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民众党主席柯文哲先前由于政治献金争议请假三个月即将届满,但因涉京华城案被羁押在台北看守所,至今无法主持党务。民众党中央委员会日前召开临时会议作出决定,不设代理党主席,延长柯文哲请假。

台湾民众党18日下午召开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林富男表示,14位委员一致通过,柯文哲继续请假3个月,截至2025年2月28日,并由紧急应变小组3位共同召集人处理党内一切政务。

柯文哲被请假,林富男的理由是,柯正被“迫害”、羁押禁见,还禁止通信,没办法取得柯文哲的看法。但对于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又称会请委任律师转给柯文哲。

这两种说法是前后冲突的。若能通过委任律师与柯取得联系,柯文哲真有意让别人暂领党务,也不是没有传递管道。但他主观上不愿“放权”,代理党主席当然难产,请不请假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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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观上,这也凸显台湾民众党就是一人政党,与其说是各方共治,不如说是群龙无首。柯文哲暂时无法统领党务,推举代理党主席,并非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从中央委员林富男气汹汹的发言看,仿佛提出相关主张的人都是要“篡位”, 这何尝不是以“共治”之名,排挤党内不同观点。

在这当中,最典型的一例便是台中市府顾问蔡壁如。蔡壁如16日于脸书表示,民众党在柯文哲涉京华城弊案后,社会弥漫着民众党就是“庙小妖风多”,也许该做一个新论述,把自己变成一个更接地气的政党。对于民众党未来的发展,她也提出善意建言。

在记者会上,林富男却称至于外界怎么批评,谣言止于智者,且我要在此呼吁,对本党不了解或故意伤害本党的(人),请适可而止。一个跟随柯文哲几十年的旧部,被一个后来的金主说的如此不堪,这种回应方式,除了证实蔡壁如被排除在民众党的决策核心外,对团结也谈不上有何加分。

根据台湾某周刊爆料,柯文哲早在遭羁押后的2个礼拜、也就是9月中的一次庭讯时,就曾当庭表示自己还有北士科、台智光等案,如果一个案子要羁押4个月的话,不知道还要押多久,“一人政党开始,不能一人政党结束,我一定要辞党主席,要黄国昌接任”。

暂且不论报道内容是否属实,这番话确实是一个负责的党主席该有的思考。但柯文哲没有超前部署,至少没有周刊爆料的那样,愿意放弃一己之私,提出民众党的未来规划。就像前绿委沈富雄所言,柯文哲总是要唱高调,但他的实际做法与他标榜的价值是有明显差距的。

退一步言,纵使不谈代理党主席,不谈京华城案,柯文哲在政治献金申报不实、木可肖像授权金争议,用选举补助款购买个人商办等问题,都和过去树立的形象判若两人,把这些自作孽行为通通归咎“迫害”,只能安抚柯粉与钢铁小草,对于拯救柯千疮百孔的清廉形象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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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富男指出,民众党全体党员同志、小草们都在等待柯文哲赶快归来,继续领导台湾民众党,“台湾民众党没有代理主席的问题”,会由紧急应变小组3位共同召集人代行职务,不会有多头马车,团结一致、从来没有意见相左,中央委员会每周三如常运作。

单单一个“宪诉法修正案”,民众党“立委”黄珊珊都能公开向绿示好,背刺在野阵营,被民进党当作破口呼吁其余七人起义来归,怎么可能没有路线分歧?如果没有党主席也不影响团结一致,也不必在重大决策上拍板定夺,那不只不需要代理党主席,就是等柯文哲归来,民众党也不必再设主席一职,把柯奉为精神领袖即可。

柯文哲过去说要相信制度,不要相信人,可是一旦没了他,变成党主席可以无限期请假且不违党章,民众党到底是信柯,还是信制度,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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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柯文哲想的是何日能王者归来,他对代理党主席没有布局。而那些民众党的决策核心,出身背景、政治主张本就南辕北辙,过去柯氏旋风沛然莫之能御时,他们可以在聚拢在一面旗帜下。但面对柯党无柯,没有人具备柯昔日的号召力,其他人要带领党继续走,也要被怀疑有不臣之心,为了免于分崩离析,除了延长请假,民众党决策层也莫可奈何。

有岛内媒体提出,“民众党若不想与之俱沉,必须尽快思考‘柯党无柯’的下一步。”可是若无柯,哪有民众党?寄望一群原本分属蓝绿各阵营的人,告别国民党或民进党,就变成“第三势力”,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究其原因,两岸政治定位与“统独”矛盾,是任何一个岛内政党都无法回避的,而台湾现今的蓝绿格局也是在此矛盾延伸下形成的。若否定此前提,就是脱离了岛内社会政治的现实。这决定了纵使柯文哲没有清白涂地,一人政党的民众党也必然后继乏力,不可能掀起真正的浪潮。比起柯的未来,更多的人应该告别挣扎,从这场幻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