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书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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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栏的话

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的重要指示精神,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深化全民阅读活动”的部署要求,持续完善郑州市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拓展阅读阵地、丰富阅读内容、强化阅读宣传,郑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在《郑州广播电视报》开设“我的读书故事”专版,通过邀请专家、学者及知名人士、读者,分享读书经历、感悟与收获,展现书籍的独特价值与深远影响,激发更多人的阅读兴趣,营造读书氛围,建设书香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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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倒着读书

作者 杨殿臣

写下这个题目,并不是说把一本书颠倒过来阅读,也不是从最后一页往前面阅读,更不是对书的不敬重,而是说,在我人生读书生涯中,并不是从小就接触中外名著的,而是把人生打了个颠倒来读书,弥补缺憾。

我对书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但绝对不是一个博览群书、读书破万卷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够把古今中外名著充分吸收消化的人。我们这一代人正赶上世纪的十年特殊时期,除充满政治色彩的课本内容以外,能够看到的还是政治宣传材料。但少年渴求文化知识学习的本性,使我们对文字有一种天然的痴迷。在老师的教领下,我们能把《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倒背如流。还能把党的九大通过的《章程》全部背下来。除此之外,就是读报纸,把有用的好文章剪下粘贴,当作参考资料。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同学们私下传阅一本已经掉了封皮的繁体字散文集,其中第一篇就是著名军旅作家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尽管很多字不认识,但大家轮换传阅得非常仔细认真。后来,还传看过长篇小说《林海雪原》,书中的少剑波、杨子荣、白茹、孙达德等英雄人物,都是课间同学们热烈讨论的话题。

我家隔壁一个叫治恩的,比我大快20岁。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本的现代文学书籍,经常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上初中时,我当时很愿意跟着他玩,主要是能跟着他看书。他是生产队的饲养员。夏天晌午给牲口上完第一次草料,他就会犯困。我便主动替他值班,一边看书,一边等着牲口把草料吃完,再续第二次。记得跟着他看过《烈火金刚》《平原游击队》《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铁道游击队》等长篇小说。当时,这些书也是不能明着看的。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我有了经济能力,就订阅《中国青年》《大众电影》《人民文学》《奔流》《小说月报》等复刊后的文学杂志,才有机会从这些杂志中汲取文学营养,但总感觉知识面不够宽泛深厚。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开始承担家庭重任,特别是进入政府工作后,我一直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和政府公文写作,总有写不完的材料在等着完成,心中仅存的那一点阅读文学名著的奢想,越来越远。20世纪90年代以后,还有一个读书少的客观原因,就是电视连续剧把经典名著表现得有声有色,有立体感,原比啃读原著有兴趣,但也会留下遗憾和缺失。例如,一些经典名著改编的电视剧,总有明显的巧合、凑合、契合的成分,有失原著的严谨。这便促使我开始有选择性地阅读经典,理解原著的真意。进入新世纪,我转入业余文学创作。经常出现理屈词穷,捉襟见肘的尴尬。究其原因,还是读书少,读名著少,读经典少。通过几次参加文学研修班,聆听文学大家关于读好书、读破书的体会传授,我更汗颜文学知识积淀的浅薄。于是,更加大我阅读经典名著的自觉性和迫切愿望。陆续读过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废都》,莫言的《丰乳肥臀》《生死疲劳》以及李佩甫的《羊的门》《城的灯》等获奖作品。还把《巴黎圣母院》《飘》《红与黑》《老人与海》《简·爱》以及高尔基的《母亲》《童年》,托尔斯泰的《复活》,伏尼契的《牛虻》等这些30多年前已经购买的外国名著,重新搜寻出来,每天坚持阅读。尽管读书的速度、精力、记忆力大不如过去,但这个年龄段的沉稳、冷静和成熟,往往能够战胜浮躁和不专心。再加上抄写的一本本读书笔记和名家文章,让我有了较大的进步。在报纸杂志、网络平台发表了200余万字的文学作品,先后加入了中国报告文学学会、河南省作家协会和河南省散文学会,获得了省、市文学奖。

人生经历各不相同,能够找准正确道路,学会倒着读书,对我来说,不失为人生的一种享受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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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殿臣,笔名遇见,男,汉族,河南省巩义市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学会会员。奔流文学院签约作家,河南省第四届报告文学奖、第六届奔流文学奖、郑州市第二届优秀文学奖获得者。在《奔流》《中国报告文学》《河南党建》《时代报告》《当代文学》《青年文学家》《中国乡村》《散文选刊》《河南日报》《海外文摘》等发表文学作品200余万字。著有长篇纪实文学《康百万家风》《明月兆山乡》《雨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