需要丫头,我听说东莞那块那个丫头比较多,而且那个质量特别好,你看能不能说你那边通过关系啥的,给我引见一下?完之后我给他雇我来,时不时的咱换一批,要不你老是这些女孩,顾客来都腻了。”
“是这样啊,那没问题呀,这个离我不远,有个叫这个万隆的,里边得有300来个丫头。”
“多少?”
“300来个呀,里边人员特别多,而且你去你都排不上号,你要不提前预约,根本就没机会。”
“那么多人啊?那你看能不能说给引荐一下子,完之后呢,咱整过来点呗。”
“这个不好整,到时候过来你自己看吧,是不是,如果说你跟那个丫头,你要是能谈拢,价格高的话,她在哪干不是干呢,是不是,完到时候我领你溜达溜达,你看看,谁家说能跟你联系啥的,是不是,完之后我给你问问。”
“那行,那你看我们过去啊?”
“你过来吧,这边我招待你,你们溜达溜达看看,这个女孩这块有的是,这不行上别人家呗。”
“那行,那我这边过去一趟。”
“你来吧,好嘞。”
这件事基本上谈妥了。
回头跟聂磊一说:”磊哥,我那哥们说了,人家这个东莞大大小小的夜宗会就太多了,咱们这块跟根本就比不了,这个女孩啥的,不用担心,肯定是有的是,咱只要肯花钱,能给他挖过来。”
聂磊他一看:“那行,那咱去一趟啊?”
“去呗,哥,我跟你去。”
“这个江源呢?”
“江源今天没来呀。”
拿电话扒的一打过去:“江源,在哪呢?”
“哥,我在外边呢,怎么的了?”
“你这么的,赶紧回来一趟,我跟李岩去趟东莞,去找点女孩,你跟着一起去呗。”
“我能行吗?”
“去呗,咱三个人去。”
“那行哥,那我现在回去。”
当时这个聂磊亲自带队,李岩,包括江源三个人,买的机票直接飞往广州了,临走的时候跟任浩,也是自个底下大兄弟,告诉他把家里这个场子啥的,给看好了。
等这哥仨到广州了,首先到这待了一天,聂磊挺有讲究,当大哥的,领这个李岩,包括江源,买买衣服啥的,买买包啥的。
他们三个都喜欢穿,磊哥也喜欢穿,在这一个个的打扮立正的,直接打车奔这个东莞来了。
往这嘎噶一来,这边那个褚国开两家这个大型的酒店,底下那个服务员啥的,也得四五十人,包括那个经理啥的。
往出一来,人家自个有那个奥迪100,过来接了磊哥他们了,当天给接到自个这个酒店,也没出去吃,在这个自个店里吃的。
聂磊初次见面,他俩没见过呀,聂磊这一伸手:“你好,哥们,青岛聂磊给你添麻烦了。”
褚国华这一看:“磊哥,我早就听过你,那个济南我总去,包括这个李岩,我从小的哥们,啥问题没有,一点都不麻烦,什么事你们吱声就完了。”
聂磊也就挺讲究,告诉江源给拿套衣服,特意在那个广州给买的,买了套衣服,买了套西装。
大伙叮当往这一坐,这个酒杯也端起来了,聂磊一看:“哥们,咱们来李岩应该也跟你说了,这个事那就得麻烦你了。”
“磊哥,啥问题没有,咱先喝酒来,喝完之后我领你们上那块,离着不远,万隆休闲会馆!”
人家东莞就是不叫什么这夜宗会,那夜宗会的,什么歌厅啊,就是北方这边起这个什么歌厅啊,夜宗会的多,人家东莞全是会馆。
你别管大的小的,清一色会管,这边也喝的差不多了,由当时褚国华领着自个店里一个经理,加上聂磊,李岩、江源五个人,一台车直接奔这个万隆来了。
把车往门口哐当的一停,无论那个门脸上,包括说两侧这个行人,你一看首先这个地点好,二一个一看就高端,给人一种说啥呢,就是自个的场子跟人家比,好像咱们这个场子在农村,就有点这个感觉。
打门口这一进来,褚国华提前把位置已经定好了,你陌生人说直接来,没有地方。
而且里边300来个女孩,分三个档,有一个档陪你这个喝酒的,陪你聊天的,完了之后呢,还有陪你那个进屋的,还有陪你怎么玩都行的,一共是分三档。
他们五个人找个卡包,人家定好的地方,不能乱窜,你想坐哪坐哪那不行,在那个靠前属于说第三排吧,几个人坐这了。
你什么磊哥,江源,李岩,你不得看看吗?你来干啥,你不得知道吗?你不光是找丫头,你学习学习那个模式,包括里边这个管理呀,是不是,你得看一眼。
李岩这一打眼看见,那边一个女孩在地下跪着,给客人端茶倒酒呢。
“磊哥,你看着没?”
