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国粹传承》年度艺术传播影响力人物奖,本期聚焦邵璞:
邵璞,书画艺术界的领航者,深耕书画艺术数十载,技艺精湛,于传承与创新间自如游走。其笔墨酣畅,意境幽远,无论是运笔的细腻灵动,还是构图的别具匠心,无不透露出他深厚的艺术积淀与独到的美学视角。
邵璞之人格魅力,亦为人所敬仰。他谦逊待人,真诚处世,对艺术之热爱与追求,历久弥新。他不仅是艺术殿堂的创作者,更是文化传承的践行者,致力于将这份国粹之美播撒人间。
邵璞之影响力,跨越业界,深植人心。其作品与理念,广受赞誉,为书画艺术的繁荣发展,为书画艺术的传承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荣获2024《国粹传承》年度艺术传播影响力人物奖,既是对其艺术造诣的认可,亦是对其文化传播贡献的高度肯定。
邵璞谈焦墨艺术
邵 璞
中国画里深入我心的就是:“知白守黑,计白当黑”。
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磨焦墨笔墨的表现力。对墨,我经历了至少三个阶段:一个阶段是,知道中国画里的墨比西画里的油颜料有表现力;第二个阶段是“焦墨”概念的墨;后来是我自己实践后的理解的墨。墨,在中国书画里其实具有类似海洋一样的性质,不到深处,你是体会不到的,它也会淹死人。“水”是中国画气韵里的血脉,墨是水里的灵魂,不懂“墨”中国画就是混。墨有生命,有鲜活的活性、有透明性,墨让色生辉、墨让水生魂、墨让纸开七巧、墨让五色分。用墨,贵在“知墨脾性、知墨杀生、知墨血性、知墨生津、知墨出奇不意性”,我在焦墨里,要出湿、出燥、出柔、出棉、出烈、出情、出奇、出血⋯⋯所以水分、墨性的把握很难;一旦掌握了也是至高无上的快乐。张仃先生在这个方面,给我们展开的留有局限,所以我们发展的空间还很大。
焦墨山水,作为中国画正在探索前行的一个流变,因为选择了排除颜色和水,选择减去中国画构成要素本身是为了能更出色达到中国画的独特表现。我在焦墨里找到山水的某些人格、气质、风骨,找到了它们类似我们人类崇敬的精神形象,它们没有华丽的衣着,它们自然、持之以恒,于无声处呈现,从中国画表现上说,我隐约感到:中国画的水所到之处不易刻画筋骨,焦墨在此是独领风骚。
我本身是一个地道的文人,地道的诗人,所以我的焦墨中国画可算‘文人画’,书画艺术收藏者、爱好者追捧程度其实不是很重要,重要的还是艺术家、作家对我焦墨中国画的认可程度。中国画作品在不同人、不同时期的辨识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可能是金钱、可能是文物、可能是灵魂的通道、可能是战斗的武器、可能是时代的标志,对此重要在画家自己内心追求什么。认识美术作品,有时与认识科学有一样的处境,与结缘爱情有一样的宿命,可与不可求,也叫 "缘分”。
2013年在“邵璞焦墨艺术研讨会”上,荣宝斋常务副总经理、画家唐辉先生、《美术》执行主编尚辉先生等都谈到了我的焦墨中国画创作与“文人画"的相关性。美术评论大家邵大箴先生指出我的焦墨艺术创作与我的诗性的相关性,美术评论家王鏞、梁江先生直接总结我的焦墨创作是“诗性的水墨”,郑工先生认为我是在经典阅读里完成创作并完成自己作品价值提炼的。文学是艺术的灵魂,文学让艺术长出升起到天空的翅膀,我也能更看清我走过的艺术之路是文学给予的,它不是诗歌与否的事,可以说:画画,离开了文学,就只能剩下一副衣架。
笔墨需要寫生.需要更多研读经典作品,这两者要紧密结合,写生也重在提炼和概括,写生的“生”,其实是情、是型、是师、是生命……重要是不能把写生搞成了写實,不能忘记中国画其实也是写作,它最关切的生命是“情”。我的写生习惯是:观察时时刻刻,阅读摄影广泛。避免一到自然面前,细节铺天盖地,一叶障目,作品的诗意被写生的细节障碍了,受到局限。所以我总忐忑人们笔下有万钧之力,造就了满纸的荒山野岭,甚至满书的垃圾。脱离写生就是指不能让写生从灵感变成拐杖,上了这辆车之后,就上不了飞机和火箭。
我的外祖父一生写书法。小的时候经常看着他写,这应该是我看到的最早的书法。那时我因为画画把家里搞得到处有色彩点,其实是把房间弄脏了,也不受欢迎,不过留下的一张水粉自画像,至今喜爱。从写黑板报到素描、速写、书法练习,到创作;从插队知青、考取复旦大学、《文艺报》工作、留学到经商,时空跨越20和21世纪。从正常工作逃遁到绘画,从中国画的大环境逃遁到焦墨山水,艺术是需要逃遁的,但逃遁也是冲锋,逃遁本身是精神向心灵深处的冲锋!从绘画到诗歌,再到绘画创作;从酷爱西画到中国画,再到专攻焦墨,其中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涅槃!
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以下几次认识论上的发现和突变:
获得艺术大师先辈的基因最重要,这是学习方法,同时是哲学。什么是基因,“基因”就是你不要立足于扮演艺术大师前辈,“创造生命是从爱情开始的”“温暖是从火焰开始的”,这个“爱情和火焰”就是艺术家的基因。
再一次最重要的突变来自“笔墨”的认识论的突变。中国画艺术精髓根于工具的不确定性,这种“变性”就是中国画艺术创造的源泉。比如:相对于中国画,油画可以定量定性控制造型;中国画则不能,它是一条汹涌澎湃的海洋,几乎不能确定它的奔腾的边界。所以如果你能非常地像一个流派、一种风格、一个前辈,你就同时把海洋搬进了一个浴缸,后果可想而知。
笔性、水性、墨性、纸性与我心灵与手腕合二为一后,有一个表达的局限与无限的区间,这就是我风格的造就者,这个局限与无限,大于肉眼看到的经典、大于艺术的认识和追求。艺术孕育的基因在此,艺术的宇宙是在此诞生的。
在绘画上,我一直生活在寂寞中,这是一个很微观的世界,微观到一般人、一般的眼睛、一般的耳朵,根本听不到看不到它的存在,你要把墨变成海洋,又要把墨分裂出分子、质子,把宣纸的呼吸节律的遗传性找到,把水变成火焰、变成齿轮、变成生长的天使,这是一个真正穿越历史、穿越心灵、穿越科技、穿越极限的万丈悠长的隧道,交通工具就是你的毅力、发现、坚持。所以一个评论怎样才能触及真谛,好多都在对牛弹琴。人类建造坟墓,目的是播种永生。所以我很感谢我没有一直生活在学校,学校教授的标的物就是“知识”,不是创造;创造是要用生命去兑换,新的生命是艺术的核心和本质。
“艺术既是回避,又同时具有极强的进攻性”。这句话概括的很精辟。我们在努力通过表现自然表达精神世界的感受,其中有呼唤、有呐喊、有呻吟、有兴奋,对于我个人来讲,画面里凝聚的是我的思考和生命。
我的人在地上,这个地就是宣纸上,在墨灌溉下长着毛笔,我知道云端里有我的知音,我的知音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墨是最让人心性振奋的颜色,让我们向墨致敬,向焦墨致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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