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啊,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有钱又爱我的老公?”

在一声声赞叹里,陈浅浅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一条项链算什么啊。我男朋友也在那场拍卖会上,他给我买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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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地朝楼道里望去,只见陈浅浅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哇,浅浅,你这颗祖母绿真漂亮,要花不少钱吧?”

陈浅浅哼了一声:“这只是一套里面其中一个罢了。要说花了多少钱,其实也不贵,九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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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

旁边的人都被这个数字惊呆了,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九亿?那岂不是比裴总给苏黎买的还要贵?”

陈浅浅傲慢地点点头:“确实比她的要贵。不过,谁让我喜欢呢。我喜欢的东西,再贵,我男朋友都会给我买的。”

“浅浅,你男朋友是什么人啊?亿万富豪吗?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见见呗?”

陈浅浅漫不经心道,“他确实是很有身份的人,不方便见你们。不过今晚,我要他带我去新开的法式餐厅吃饭,等着看我晚上的朋友圈吧。”

我下到车库,裴西砚正在车上等我。

我问:“今晚还有工作吗?”

他坚决地摇了摇头:“纪念日都没好好过,我怎么可能再让工作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你放心吧,我已经把所有工作都推了,今晚和你安心尝美食。”

然而,车子驶到一半,裴西砚突然让司机靠边停。

他面露难色,“宝宝,真是抱歉,刚才分公司的总经理给我发消息,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这顿饭……”

我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你要忙嘛。那饭就不吃了。”

看到我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裴西砚松了一口气。

“我的车得掉头,事情比较急,老婆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好。”我点头接受。

他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老婆,我一定早点回来。”

而我只是笑笑,下车,目送着他的迈巴赫朝法式餐厅的方向驶去。

这晚,裴西砚凌晨两点才回来。

他脚步虚浮,领带拿在手里,衬衫的扣子从上面解开了三颗。

当他打开灯以后,惊讶地发现我还在客厅等他。

他曾经在很多公开场合说过,搞事业的男人的成果不在于公司做了多大,而是在深夜回家时,仍然有一盏灯为你留着。

可现在,我点着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慌张。

裴西砚结结巴巴地说:“老婆,你怎么,怎么还没睡啊?”

我拿出一个盒子,“家里的佣人今天打扫卫生,发现了一个落灰的盒子,她拿不定主意,让我看看。”

黑色的方盒,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了,一看就有年头了。

裴西砚醉意的眼睛忽然清醒了几分,指着盒子惊喜道:“这个!这个是我大学那会儿收集的,咱俩谈恋爱时候的东西!”

他坐到我身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小物件,全是我们的各种回忆。

“这沓电影票,是咱们每次去看电影的票根,我一张都舍不得扔。”

“那时候和你去看电影,想牵你的手又不敢,全程都在你手上,根本没注意电影放了什么。”

“还有这朵纸玫瑰,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说是你送的也不尽然,你随手一折扔在桌子上,我过去捡来的。”

“当时我送你999朵玫瑰你都拒收,我只好安慰自己说,这是你给我的回礼。是不是有点傻?”

裴西砚说着,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眼里亮着对过往追忆的点点光芒,英俊的面孔上写满对我的爱意。

我想我应该很感动,如果我没有看到他锁骨上点点吻痕的话。

我指了指他脖子问:“你锁骨上怎么红了?”

慌张在一瞬间浮现在裴西砚的脸上,他手忙脚乱地系好每一粒扣子,胡乱解释道:“可能是蚊虫叮咬吧。怪不得我今天觉得脖子痒痒的,估计是让我自己挠红挠破皮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这场拙劣的表演。

裴西砚说自己一身酒气去洗澡了,我叫住了他。

“裴西砚,你还记得咱俩在婚礼上的誓词吗?”

他有些意外,“怎么突然问这个?”

但还是很快背了出来。“当我们成为夫妻后,此生都是一体。你我之间,不容背叛,不容变心,不容欺骗。”

原来他没忘啊,我差点以为他是已经忘了。

裴西砚又走过来亲我的额头,一双盛满爱意的眼睛凝视着我。

“放心吧老婆,我不会背叛你,更不会欺骗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他进了浴室后没多久,门铃响起。

我打开家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女助理陈浅浅。

陈浅浅戴了一整套祖母绿的首饰,耳朵上一对祖母绿耳环,脖子上三条祖母绿项链叠戴,手腕上的手链和手指上的戒指,都是大颗的祖母绿。

不愧是九亿买来的首饰,漂亮又耀眼。

陈浅浅见到我,刻意撩了一下头发,露出亮眼的首饰。

她假模假样地说:“实在不好意思苏姐,深夜打扰你。裴总落了很重要的文件在公司,我必须得给他送过来。”

文件递过来的那瞬间,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和裴西砚同款的,甜到发腻的女人香。

我嫌恶心,没有接。

“他去洗澡了,你进来等吧。”

我侧身,把她请进门。

陈浅浅与我擦肩而过时,脸上露出难掩的得意神色。

她还以为我没有看见。

进门后,陈浅浅把手里的外卖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哦对了,还有这个。”

“裴总晚上忙着做别的,饭都没吃几口。我给他带了份宵夜过来。”

她的重音落在“做”字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目光隐隐透出几分挑衅。

而那个外卖袋子上的品牌名,正是那家裴西砚说要带我去吃的法式餐厅。

陈浅浅在全方位地告诉我,今晚是他们在一起。

她去吃了原本我要去的餐厅,坐了本该载我的车,甚至睡了本属于我的丈夫。

如果是以前,我只怕现在已经失控泪奔,甚至可能怒火中烧,把饭菜砸在她身上,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