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故事作品,涉及地点人物情节等均纯属虚构。
又一具尸体被挖出来,泥土里露出的不只是血肉模糊的面孔,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正在后山的夜色中,默默填着第三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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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天下午,老赵拄着拐杖,在医院走廊上一瘸一拐地走着。他的右手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那是儿子生前最后一次检查的报告。
这张纸,老赵每天都要拿出来看好几遍。单子都快被汗水泡烂了,可他就是舍不得扔。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化验单,这是他儿子的"死亡判决书"。
"二十九岁的后生,干活一个顶仨,咋说没就没了?"老赵手指抖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倒不是他爱哭,而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三天前,他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以前的工友老刘。这老刘是个憨厚人,在医院食堂干了十几年杂活,跟医护人员都熟。
"老赵啊,我憋了好久了,"老刘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你儿子的事儿,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咋了?"
"那个主治医生张广德,你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不?"老刘的声音更低了,"他那医生证,是从号贩子手里买来的,是假的!"
这话像一记闷雷,把老赵劈得原地晃了三晃。他扶着墙,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你说清楚点。"
"我亲眼看见他跟那个'老五'交易。这张广德以前是个乡村医生,连个正经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儿子那一刀......"老刘摇摇头,"手术做砸了,他就往病历本上编理由。这事儿,院里有人知道,可都睁只眼闭只眼。"
老赵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儿子赵建国,那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小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建筑工地的小包工头,一年能挣小二十万。儿子总说:"爹,您和娘受苦了一辈子,该享享福了。"
去年过年,儿子还拿了五万块钱,说要给他们换大冰箱、大彩电。结果年后查出肝癌,这钱全搭进了医院。手术后没两个月,人就没了。
现在可好,敢情是让个庸医给祸害死的!
更要命的是,他老伴前两天也查出了晚期肺癌。偏偏还是这个张广德主治。想到这,老赵心里的恨意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往上涌。
走到三楼医生办公室,老赵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张广德正在写病历,头都不抬。那股子傲气,就跟他第一次见时一模一样。
"张医生,我是小赵他爸。"老赵强压着火气说。
"哪个小赵?"张广德懒洋洋地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半年前,做肝癌手术的赵建国。"
"哦,每天病人那么多,记不清了。"张广德继续低头写他的病历。
老赵的拐杖"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我儿子死在你手术台上,你连人都不记得了?我听说,你那医生证是假的,是不是真的?"
张广德这才抬起头,眼神阴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我张广德行医二十年,救死扶伤无数。你血口喷人,是想讹诈吧?"
"我要报警!要查你的证!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老伴还让你害着!"老赵把化验单往桌子上一拍。
"你这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保安!"张广德一拍桌子站起来,脸都气歪了。
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把老赵往外拖。一路上,老赵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儿子死了,我老伴还躺在楼下等着做化疗,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砰"的一声,老赵被推倒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上。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路人纷纷侧目:"这医院也太不像话了!""现在的医生真不是东西!""这老头也太可怜了..."
老赵趴在地上,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他颤抖着从地上捡起摔碎的老花镜,镜片裂成了蜘蛛网状。就跟他的心一样,碎得渣都不剩。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医院住院部打来的。
"赵先生,您老伴的化疗费用..."
"我们家...我们家已经掏空了,"老赵苦笑,"房子都抵押了,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那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继续治疗了,"护士公事公办地说,"请您尽快办理出院手续。"
挂了电话,老赵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抬头看着医院大楼,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一个月前,他老伴还在病床上念叨:"等我好了,给建国上坟,给他烧身新衣裳..."
现在好了,全完了。儿子被庸医害死,老伴也快不行了,这个家,就剩他这个老废物了。
"既然你们都不给活路..."老赵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狠劲,"那就都别活了!"
夕阳西下,老赵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他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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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黑了,张广德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宝马,晃晃悠悠地从医院出来。
车里放着震天响的音乐,他哼着小曲,心情贼好。今天又从几个病人身上搞了不少钱,这下又能去河畔茶楼茶楼潇洒一把了。
"这帮傻子,"张广德得意地想,"知道个屁的医术,只要我说得玄乎,他们就乖乖掏钱。"
没等他得意完,车子突然熄火了。
"他妈的,怎么回事?"张广德骂骂咧咧地下了车,打开引擎盖一看,"操,这大晚上的,找谁修去?"
