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得了急性白血病,病危时,刚好赶上我在外地出差。

我拜托妻子周莹容帮忙照顾。

可因为她男闺蜜的一个电话,她把我妈独自抛在医院,匆匆离开。

我妈病危急需手术签字时,她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等我赶到医院时,一切都无力回天。

几天后,周莹容的男闺蜜更新了朋友圈:

【低烧而已,拗不过某人非得来医院,这应该就是专属偏爱吧?】

配图是周莹容担心的侧脸。

我心灰意冷到极致:【渣男贱女果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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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莹容,我们离婚吧。”

从医院出来后,我果断的跟她发了这条消息。

换作是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她之间也会有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毕竟,周莹容是我暗恋了十年的人。

更是我不惜一切追了三年才成功娶到的女人。

婚姻来之不易,我又怎么可能跟她轻易提离婚这种事?

哪怕是我们的爱情从来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一直有人插足其中。

我都没有想过分开。

可我妈的离开对我却是致命的打击。

父亲去世的早,是我妈独自一人把我含辛茹苦的养大。

更是为了不让周莹容瞧不起我,我妈几次拒绝我接她来城里的提议,执意要待在乡下。

如今却因为我丧失了性命。

我不打女人,周莹容却让我第一次升起了动手的心。

处理完我妈的后事已经是七天后,这期间,周莹容作为我的妻子,却没有任何消息。

就连我发出去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

可如今,我评论不过几分钟,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张永年,你又在闹什么?阿远他爸妈都去世了,他身边就只有我了,我去陪他怎么了?你至于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吗?”

“再说了,那天我都把你妈送到医院去了,你还要我怎样?”

听着她说这些话,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忍不住倒流。

我赶到医院时,医生告诉我,我妈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手术签字,被耽误了时机才去世的。

当时我在赶回来的飞机上收不到任何信息。

医院不止一次的给周莹容打去了电话,可毫无例外通通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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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唯一被接通的那一次,听到的也只有周莹容满是不耐烦的语气:

“我走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的,别想用这种理由骗我,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吧,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再这样下去我就报警告你们骚扰了。”

医生连解释的话都还没来及说出口,电话那头就再次被挂断。

如今,周莹容打电话过来,没有一句关心就算了,还字字都透露着对我的贬低和对钟和泽护着的意味。

我手死死的握成拳,咬牙切齿的回复:“周莹容,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妈她……”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莹容冷漠的打断:

“张永年,不就是生一个病吗?总不能因为我跟你结了婚,你妈就比阿泽高贵吧?阿泽也在生病,他怎么没有像你那样斤斤计较?你真该好好向他学学。”

“要是你妄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力,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还有,我和阿泽之间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些关系,就因为你总爱这样无理取闹,阿泽才不愿意跟你当朋友。”

“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跟阿泽道歉,我什么时候就原谅你说的那些话。”

周莹容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她说完这些话毫不留情就挂断了电话。

明明是盛夏的天气,我却觉得浑身寒冷刺骨,就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举行我妈葬礼的那天,念及我妈这些年一直把周莹容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

我还是给周莹容打了一个电话,就算是要和她离婚,我希望她也能来送我妈最后一程。

不要让老人寒心。

可电话打过去我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她拉黑。

连最后一丝情义,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葬礼结束后,我发誓,以后都不再这样卑微的活着。

爱人也要学会先爱自己。

2.

回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联系律师,模拟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

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我的任何东西。

然而在这个时候,周莹容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张永年,这么多天了,你也该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道歉?”

我笑了。

是被气笑的。

我确实想明白了。

握不住的沙那就扬了它,捂不热的心干脆就不要。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

我冷漠的语气让周莹容在电话那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换做是以前我从来不会跟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即便是吵架也永远都是卑微的祈求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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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莹容眼里,我或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舔狗。

生来就应该逆来顺受。

她噎了一口气,语气不悦:

“你别不知好歹,每次都是你在无理取闹,才会导致我们不痛快。我让你道歉还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好。”

“阿泽已经很可怜了,你有你妈,还有一个家庭,可他只有我了,为什么总是要跟他争呢?”

周莹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可我的心却深深的被刺痛。

我唯一的亲人也已经死了。

身为我的妻子,她却永远都只会心疼别人,站在别人那边。

多可笑。

见我迟迟不回应,周莹容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妥协,语气也稍微放缓了一点。

“我承认那天我说话是有点难听,但我又不是故意的,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我再陪你一起去照顾你妈,这样总行了吧?”

我知道,这是周莹容在给我递台阶。

她想和好。

可我才因为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原谅她?

