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讷是主席与第四任妻子唯一的孩子,她是1940年8月3日出生在延安的,主席夫妇虽然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但主席事务繁忙,孩子母亲又是头胎没经验,帮忙照顾孩子就成了警卫班小战士们的工作。

小战士们也多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的哭闹声几乎也是束手无策,没办法,主席便委托工作人员从延安农村找了一个叫妞儿的姑娘,负责暂时照看小李讷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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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发生在这位年轻的保姆身上。

1941年秋,彼时延安的大生产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有一天,保姆妞儿突然在没有跟任何人请假打招呼的前提下不见了,派人去她家调查,也没有她回家的消息。

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赶紧四处寻找失踪的保姆,最后在主席家窑洞外的山坡上找到了她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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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妞儿的时候,她人早就没有了呼吸,辫子被扯乱,头发也披散开,衣服裤子松垮又凌乱,除了脖颈上有一处类似勒痕的紫红色伤痕,眼球有些突起,身体上没发现有其它外伤。

小保姆本身是一个普通人不假,但既然是照顾小李讷的保姆,就给这起凶杀案定下了调门,性质自然非同小可,它发生在主席家里,极可能有政治因素。

要知道,主席住处周围有一个排的警卫兵力在不分黑白的守卫,他们有严格的轮流值班、站岗、放哨制度,凶案就发生在战士们的眼皮底下,战士们却都表示,值守的时候没有看到现场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

是什么样的敌特分子,或者穷凶极恶之徒,能让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无从发觉,从容把保姆妞儿带出去杀害?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很快,工作人员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简直不敢想象,假如凶手的目标不是妞儿,而是与主席更亲近的小李讷,或者主席夫人,甚至是主席本人呢?

毫无疑问,警卫排内部的保护措施,一定是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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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延安正在成为进步学生心中的圣地,无数青年学子涌向这座边区小城,不乏有国民党特务偷偷的混入其中,他们潜伏在人群之中,对红色政权的领导人们蠢蠢欲动,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人数究竟有多少,目标又到底聚焦何人。

延安高层对于此案极其重视,即刻下令加强警卫人手,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中央社会部侦察科长陈龙被上级点将,由他亲自挂帅,彻查此案,限期破案。

由于此案涉及到领导人安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能对外声张,否则的话打草惊蛇倒是小事,破坏延安秩序、影响边区的形象,这些恶劣的后果,谁也负不起责任。

这就要求侦查部门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对外泄露办案消息,以防被特务分子利用。同时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破案,给主席一家人和受害者的家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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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是保卫战线的一员得力干将,他早年担任过东北抗日联军的参谋长,率部与日寇进行过殊死战斗。

1936年,上级派陈龙去莫斯科大学学习与训练,回国后在党校担任教官,主要负责保卫干部训练班的工作。在后来历史上著名的“国共重庆谈判”时,他是主席身边最出色的“保镖”之一。

陈龙带着手下来到了停放妞儿尸首的窑洞中,经过仔细勘查,很快得出了初步结论。

按照妞儿身上的伤痕,符合被凶手勒颈窒息而死的特征。从其它现场痕迹来判断,大概属于奸情性质,可能是熟人作案。案件调查的方向,就要从妞儿的社会关系方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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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人员经过一系列走访调查,发现妞儿在家里已经订婚,未婚夫就住在隔壁村。说起熟人,那肯定是没有比未婚夫更熟悉妞儿的男性了。

很快,专案组成员就见到了妞儿的未婚夫,据他说,在妞儿遇害前一天晚上,偷偷回村子来与他约会过,不料回去的路上就遭遇不测。

经过多日蹲点和排查走访,妞儿的未婚夫的作案可能性被排除了,一是双方感情很好,最关键的是,他也没有作案时间。

妞儿性格温和,与人为善,否则也入不了工作人员的法眼,能被挑选过来做小李讷的保姆。在担任保姆的几个月中,她工作认真负责,发自内心的的呵护小李讷,也没听说她与别人产生纠纷,发生争吵的情况,更别提导致这种被置之于死地的怨恨了。

在当时技术条件有限,又没有目击证人,想要确定凶手究竟是谁,以及他的作案动机,真的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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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无形的压力,陈龙接连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带着手下四下走访多日,方法用尽,却仍旧毫无任何头绪。

案发十天后,中央社会部领导询问陈龙破案进度。当得知毫无进展后,领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开始训斥他。

主席也很关心案件进展,当陈龙向他当面汇报时,他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你在苏联学的那一套也没派上用场,我看不行的话,还是把案子交给军委保卫部吧。”

失落的陈龙,不得不把案子移交给了军委保卫部部长钱益民。

钱益民可是大名鼎鼎的国产“福尔摩斯”,是在战争艰苦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著名侦查专家。早年间他就担任“锄奸”科长一职,一直从事保卫首长的工作。凭借一双火眼金睛,还有法医验尸的本领,善于攻坚克难,多次顺利完成上级领导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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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益民接手此案后,立即组建起了新的侦察团队,马不停蹄地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大家对于前期陈龙判断的奸情性质均表示认可,但对调查方向提出了新的思路。

内部保卫人员的作案嫌疑,被提到了议事内容上,毕竟保姆十分年轻,正是花朵绽放的年纪,容貌也说得过去,理论上存在着凶手临时起意、偶然犯案的可能性。

顺着这个思路,必须把警卫人员仔细排查一遍,过一过筛子,尤其是那些有机会与妞儿发生直接接触的所有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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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益民带着团队成员数次进入停放妞儿尸体的窑洞进行勘验。

好在当时气候干燥,窑洞内的受害人尸体保存情况完好。由于洞内光线昏暗,大家一起把摆放尸体的木床抬到了洞口光线好的位置。

经过仔细观察受害者头部、面部、手脚等重点部位。结论仍然是系窒息死亡,颈部有明显的勒痕,但是勒痕的形状却引起了团队成员吴云飞的注意。

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脱口说道:“你们看,这伤痕的宽度,和手掌手指都不太吻合吧?凶手似乎使用了其它手段,比如绳索等物件,找到它,答案自然就有了!”

电光火石之间,正在沉思的钱益民经过这么一提醒,脑筋在急速的转动,眼光也恰好落在旁边站立的警卫战士的军装上,立刻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