这地方还挺偏的,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看见路边有个修车铺子,门口亮着昏暗的灯。
"师傅!师傅在吗?"张广德扯着嗓子喊。
"来了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修车是吧?我瞅瞅。"
张广德眯着眼睛看了看这老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但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快点啊,老头。我赶时间。"张广德不耐烦地催促。
老头也没搭话,弯下腰去看车子。张广德掏出手机,给河畔茶楼茶楼的陶古发信息:
"老陶,给我留个好货色,马上就到。"
正发着信息呢,突然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上。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带血的扳手,脸上露出冷笑:"张大夫,这回该你尝尝被人要命的滋味了。"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老赵。他早就盯上了张广德的行动规律,知道这王八蛋每天晚上都要去河畔茶楼茶楼寻欢作乐。
他在路上做了手脚,又装成修车的,就等着这一刻呢。
"你...你是谁?"张广德捂着脑袋,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你连自己害死过谁都记不得了?"老赵冷冷地说,"我儿子赵建国,让你给治死的!"
张广德这才想起来面前这老头是谁,吓得直往后缩:"老...老赵,有话好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钱?"老赵冷笑一声,"我儿子的命能用钱换回来吗?我老伴的病能用钱治好吗?"
说着,老赵又是一扳手。张广德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老赵从车后备箱翻出一卷胶带,三下五除二把张广德捆得结结实实,塞进了自己停在后面的小货车里。这车还是他儿子生前开的。
"儿啊,爸爸给你报仇了。"老赵摸了摸方向盘,眼泪差点掉下来。
车子一路开到城郊工地。这地方是老赵再熟悉不过了,他干了三十年建筑工,对这片工地了如指掌。
工地上正在挖地基,到处都是深坑。老赵把车开到最偏僻的一个坑边上,打开后车厢。
张广德已经醒了,呜呜呜地直叫唤。老赵把他拖出来,往坑边一放。
"张大夫,你平时不是最能说了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老赵蹲在张广德面前,扯下他嘴上的胶带。
"老赵!老赵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钱!"张广德吓得直哆嗦。
"你害死多少人了?嗯?"老赵问,"用假证骗了多少人?"
"我...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老赵掏出一把铁锹。
"别...别杀我!我给你一百万!不,两百万!"
"我儿子的命,就值这么点钱?"
老赵举起铁锹,狠狠地砸了下去。这一铁锹,不光砸进了张广德的脑袋,也砸碎了老赵心里最后一点善良。
处理完张广德的尸体,老赵开着那辆宝马,直接开进了江里。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墙上儿子的照片,眼神发直:"儿子,这才一个,后面还有一堆祸害等着收拾呢。"
第二天一早,河畔茶楼茶楼就炸开了锅。
"不好了!张医生失踪了!"
"听说昨晚说要来的,结果人没到,电话也打不通。"
"不会出事了吧?"
茶楼老板娘王姐皱着眉头,一边抽着烟,一边听手下汇报。"行了,"她挥挥手,"先别张扬,派人去找找。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她哪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老赵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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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医院的何院长最近心里直打鼓。
张广德失踪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警察都来了好几趟。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他妈的,这王八蛋可千万别出事。要是他那假证的事儿暴露了,老子也得死。"何院长摸着自己锃亮的脑门,心里盘算着。
这会儿,一个护士抱着一摞病历走进来:"何院长,这是您要的病历。"
何院长赶紧锁上门,翻开病历本。这几本都是死亡病例,有张广德经手的,也有其他医生的。这些年,但凡有医疗事故,他都让人篡改病历,把死因写成"病情恶化"、"并发症"之类的托词。
光是张广德这一个人,手上就背着二十多条人命。要是东窗事发,自己这个帮凶肯定也得完蛋。
正琢磨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谁啊?"何院长赶紧把病历塞进抽屉。
"何院长,是我。"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何院长打开门,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站在门口,西装笔挺,胸前还别着个金光闪闪的徽章。
"您是......"
