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棠没来由地生出一丝羞愧,攥紧了手,冷声说:“随手做的,没什么贵重的,你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
她走得坚决,没看到曲桑达瓦望过来的低沉目光。
晚上,相熟的人都来了白玛家过年。
藏历新年是个隆重而盛大的节日。
除了用糌粑和麦粒做“切马”来祭祀五谷神,做“卡塞”供奉灶神外,还会杀牛宰羊燃篝火,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唱民歌,来庆祝新年。
沈义棠坐在曲桑达瓦对面,看着他体贴地帮白玛挡酒,白玛也自然地为他夹菜,心中一酸。
这样的默契和亲密,只有自小长大的人才有,她永远得不到。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凑过来和白玛搭话。沈义棠心一颤,只觉自己之前实在有些傻得可笑。
轻笑了一声,扭头看着凌钊,郑重道:“谢谢哥。”
她没叫凌钊哥,而是像小时候一样,喊他“哥”。
凌钊眼眸一颤,没有多说,只是凑近,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哥该做的。”
就像小时候接她放学,陪她写作业,给她缝凉鞋带一样。
是“哥该做的。”
他温柔目光看向沈义棠,好像不止兄长的关切,又添了丝别的什么。
沈义棠愣了一瞬,不知为何,耳尖一红,移开了目光。
她小声嘟囔着:“别摸我头,我都长大了,不是小孩了……”
却不知她模样不像是不让摸头,反而像是在撒娇。
凌钊被逗笑,却没收手,而是变本加厉地捏上她的脸:“长大了怎么了,长再大也……”
当然也不能让宁宁挎菜篮子,被人看见,万一传到顾野耳中,说不定又要认为她在虐待宁宁。
今天是逢集日,集镇上人很多,姜悦怕宁宁走丢,一直牵着她小手,宁宁也很乖,紧跟着姜悦没有乱跑。
待到姜悦买齐了自己要的东西,姜悦看到有吹糖人的,花了三分钱给宁宁买了个齐天大圣,小丫头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回去的路程,姜悦带着宁宁走走歇歇,到家后,她就开始准备煮茶叶蛋了。
这边姜悦正在厨房忙活,宁宁却哭着跑进来,“妈妈,齐天大圣没了!”
姜悦一瞧,原来是宁宁一路上舍不得吃糖人,现在天气热,糖人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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