磊哥这一看:“怎么的了?给那女孩打跪下了,是不那个社会欺负人呢?”
“哥,人那是跪式服务,你看没看着,这一套如果说拿到青岛去。”
“你可拉鸡毛倒吧,这套拿青岛去,让咱家女孩给跪下,哪个社会来都给他跪下?”
“不是,哥,你看这不服务嘛,你正常就是你不跪着,可能说500块钱,你这个服就可能1200,1500,另外呢,靠你打赏。”
“不行啊,这个坚决不行,妈的,传出去多磕碜,那不行。”
“哥呀,这不也是一种那个经营模式嘛!”
“不行,坚决不行,的这个生意我不做啊,我不整这个。”
聂磊挺正直的,聂磊就啥意思呢?我家女孩必须得板板正正的,哪怕说这个干这个行业,咱再怎么低级,不能说给人跪下,不是那么回事。
几个人他们在这也边喝酒,边唠嗑,包括褚国华也说了:“你可以看看他们家,他们家这个怎么经营的,包括你看人里边,这个管理呀,都挺不错的,可以说把这个模式复制到青岛,感觉哪不足的,咱自己找一找,是不是,学习学习。”
磊哥也看出来了,自个在青岛这个买卖跟人家比,那真是比不了,不是差的一星半点。
旁边也叫了几个女孩,一人一个嘛,但是聂磊你当大哥的,你不能说摸人老妹腿呀,摸人手啊,摸摸嗖嗖的,你当大哥不没有格局了嘛,是不是,你不来办事来了嘛。
包括李岩,往这一坐,酒也确实没少喝,有点喝多了,有点磨磨唧唧的了,一看:“呀,老妹,你干这行,你能挣多少钱呢?”问这话了,这属于大忌,女孩最烦这个。
“老妹,你怎么干这个呢?你干点啥不好啊?”最不愿意听就这话。
老妹这一看:“哥,我这干的比较早,21岁我就来到这了。”
“21就来到这,你现在多大呀?”
“我今年26。”
“26了,那你们这块最大多大呀?”
“最大的应该是29,再大点,超过30的基本上人就不要了,这块挺严的。”
“你怎么不找点别的工作呢?”
“哥呀,我这大学毕业就过来了。”
“我擦,你大学毕业呀?”
“对,我大学毕业。”
“你大学毕业你怎么不找工作呢?你干这玩意。”
“哥呀,我即便毕业了,我哪怕我找个工作,一个月就几百块钱,哪怕说我找个好工作,1000来块钱到头了。”
“那你在这呢?”
“我在这最多一晚上,我都挣一万多。”
“一晚上挣一万多呀,不是,老妹,我也听说了,咱那个场子里边就三百多个女孩,最多的就是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一个月,你看分咋干呢?有的那个特别能干的,会点活的,黑天白昼在那个屋不出来的,一个月最少三四十万吧。”
“挣多少?”
“三四十万呗。”
“我擦,那一年三四百万,四五百万。”
“差不多吧!”
“那老妹你这一年?”
“我这一年挣不多,也就是百八十万呢!”
“哥呀,听没听见,他们这块挣最多的,一年挣四五百万。”
聂磊一听:“怎么的?四五百万?”
聂磊都不敢相信了,我自个这个夜宗会跟人比,好像是农村的,一个丫头一年挣四五百万,那我开个场子,我得挣多少啊,有点不敢相信了。
李岩这一看:“老妹,哥不瞒你说,我跟你说实话,哥就是干那个夜宗会的,但是我不在这边,你看你有没有想法,就是说往别的地方走一走,不一定说非得在这干。”
“哥呀,我也想过,如果说上那个深圳,或者上那个上海呀,挣得多的话,我可以考虑。”
“老妹,哥是那个青岛的,我底下现在有两家夜宗会,第三家马上要开业了,你看如果说你能过去,哥给你个保底,每月不管你干不干活,一个月我给你拿5万。”
“拿5万?”
