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AI走到头了吗？算力是不是过剩了？
文｜纪缇
编｜牛慧
最近一段时间，业界有一种声音“这一轮AI是不是走到头了？”由于原本要推出的大模型，如OpenAI的GPT5，已推迟到明年底，大模型竞争出现了“同质化、低效率、低创新”问题；而消费级和企业级市场，尚未出现公认的应用“爆款”；再加上Scaling Law带来的收益已抵不上对它的高投入，人们说“暴利美学”失效了。
这让一个争议在业界萦绕，算力是不是过剩了？明年的算力需求是不是会下降？智算产业链、投资方和用户，都极为关注未来市场的走势。
从11月15日联想集团第二财季（截至2024年9月30日）传递出的信息看，这家链接着国内外产业链上下游、“春江水暖鸭先知”的企业认为，AI绝对不是泡沫，智算需求呈现出全球性驱动势头。目前市场还处于投入起步期，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刻。
“我们绝对相信AI不是泡沫，是可持续发展的机会。”联想集团董事局主席兼CEO杨元庆说。从订单来看，AI服务器需求强劲，预计从下半财年开始（从2024年10月1日开始），收到的订单将转化为可观的收入。
而根据外媒信息，苹果AI计算需求激增，正扩展其AI计算基础设施，联想已加入果链，为苹果生产服务器。
在联想刚发布的第二季财报中，基础设施解决方案集团（ISG）营收同比增长65%，为237亿元，是公司增速最高的业务。其中，海神液冷服务器营收同比增长超过48%。而联想认为，该业务的增长是可持续的。联想也在围绕战略、创新、生态圈、全球化，以及交付与运维五大因素，打造可持续增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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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盘手”押注混合式基础设施
由于联想链接着上游芯片玩家、下游大模型、云大厂和各类行业市场，要对市场做出判断，并对供应链提早押注和布局。某种意义上，它是市场的“操盘手”之一。它的策略和动作，是AI和智算业界的风向标之一。
联想押注了“混合式AI”，这也是大厂和龙头企业目前聚焦和投入的大方向。它既包含云上公共智能，也包含个人及企业私域智能，不仅仅是大模型、文生文、文生图，更多是基于个人、企业积累的丰富数据，发挥数据价值、产生智能。未来每个人都会有AI助手，每一家公司、公司内的每一项工作都会得到AI助手的帮助。个人智能体、企业智能体和公共智能体共存互补，构成混合式AI，推动AI的普及。
联想上一季度继续加大了混合式AI的投入力度，研发同比增长了近10%。这些投入是全栈的，从智能设备和个人智能体，到智能基础设施，以及智能解决方案和服务。
混合式AI带来了智算基础设施的紧迫需求。以AI服务器为例，2023年增速达到100%，这一轮暴涨让供应链甚至猝不及防。从今年的形势看，增速仍将达到100%。目前AI服务器已接近整体服务器市场的近一半。服务器市场好不好，就看AI服务器。
联想重点加大了AI服务器和HPC解决方案的投资。它的切入点是积累了10多年的液冷技术。相比于CPU两三百瓦的功耗，GPU已达到1500瓦，AI服务器对散热需求更高。近期在国内外，它推出了重要的液冷服务器产品，如在美国的年度创新活动TechWorld上，它推出了第六代垂直液冷产品。
从客户群布局上，云大厂无论在大模型研发，还是在支撑大模型创新的算力底座上，都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联想在全球不同区域市场，对云大厂都实现了突破。数智前线获悉，联想通过ODM+策略，也就是针对客户的定制服务模式，在全球已拿下最大的云计算巨头之一，该巨头为OpenAI等人工智能组织和企业提供基础设施支撑。在亚太市场，它也拿下最大的云大厂之一，该大厂自身就是大模型主要玩家，并投资了不少大模型初创公司。
这些针对头部重量级客户的突破，让联想在今年的智算基础设施市场，实现了迅猛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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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算暴涨来自全球性驱动
在智算基础设施业务上，联想在全球各区域市场拿项目、做投资的速度在加速。这也意味着，这轮智算基础设施的需求是来自全球性驱动。相关数据预测，全球AI服务器大盘子在2024年也将翻一倍，中国市场在其中占比为五分之一左右。
在国内，去年10月工信部等六部门联合印发了《算力基础设施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各地政府、三大运营商动作加速。联想加大了对运营商客户的投入力度。今年10月，它在中国电信（2024-2025年）集采项目中，入围多个标书，斩获超12亿元订单。此前，联想也中标联通和移动项目，从而进入三大运营商。
联想也中标政府采购大单。如7月，中标海关总署超2000万服务器采购项目，支撑智慧海关建设，它是唯一入围企业。
在科研领域，由于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都颁给了人工智能相关专家，AI for Science及Science for AI成为明确方向，一些高校和科研机构，拿出从数千万到数亿，投入智算平台建设。这一垂类市场成为争夺焦点。10月，联想也中标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服务器与存储设备采购项目。此次中标的服务器，主要用于AI训练与推理、3D设计与可视化等。
