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柔却眸色幽深看着他,轻飘飘开口:“昨夜喝多了把你当成煜峰,以后你知道我喝了酒,记得避着点。”

苏瑾墨沉默一瞬,蜷拢手心点了点头:“瑾墨谨记。”

以后相隔万里,不管她饮不饮酒,自己都会离她远远的。

慕柔眼底涌上一缕复杂情绪,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苏瑾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许久才收回视线。

还有四天,就要走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叶萧瑟凋零,他心底的情愫之花,也早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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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瑾墨去皇城官署做戍守边疆的文书交接事项。

看着原本属于父母的通关文牒,他一时有些失神。

自七岁后,苏瑾墨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从前他也在心底埋怨过,他们驰骋沙场以边疆为家,却将他丢在京城不管不问。

慕柔给了他遮风避雨的家,他以为那个她是他此生永远的依仗和依靠。

直到一抔黄沙埋忠骨,苏瑾墨才想通,身为武将家的儿子,他不该偏居京城一偶。

而是应当一身戎装冲锋陷阵,继承父母遗志。

好在还有时间,他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带着苏家军,继续他们没能完成的任务。

这两天,苏瑾墨继续收拾着出征的行囊,却突然发现,枕头底下放着的瓷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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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花瓷瓶里,放着的是她们苏家祖传的救命药——玄元丹。

一粒丹药,可医死人,肉白骨。

父亲出征前,特意留给他,要他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用掉。

可现在,玄元丹不见了!

正当苏瑾墨万分紧张之际,慕柔来了梅苑。

“煜峰前几日腹痛难忍,我将你的玄元丹拿去给他服用了。”

“那日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如今他已痊愈,本宫欠了你一个人情。”

听着她云淡风轻道出的话,苏瑾墨的心跌落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