“老妹你放心,就是说你身边有那小姐妹啥的,有那个不愿意在这的,或者说你认识其他场子的,你给哥介绍介绍,完之后过去,哥一个人给你拿1000行不行?你上哥这块,完之后你也可以接客啊,有那客人啥你也可以陪他呀,你挣多少钱咱店里不抽你的钱,行不行,挣多少都算你的,老妹你考虑考虑。”
“哥呀,我这暂时吧,我这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来哥,咱喝酒吧。”
“不是,老妹,你看我跟你说这么多,实话和你说了,我是青岛的,我好几家场子,你表个态啊老妹!”
“哥,我这暂时吧,谢谢哥信任啊,以后有机会的,来喝酒。”
“喝啥酒啊,你看你同意是不同意,你要同意呢,咱俩就喝,你要不同意吧,我不能喝了。”
“哥呀,老妹这是,这没说别的呀,是不是,那个你看…”
“老妹啊,哥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是同意呢,怎么都行,哥今天我赏你,我先给你拿点,你要是不同意,你别在这坐了,你就走吧,我换别人。”
“哥呀,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就有点不太讲理了,老妹去不去,你看你不能这样啊?”
“行了啊,你走吧,我不用你了,去,去上一边去,去滚。”
老妹起来,也有点脾气,但是毕竟是顾客呀,他不能说给你怎么地。
往起这一站:“哥,我走行,你把那个台费你给我吧,台费你没给我呢,我在这也坐半个来点了,把钱给我吧。”
李岩一看她,本身就喝多了:“给你什么费呀,去赶紧你给我滚犊子,我不想看见你,赶紧滚。”
老妹这一看,喝多了,你咋整的,往起了一站:“行哥,我不要了,”转身就走了。
这边江源看见了,聂磊也看见了:“李岩,你干啥你啊,喝多了?赶紧把钱给人家。”
“哥,给他什么钱呢?我问她话,连个话都不会说,他们人话都不会说,我还给他钱呐。”
人家磊哥就是在外边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不装b,挺低调的,江源也说:“李岩你真是的。”
聂磊一看:“江源,你赶紧起来把钱给人家,给老妹。”
江源往起一来:“老妹啊,老妹。”
这女孩这一站这:“啥意思?”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哥们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的,顺兜里叭叭叭数了五张,500,递给这女孩了:”老妹,你别跟他一样的,哥给你道歉了,不好意思了,你别往心里去。”
老妹看他一眼:“行哥呀,谢谢你了,你看你不能这么说话呀,我在那坐也坐半天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呀!”
“行了老妹,不好意思了,你就忙去吧。”
这边这老妹走了,等江源这一回来,他们也是有说有笑的,在这唠嗑啊,给这个李岩也是一顿损:“你看一个女孩你干啥你,你出来有事你就说事呗,你这么整给磊哥都丢人,咱也不是花不起钱,几个鸡毛钱呐。”
李岩也不吱声了,也感觉自个做的有点过了。
但是你看这边反而出事了,咋的?人家女孩心里不得劲了,就看这个李岩,怎么看都不对劲,妈的穿个西装骂我,跟我俩这个那个的,回头人家跟那个经理说了。
里边那个经理姓王,往前这一来:“王经理呀!”
“倩倩呐,怎么的了?”
“我之前上那桌,这个没到点呢,这个钱不给,跟我俩这个那个的,而且要撬我,要给我撬走,让我把里边的姐妹啥的都介绍给他,也是咱们同行,好像是什么山东青岛的,在那块开夜宗会呢,跟我俩这个那个的,我说我不能走,我在这个店已经干好几年了,我对这个店有感情,他说有你妈感情有感情呢,要揍我。”
“哪桌啊?”
“就那个,穿那个白西装那个。”
“行,我知道了,我去跟那个老板说一声去。”
这边这个倩倩人就回去了。
等说王经理往办公室这一来人,这个老板好几个股东呢,里边这小子姓艾,叫艾雪峰,很多本地的应该都知道这个人,沾社会特别狠实了。
而且他是属于三个老板中的二老板,唯一就他沾这个社会,在办公室这一坐吧,等说王经理一进来,
“峰哥,我跟你说点事。”
“怎么得了?说吧。”
“楼下来个同行,来撬咱家丫头来了,而且给咱家丫头你骂了,挺嚣张的,你看这个事?”
“怎么的?撬咱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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