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笙扯了扯嘴角:“刚来的时候,就会来了,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顾述青奇怪地看了她,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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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笙叫停了司机:“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前面就不顺路了,我自己走过去。”
说完,不等顾述青说话,她就匆匆下了车。
军用吉普扬长而去,路面上的热浪都晃了晃。
她收回目光,顶着艳阳走到学校,从老师手里郑重地接过录取通知书。
终于,就要可以离开了。
老师嘱咐:“四天后的火车票,你可千万不要迟到,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姜可笙点点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改变决定的。”“先生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我想了很久,我不是牛招娣了,上户口的时候,先生帮我把名字改成了青妹,青草的青,我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不能被卖给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都不行,我不想围着灶台那一亩三分地,一辈子只做谁的婆娘,谁的老娘。”
“我喜欢书上的飞机大炮,我想研究它们!”

其实进入七十年代后,农村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村子里的各家自己关起门来,分配自家的食物。甚至有的生产队,已经借着“青储地”、“自留地”、“菜地”的由头,拿一小部分地给各家各户种植一些诸如蔬菜、果树等,为餐桌上增加一抹绿。
一些不合时宜的批判,也因为没有合适的温床,都逐渐销声匿迹。
眼下,这些二流子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听到花朝镇定大喊的一番话,自然心头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