除了中国市场，全球都在加码智算基础设施。在美国，微软计划到明年底，向 OpenAI再提供约30万张英伟达GB200加速卡的集群。OpenAI也与甲骨文达成协议，甲骨文正在设计一个50多万卡的数据中心。马斯克旗下xAI今年7月已建成十万卡集群，并将在未来几个月内再增加10万卡。联想与云大厂和数据中心运营公司达成或构建合作。
在欧洲，从意大利最大的气候变化研究计算设施——欧洲-地中海气候变化中心(CMCC)，到德国帕德博恩大学参与构建的部分德国国家高性能计算联盟的基础设施，再到西班牙多诺斯蒂亚国际物理中心 (DIPC)，都提出巨大的基础设施需求，他们与联想构建的高性能计算设施，探索气候、星系形成、新材料、量子技术及计算化学等。
联想集团也成为FIFA国际足联官方技术合作伙伴，将为在加拿大、墨西哥和美国举办的2026年FIFA世界杯，以及在巴西举办的2027年FIFA女足世界杯，提供AI创新、智能设备和数据中心基础设施等技术。
除了获得大项目之外，联想也宣布了一系列投资计划，以满足全球各区域对智算基础设施暴涨的需求。9月，它宣布将在印度生产高性能AI服务器，以满足日益提升的市场需求，预计超过60%的产量出口至亚太地区。
9月，联想在中东战略投资交易获股东通过。根据协议，它将在沙特的利雅得设立中东和非洲市场地区总部，还将在沙特新建个人电脑与服务器制造基地。中东进一步来做经济结构调整，将非石油经济的人工智能作为重要方向之一。包括沙特在建的未来新城NEOM，对智算的需求极为旺盛。
这一轮全球性智算需求的暴涨，也让在过去20年进行全球化布局的联想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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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驱动因素，抓住暴涨机遇
面对这一轮全球智算基础设施的增长机遇，联想在加速构筑可持续的增长能力。联想基础设施解决方案集团（ISG），已连续两个季度创下历史新高。观察联想最近一系列动作，它主要围绕五大因素投入，期望在智算基础设施市场上，进一步高歌猛进。
一是战略层面，坚持去年提出的混合式人工智能战略。联想之前的业务积累是全栈式的，混合式AI也高度契合联想从终端、基础设施再到解决方案的“端边云网智”布局。
根据IDC的调研，针对生成式AI工作负载的部署，31%的企业提到公有云，22%提到私有云，还有20%提到边缘IT系统。联想打造的正是“混合式基础设施”。这一战略也让联想基础设施业务，既能最大限度实现客户触达，也能应对当下AI部署面临的非常复杂的局面。
过去一段时间，通过ODM+策略，联想ISG部门在云厂商方面的业务是盈利的。下一步，杨元庆称，在最传统的业务，即在大企业和中小企业私有化基础设施部署或私有云部署方面，联想将提高效能，通过简化产品线、实现更好的供需匹配，以及降低成本和费用，使这项业务能快速恢复盈利。
二是针对混合式AI的技术创新。
个人智能体、企业智能体需要更多深层次的投入。比如个人智能体技术、构筑个人知识库技术、异构计算、个人隐私、个人数据保护等。同时，在基础设施上，液冷技术的进一步发展；还有水平和垂直智能化解决方案。
由于端边云网智的全栈业务布局，联想可将单点技术，在全局中进行闭环式创新。比如，联想已投入更多智能终端种类，未来对于个人多个设备上产生的数据，在混合式基础设施上进行统一管理、统一调用，使它成为构筑个人智能体所必须的设备数据。
在液冷上发力，也为联想基础设施带来新增长空间。在Tech World 2024上，杨元庆与黄仁勋一起发布了联想全新液冷AI服务器。黄仁勋说，英伟达每年都交付一个“新型AI工厂”，性能翻倍，而联想为此带来了液冷核心技术。“联想在水冷技术上努力了超过十年。”杨元庆说，现在进入第六代Neptune海神液冷技术。在中国市场，联想也发布了“联想问天海神”液冷品牌。中国市场的液冷服务器占比目前仅为5%~6%，2028年比例将在20%以上。
三是生态朋友圈。这些生态和朋友圈，让其业务版图，能在快速的行业变迁中，洞悉方向、联合布局、打造有韧性的供应链，穿越周期，持续赢得市场。
正如黄仁勋在Tech World 2024上称，我们一起经历了几次计算革命，从PC革命、互联网革命到移动云革命。联想也通过与AMD、英特尔等科技巨头的技术合作，实现了ISG业务在产品性能和技术支持上获得了显著提升。
在中国市场，生态朋友圈最大限度将本地的产业优势和潜能挖掘出来，打造竞争力。联想还发起异构智算产业生态联盟，期望深度融合智算产业合作伙伴的力量，为客户提供一站式AI解决方案。
四是全球思维，当地实施。这是一种全球化的思路，联想在近些年摸索实现了“global local”，即“global might local fight（全球思维，当地实施）”。它可以在统一战略下，在全球各市场，结合本地的政策、模式、进展，选择因地制宜的执行策略。
在基础设施解决方案业务上，联想在中国制定“一横五纵”战略，针对中国市场的异构算力特点和需求，推出万全异构智算平台，打造服务器、存储、数据网络、软件及超融合等产品线。同时采用ODM+策略，突破中国云大厂。上述策略让联想赢得了中国所有重要云服务商，也进入三大运营商。上一季度ISG中国营收同比增长177%，已连续两个季度排在中国服务器市场前三。
五是结合解决方案与服务，实现好的交付效果。当下人工智能落地，除了基础设施，还涉及大量应用与运维等可持续发展解决方案和全周期服务等，结合联想SSG（方案服务业务集团）等部门，联想在为客户实现好的交付效果，提升业务利润率。
为抓住这一全球性、更大的历史机遇，近期，联想基础设施方案业务集团（ISG）引入新的一号位Ashley.G，他曾是戴尔EMC的服务器与基础架构系统总裁兼总经理，操盘过年营收高达200亿美元的业务板块。联想选择这一背景人士来操盘其基础设施解决方案业务，也意味着其未来对该业务的预期和投入都不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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