"市卫生局督查组的。今天专门来调查医院管理问题。"老头拿出一沓证件。
何院长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领导您好,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您单独聊聊医疗事故的问题。"老头和气地说,"不过咱们换个地方?这办公室...不太方便。"
何院长连连点头:"好好好,去我家聊?就在附近。"
到了何院长家,老头突然说:"何院长,您还记得赵建国这个病人吗?"
何院长一愣:"谁?"
"就是半年前,做肝癌手术死的那个年轻人。"
"哦,想起来了,那个......"何院长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你是......"
老头扯下假胡子,露出老赵阴狠的脸:"何院长,我儿子的病历本,你是不是改过?"
何院长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老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儿子生前偷偷复印的原始病历。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手术操作失误',结果到了最后的死亡报告,就变成了'肿瘤扩散'?"
何院长两腿一软,瘫在沙发上:"老赵,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们这些人渣,联手害死我儿子,现在想解释?"老赵声音都在抖,"你知道我儿子临死前有多痛苦吗?你知道他发现真相后有多绝望吗?"
"要...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
"钱?"老赵冷笑一声,"我问你,这二十年来,你们害死了多少像我儿子这样的人?你们篡改了多少病历?又收了多少黑钱?"
何院长说不出话来。
老赵继续说:"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就想揭发你们。结果呢?让你们知道了,你们就派人在手术台上要了他的命!"
"不...不是这样的......"何院长话没说完,老赵的拐杖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处理完何院长的尸体,老赵开车回家。路过医院的时候,他掏出儿子留下的笔记本,翻开那一页,上面赫然写着:
"何院长和张广德狼狈为奸,这些年不知道害死多少人。我一定要找到证据,让他们付出代价......"
"儿子,你放心,爸爸替你报仇。"老赵喃喃自语,"不光是他们,整个河畔茶楼茶楼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第四章
那天老赵刚埋完何院长,天都快亮了。
他开着儿子的破五菱回家,路过河畔茶楼茶楼的时候,看见几个人扶着张广德的老相好进去。那女人醉醺醺的,一边走一边哭:"张医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老赵停下车,眯着眼睛看了看那招牌。
这茶楼他知道,平时路过的时候总能看见豪车进进出出。儿子活着的时候没少跟他说过,说这地方不是个好地方,里面全是些"了不得"的人物。
"了不得?"老赵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我儿子咋就这么实诚,啥都跟我说。"
他摸出兜里的笔记本,翻到写着张广德名字的那页。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张广德这些年干的混账事:贩卖假药、收黑钱、骗病人...
可最让老赵气愤的是后面几行字:
"张广德每月给河畔茶楼茶楼五万块,茶楼老板娘王姐罩着他。那女人人脉广,谁来要说法都能摆平。"
这是儿子生前偷偷记下来的。
老赵叹了口气,儿子太实在了,发现这些事也不敢声张,就默默记在本子上。谁承想这成了他临死前留给老子最后的礼物。
他下了车,慢慢走到茶楼后门。几个保安正蹲在那抽烟。
"诶,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保安说,"何院长也失踪了。"
"嘿,活该!"另一个幸灾乐祸地说,"那孙子来这玩,一次给两百,抠门得很。"
"可不是,咱们三姐最恨这种人。上回那个姓李的主任,不也是因为给钱少,被三姐罚得差点跳楼?"
"你小声点!这事可不敢乱说。那李主任后来不是让三姐的人给办了吗?听说..."
老赵站在暗处,听得直冒冷汗。他悄悄掏出本子,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天完全亮了,老赵回到家,打开儿子的柜子。
柜子最里面有个盒子,是儿子生前说"万一我出事了,你一定要看"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资料。老赵哆嗦着手翻开,一张张照片,一份份记录,全是河畔茶楼茶楼这些年干的龌龊事。
有人贩子拐来的姑娘,有被迫害死的证人,有被逼着吞安眠药的受害者...每一页都血迹斑斑。
"儿啊..."老赵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想举报他们?"
他终于明白了,儿子的死不是意外。那些人害怕儿子把事情捅出去,所以...
"王姐..."老赵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你们这帮畜生,一个都跑不了!"
他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下了一串新的名字。
这些人,都得给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