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孙文军,出生在河南西部的一个小村庄。
前些天刚参加了二叔的葬礼,仪式举办得很隆重,在外人看来二叔走得很风光。可作为自家人,我知道二叔这一生,其实活得很憋屈。究其原因,就是当年二叔大学毕业时,一时糊涂,抛弃老家的未婚妻,娶了他领导的女儿。这个选择,最终让二叔憋屈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下面的经历是二叔在退休后,有一次住在我家,和我亲口讲述的。
二叔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是我父亲兄弟姐妹四人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1977年3月,二叔刚好二十岁时,家里就给他说好了对象。
二叔的对象王秀娟,是我们邻村的,长得十分好看,在十里八乡也是数得着的。当时在媒人的撮合下,两个人见了面。她看中我二叔,就是因为我二叔上过高中,是个文化人。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都很艰苦。王秀娟家兄弟姐妹众多,过得更是艰难。在她家里,王秀娟是大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因为经常的吃不饱饭,王秀娟的父母就想早点把她嫁出去,给家里省点粮食。于是在媒人的介绍下,她和我二叔见面了。
当她得知我二叔上过高中时,心里就有了二叔,毕竟那时能上高中的也是凤毛麟角、人中龙凤!
自从二叔和王秀娟确定了关系后,奶奶就经常地让二叔带着粮食接济王秀娟家,在农忙时,奶奶还会把二叔撵过去帮助她家干农活。一来二去的,二叔和王秀娟的感情更深了,她的父母也对我二叔格外的得满意。过了不到半年,两家就确定了结婚的时间。
原本以为俩人会像普通的农村人一样,结婚生子,可一个意外惊喜改变了这个现状。
这一年10月,高考恢复的消息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一位二叔的高中同学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地里干活的二叔。
二叔得知消息,也是开心不已,觉得他的大学梦已经到来了。二叔和同学相约,第二年一起参加高考。
回到家,二叔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爷爷奶奶,他们听说自己的儿子要考大学,当然是万分的支持。并说,以后让二叔少去地里干活了,专心复习功课,准备明年的高考。
说起明年的高考,奶奶又想起早就定下来的婚事,一拍大腿说:“哎呀,老二啊!你考大学的事还得和你未婚妻商量一下,看她支不支持你,可别影响了你们的婚事啊!”
听了奶奶的话,二叔当即跑到邻村王秀娟家,把自己要参加高考的事告诉她,征求她的意见。
谁知二叔刚把话说完,王秀娟就立马同意了。她坚定地对我二叔说:“对你有好处的事,我肯定会支持。如果明年你考不上大学,我们立马就结婚;如果你考上了,我就在家等你,等你毕业了,我再嫁给你!”
二叔听了她的话,对她如此理解自己很感动,心里对善解人意的王秀娟更加的珍惜了。
可谁知,王秀娟的父亲听了他们的谈话,一下子不乐意了,害怕二叔以后会变心,说什么也不同意二叔去考大学。为了这事,王秀娟和她的父母争吵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二叔把她强行拉走,才避免了矛盾的再次升级。
虽然未能取得老丈人的支持,但是有未婚妻的赞同,二叔义无反顾地投入到高考复习中。
在复习的这段时间,二叔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一学就是一天,有时连饭都会忘记吃。这段时间,王秀娟每天都会来关心二叔。看到二叔读书累了,就给二叔端茶递水;看到二叔忘记吃饭了,就给二叔把饭端到屋里。虽然二人没有结婚,但王秀娟已经像一个妻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二叔。
爷爷奶奶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开心极了,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更加满意了。
1978年,参加完高考的二叔,如愿的考上了市里的一所重点大学,从此二叔摆脱了农村户口,彻底飞上枝头变为了凤凰。
得知二叔考上了大学,全家老少一片欢腾,王秀娟更是兴奋地在二叔的脸上亲了好几下,她此时看到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按照约定,王秀娟答应等二叔四年,等他学成归来,再举办婚礼。
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开学报道的日子。二叔在未婚妻王秀娟以及父母家人的祝福下,登上了开往大学的客车。
在大学里,二叔仍然坚持刻苦的学习。努力钻研各科专业知识,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在每学期的期末考核中,二叔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经常受到学校的表扬。渐渐地,二叔在全校师生中出了名,几乎成了学校的模范人物。
那时在上学期间,未婚妻王秀娟每隔一个星期就会给二叔写一封信,信中不但有着满满的鼓励之词,还充斥着不尽的思念之情。有时候,她还会给二叔邮寄自己亲手缝制的鞋垫和袜子。这让二叔在枯燥的学习中,有了很好的心里慰藉。
在二叔上大学的这四年里,王秀娟像嫁过来的媳妇一样孝顺着我爷爷奶奶。就连我母亲看到了,也自愧不如。她曾经多次地对我父亲说:“老二真是找了个贤惠的好媳妇,这还没嫁过来呢!孝敬老人做得比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儿媳妇还要好,和她的作为比起来,我都感到有些羞愧了。”
记得有一次,奶奶在地里干活摔了一跤,伤到了骨头,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我父亲不方便照顾,我母亲还得照看幼小的我,是王秀娟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伺候着奶奶,直到奶奶康复。
出院后的奶奶,感叹地对一众儿女说:“别看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儿女,关键时候还不如我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以后她嫁过来,我可就有福了!”
除了照顾爷爷奶奶,王秀娟还会经常地帮奶奶做家务。奶奶挑不动水,她就每天过来帮奶奶挑水;看到家里乱了,她就会主动帮奶奶收拾家务。
有时奶奶想念二叔睡不着觉,她就陪着奶奶睡在一张床上,聊天拉呱,对奶奶没有一丝的嫌弃,让人感觉她就像是奶奶的亲闺女一样。
大学四年后,二叔由于在校期间表现优异,被学校推荐,留在了市里的国有单位工作,拥有了城市户口,成了令村里人羡慕的吃公粮的人。
二叔所在的单位是一家国有钢铁厂,有员工好几百人,他是其中的一名技术员。那个时候,大学生很少,所以自从二叔进入单位后,就很受领导地关照。
按照领导的说法是:“咱这里好不容易进来个大学生,要人尽其才,充分发挥他的专业知识!”
就这样,二叔虽然只是一个技术员,却被好几个领导盯着,他们真心地想要把他培养起来。
或许二叔的表现真的受到了领导的喜爱,有一次,厂长单独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本以为他会问一些技术性的问题,没想到他竟然语重心长地对二叔说:“小孙啊!你结婚了么?”
听到这个问题,二叔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还没有结婚呢!”
正当二叔想要把有未婚妻的事告诉他,还没等二叔开口,厂长就开心地说道:“那太巧了,正好我女儿也没结婚,要不你们相处看看?”
不知当时二叔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要到嘴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一句话也没说。在厂长看来,我二叔是默认了。
第二天,厂长就把二叔叫到家里吃了一顿便饭,也见到了猜测已久的厂长女儿李美玲,也就是我以后的二婶。
她长得小鸟依人,很有气质,也很漂亮,是老家里的未婚妻所不能比的。在二叔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就被她迷上了,这时的二叔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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