我没有拒绝。

刚好趁这个机会把离婚的事情谈了。

一想到周莹容因为别的男人,抛弃我妈生死不顾,我就生理上犯恶心。

这样的人还是早日断干净的好。

想到这里我简单回复:“好,地址发我。”

周莹容却讪讪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执意要亲自来接我,说是为了弥补。

电话挂断后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和周莹容的过往。

我和她是在高中认识的。

那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不过是一个靠读书走出农村的人。

我以为我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便把这份暗恋一直藏在心里。

直到后来我工作有成,却听到周莹容家破产的消息。

她从云端坠入泥潭。

我却以为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为此不惜一切的去追求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身边的朋友都反对,我却选择了闭着眼睛向前冲。

可我的付出却没换来等同的结果。

而是周莹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和抛弃。

在这段感情中,我因为太害怕失去,到最后卑微的不像自己。

想来也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的人,又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爱?

然而我在家一直等到了天黑,周莹容都没来接我。

正当我要放弃时,她给我发了一个地址。

【抱歉,临时有点事不能来接你了,你自己打个车过来吧,我在餐厅等你。】

钟和泽的朋友圈也更新了。

是他在公司楼下拍的一张照片。

【下班喽,有人接,真好,谁说男人就不能被偏爱了?】

这种因为钟和泽,言而无信的事情,周莹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暗自伤神亦或者打电话过去,歇斯底里的质问。

而是默默打了个车,前往目的地。

那种想要和她断绝一切联系的心在此刻也达到了巅峰。

3.

坐在车上时,我给上司发了个消息。

【周姐,之前你说去支教这件事,现在还有名额吗?我也想去。】

手机那头几乎是立马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名额倒是有,我一直给你留着呢!但那个地方毕竟很偏远,你这也有自己的家庭,能走的开吗?”

周姐之所以会这样说话,是因为之前我就以这样的理由拒绝过她。

我们公司主要是做的公益项目。

这次去偏远地区支教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但因为资金有限,过去的条件会很艰苦,很多人都拒绝了。

我可以吃苦,却因为放不下周莹容,放弃了这个很好提升自己的机会。

“帮我报个名吧,我想去。”

反正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也算是没有了任何顾虑。

周姐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没有多说什么,却也由衷的为我感到高兴。

“这才像你,好,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到时候需要有什么准备,我提前告诉你。”

电话挂断后,也到了目的地。

我推开包厢门进去后才发现,钟和泽也在。

俩人并肩紧紧的挨着坐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

我这个丈夫站在旁边倒显得有些多余。

对此,周莹容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阿泽说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我就带他一起出来了,反正就多一双筷子的事情而已,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计较吧?”

周莹容总是这样。

只要是在钟和泽的事上,无论发生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小事。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我过生日,周莹容也是这样,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钟和泽带了过来。

她明知道我介意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却还是一意孤行。

那时候我忍无可忍,跟她闹了一场。

周莹容看我的那个眼神,我至今还记得。

眼神里全是不解和鄙夷:

“你一个大男人心胸能不能放宽一点?我这不是想着过生日人多热闹吗?你甩个脸色给谁看?”

“张永年,你脑子没事吧?你自己没个亲密的朋友,就非得认为我和他之间有问题?未免也有点太蛮横不讲理了吧。”

“算了,你爱过不过,阿泽做错了什么?要受你这种冷眼。”

那天,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带着钟和泽出去玩了一整夜。

见我愣着不说话,钟和泽表情有些尴尬,故作委屈的开口:

“永年好像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反正这些年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钟和泽嘴上说的像是在为我考虑,可身体坐在椅子上却没有任何想要起来的意思。

我还什么都没说,一旁的周莹容就看不下去了,急切的想要为钟和泽出头:

“阿泽,你就坐这儿,不用管他,他这个人就是嫉妒性作怪,爱吃不吃,给他脸了。”

明明已经想要放下这一切了,可听到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妻子嘴里说的这样恶毒的话,我的心还是不由得抽痛。

回过神来后,我淡淡的回复:

“无所谓,我不介意。”

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反正都已经要结束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我的反应,周莹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吃饭。

刚坐在位置上,我就把包里的离婚协议掏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签了吧。”

周莹容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冷笑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闹够?离婚协议都弄出来了,张永年?你难道还觉得脸丢的不够多吗?我没功夫陪你在这儿瞎闹。”

等周莹容说够了,我才不冷不热的开口:

“字面上的意思,我也没有闹,是很认真的在说,我想和你离婚。”

“早在半个月前,我就给你在手机上发过消息了,你自己没看而已。”

听我这样说,周莹容喝水的手顿了顿,转手掏出了手机。

果然,离婚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周莹容的表情变得僵硬,好半天后才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又在耍什么手段?”

她嘴上这样说着,内心却莫名的慌乱。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我真的会跟她离婚。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离婚协议往她面前放: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

“周莹容,从始至终我都很认真。”

“包括离婚这件事。”

她死死的捏着水杯,空前的沉默后,我才再次听到声音。

“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