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家住的院子外面,种着一排香椿树,那是我和爱人种的。
香椿树很好活,生命力特别旺盛,每年在树旁边都会荫出许多小树苗来。
我们将这些小树苗种在旁边,没几年就是十几棵树了。
每到春天,爱人就会和我交待:“没事多去看看树,把竹竿和镰刀备好,谁要了就让摘。”
我总是笑笑说:“放心吧,现在满大街都有卖的,来摘得都是村上的人。”
“大街上卖得都是大棚里育的,那有树上长得有味,过路的人看了一定喜欢的。”
爱人和我都喜欢吃香椿,那个味让人欲罢不能。
说起来,我俩的缘分还和这香椿树有关哩。
1、童年家里的香椿树,我觉得臭,根本不吃
我叫黄文刚,出生在豫中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
爷爷是的成分是贫农,奶奶的成分却是村上少有的富农。
说起这事,奶奶就觉得冤枉,奶奶家原本是没有地的。
话说当年快解放时,奶奶家里发了一笔小财。
奶奶的母亲说:“现在打仗,城外的地便宜,不如买上几亩,也算置一份家业。”
于是,奶奶的父亲便去打听,刚好当时有一家地主要卖地,五亩地只要几块大洋,便宜的很。
奶奶的父母一商量就买下了,这接着就解放了,进行土改,奶奶家就被划为了富农。
还好,一村上的邻居都了解情况,没被划为地主就不错了。
爷爷当年是看奶奶看得好,才答应娶了她。
爷爷后来去世的早,我出生时就没见过他。
我对奶奶倒是印象深刻,她裹着小脚,穿着黑色的棉袄和绑腿的棉裤,经常戴一顶小绒帽子,很像电影中演得地主婆。
奶奶有四个儿子,一个姑娘。我父亲排行老四,我姑姑排行老二。
我出生时,我们一家人都在老宅的三间青砖大瓦房里住着。大伯已经结婚单独另过。
二伯一家住在房子西屋,姑姑已经出门了,奶奶住在东屋,我们一家就在东屋外的山墙那儿又接了一间房子,一家人挤着。
小叔当兵去了,不在家,后来不知为落户到外地了。
当时,每家都是三四个孩子,孩子们都小,挤挤也住得下,后来慢慢我们长大,父母亲就在村上另扎了一住宅基地,盖了三间瓦房。
我们一家就也搬出来另外住了,老宅子就剩下了二伯一家人。
我们叔伯兄弟多,但我算是最小的,因此奶奶也最亲我,常给我留好吃的。
奶奶的院子中有一棵香椿树,据说是全村唯一的一棵香椿树。
听父亲说这棵树,是爷爷奶奶结婚时种下的,它见证了我们家的风风雨雨,当时已经有海碗口粗了。
但大娘说这棵树是后来种的,那棵爷爷种的树早就在大炼钢铁时被砍了。
小时候,我对香椿叶的味道十分抗拒。
每年春天,奶奶都会在厨房里腌制香椿芽,那股浓烈的味道让我无法忍受。
我总是一进厨房就赶紧跑出来,仿佛那味道会夺走我的呼吸。
“奶奶,这是什么味道,太臭了。”我总是冲奶奶嚷。
奶奶总是笑着说:“你小娃子懂个屁,这可是好东西,吃着香得很,你尝一口。”
“我才不吃,太臭了,打死我都不吃。”我叫道,赶紧跑了。
那些年,我们家的香椿树不仅是奶奶的宝贝,也是一家人的最爱。
每当春天来临,它就长出嫩绿的芽,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父母大伯们就会把香椿芽用长竹竿绑镰刀拉下来,香椿芽能采两三茬,实在太多了。
而且香椿芽巨上火,所以不能多吃。吃不完怎么办?那就腌起来。
腌香椿芽很简单,把采下的香椿芽洗净晾干,然后用盐放在一起揉,一直揉蔫巴了,然后塞到一个瓶子或罐子里,口密封好。
腌过的香椿能放很长时间,一直到秋天还能吃。
从瓶子里用干净的筷子夹出来一些,点上小磨香油,那味道绝了,吃得人上瘾。
腌得时间太长的香椿也不好,就剩下咸了。
一直到我上中学时,慢慢才觉得香椿是香的,也开始喜欢吃。
2、中学时为奶奶能吃一口香椿,偷别同学家的香椿被发现
初中是在镇中上学,我们都会带菜去学校。
我的同桌叫董二妮,家是镇上的,每到春天,我总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臭味”,那其实是香椿的味道。
她家一定也种有香椿树。因为这件事,我们俩经常吵架。
我说臭,她说香,最后还闹到了老师那里。
老师也说香:“香椿,香椿,不香那叫臭椿,黄文刚你是不是找事,你分不清香椿和臭椿吗?”
我当然知道村上有好多椿树,秋天会结黄色的球,一破就臭气熏人。
但我就是觉得香椿的味道也好不到那去,这找谁说理去,我那时觉得特别委屈。
所以我和董二妮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虽然后来,我也在父母的诱惑下吃了几次香椿,并接受了香椿的味道。
我上初二那年,老宅的瓦房年久失修,二伯也决定盖新房子。
那里流行盖平房了,二伯想把东西屋的厢房都盖起来,香椿树因为位置的原因不得不被砍掉。
奶奶为此难过了许久,甚至骂了二伯半天。
第二年春上时,奶奶病重,临终前她想吃鸡蛋炒香椿。
家里人四处找不到香椿,那时卖香椿的还很少。
我突然想起董二妮家可能有。我跑到镇上,但却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
但是我循着香味找到了一家。
树就在门外,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那天是周末,他们一家人可能走亲戚去了。
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董二妮家,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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