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编剧卞灼(王籽璇),带你走进昆明人的喜怒哀乐,电影《翠湖》即是电影片名,也是地域文化,更是体现出亲情纽带的悲欢离合。翠湖公园是昆明的“心脏”,是承载了几代昆明人故事的地方。
《翠湖》首秀金鸡电影创投大会,引发关注、备获好评
张栋:《翠湖》这部电影给我们的感觉,是一个非常普遍的,有代表性的,好像在我们的生活中都能看到,我在里边能看到我很多的朋友啊,亲戚的,那个邻居的影子。
殷若欣:看完《翠湖》收获了一个很好的感受,可能好多东西,你会发现日常里这些东西,自然里的东西,它记录着你的生活,它给我是这样的一个感觉。而且我很喜欢绿色,所以它是green,哈哈!我觉得好像我冥冥之中跟这个故事是有点缘分的。片名有什么讲究?
卞灼:翠湖对于昆明人来说,就像是西湖之于杭州人,所以我们很多人的青春年少的故事啊、爱情呀都会在那儿发生,它承载了很多我们昆明人的喜怒哀乐,是一部家庭片,涉及到很多人物,我就很难去取一个名字,所以我觉得可能用“翠湖”这样一个意象来代表可能会更好一些。
左:张栋 中:卞灼 右:殷若昕(代表作《我的姐姐》《野孩子》)
张栋:有点像生命之湖,我看到《翠湖》大部分的画幅比都是3:2,然后到了快结尾的时候老爷子在那吹奏的时候,两边都是两个蓝色的冷光,中间一个暖光,带点超现实意像的一个东西,然后接着一下画幅拉开,那个画幅拉开之后那个水面,我就感觉好像一下从翠湖到滇池,好像整个人生都打开了,包括接下来又是一个婚礼的场面,虽然老爷子咳血,但是整个的气象是打开的。
卞灼:一开始选择3:2的画幅,是因为一开始用的是4:3,因为我想要更突出人在这个影片里面的东西,但是在用了4:3之后我又会失去一些家庭里面结构性的东西,包括我们在翠湖的一些景啊之类的,所以取了个折中,用了个大画幅的3:2,这个是大部分用这个的原因。
后来打开的呢,实际上是在剪辑台上发现的,就觉得当老爷子在吹口琴的时候,实际上是对前面的所有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做一个回溯也好,总结也好,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从我既定框好的那个框里面它已经拔出来了,到一个现实的维度。
所以我比较想用一个现在大家都经常习惯的画幅16:9去呈现这些东西,所以我把它拉开了,拉开之后恰巧又拍了滇池,其实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我觉得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巧合,但是它恰恰又得到了一些超出我一开始想象的那种东西。
殷若欣:我很喜欢影片里镜子和很多反射的一些运用,因为我在拍《我的姐姐》的时候,会特别注意,去找家庭结构里的一些东西,门啊窗啊,我们透过一些小景框里,去看到我们生活里的那些熟悉的人,父母,我们的亲人,我觉得就是门关上和虚掩的时候,那个语境是不同的。
这个卞灼导演的影片里,有好几次是这样的,这些结构里会出现的东西,我觉得这个是很有意蕴的,而且我觉得他在每个家庭里,每三个女儿她的家里面的样貌也是不太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包括两姐妹在那个厨房里面做饭,再到小花园那个地方,三姐妹在那儿,用不同的造型的,机位一直不动,然后大家在那儿说着话啊,我觉得那些东西其实像画一样,这些东西它能让你在某一瞬间你真的觉得,你就在她们那个生活里面,这是我很喜欢的。
因为我自己就没有这种体验,我不是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我很缺少这种兄弟姐妹之间的那个东西。我看《翠湖》剧本的时候我就很羡慕,那个进去大姐家吃饭的时候,几个人,他们从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就像伙伴一样,长大了以后,一家人之间会互相比较你的成绩,我的成绩,你的发展,但是到了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会想起来小时候我们亲密接触的时候是什么样,我觉得这个部分的东西是我很缺少的。
在这种熟悉的体验里,我相信很多人会产生共振。尤其是那个小男孩演的太有意思了,那个胖胖他那么天真,然后讲一些很中二的话,但是他的中二又那么纯真,你又觉得你打心眼里就是好希望他能够过得好啊。
然后我觉得两场吵架的戏,就是两个孩子,姐姐还有那个大孙子跟母亲吵架的戏,一个是在车里,一个是在屋子里,她戴着耳机,我觉得那两场戏都特别好,我非常非常喜欢。
因为我平时在生活中是一个跟我妈经常吵架的人,所以我觉得就是那个东西,我一定要看到有劲儿的东西,然后我觉得,哇!它太好了!我觉得那个时刻的把控很重要,尤其是几个演员之间的对手戏怎么去控制,我看了一下,大部分演员好像是云艺的,或者就是当地的,然后每一代他受的表演体系不太一样,包括那个姥爷是个知识分子,他有他自己的语言表达方式,有他的措辞方式;到了三个姊妹,他们每个人工作的环境不一样,身上长出来的那个气质不一样,说话的那个谈吐方式也不一样;到了三个孩子又不一样 ,我觉得这些东西里面,我都感受到了区分度,我觉得也是我对整个片子的呈现,会很有亲近感的部分,我觉得就是导演在这些方面都做了功课。
卞灼:首先要谢谢我的演员们,他们都非常棒!他们大部分是来自云南省话剧团的一些老演员。这个影片没有太多成本,也没有很多时间去准备,所以我没有办法花大量的时间去调教演员,所以我在选演员的时候,第一个首要要求就是能够贴合这个角色;另一方面,我会根据这个演员去更改我的剧本,因为我希望我剧本里的人物角色他是一个活的人,而不是我操纵的一个人,每一个人我都让他们不要演,就让他们做自己。因为家庭片,每个人都有家人嘛,其实这个东西是天然存在的,只要把你平常是什么样的稍微给他转换一下,我没有做太多指导,要感谢他们,我运气很好。
殷若欣:导演身上本身已经有这个能量,去做很多事情了。拍摄时间这么短暂,我觉得现在的呈现已经很好了。我觉得文本特别好,我看那个片花的时候,我就在想文本是什么样?后来我发现这个文本的能量本身很好,拍摄呈现的也很好,所以我觉得导演戏感特别好,我觉得他的单场戏,戏写的是真好,我觉得戏的眼全都在,我很喜欢。从戏的角度,从文本的角度讲非常值得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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