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李文涛,今年63岁,退休三年了,曾经是一名初中老师。
退休前,每天忙碌的教学工作让我感觉很充实,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过去的往事。然而自打退休后,生活突然清闲下来,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儿时的趣事,尤其是怀念陪我一起长大的发小——李志远。多年不见,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么?
李志远是我没出五服的堂兄弟,我比他大两个月,我们从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玩耍。他陪着我上完了小学、走过了初中、踏进了高中,在高考后才走上不同的人生路。
原本我们畅想着一起考上大学,可由于李志远平时成绩不是很理想,虽然在高三期间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参加完高考后,还是遗憾的落了榜。从此他告别了校园,成了一名光荣的农民。而我则进入省城济南的一所师范学院,成了一名大学生。
还记得我要去大学报到的那天早上,为了赶火车,天不亮我就起来了。当我打开大门时,李志远已经在我家门口等候多时了。
他拿出一本笔记本送给我,真诚地说:“咱俩以后就分开了,见面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这个笔记本我一直没舍得用。本打算自己留着在大学里用的,可如今也用不上了,就送给你吧!希望它能代替我,继续陪在你的身边。”
看到这份沉甸甸的礼物,我眼睛湿润了,心里格外地珍惜和他的友情。相处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分离的地方这么远,分离的时间这么长。
在发小和父母的送别下,我坐上村里的一辆拖拉机,向着县城里的火车站驶去。看着渐行渐远的亲人,我不禁潸然泪下,下次再见就是半年后,心中突然有了万般地不舍。
后来,我大学毕业留在了省城教学。由于当时的交通条件比较差,再加上路途遥远,回家多有不便,一年我只能回家一两次,和发小的联系,也就只能依靠写信。
在信中,我们了解了各自的生活。我把在大学里看到的有趣的事拿出来和他分享,让他对大学生活有了全新的认识。他把家乡每天的变化和我分享,让我虽离家千里,却依然知晓家中的事。
等到我结婚有了孩子,生活琐事多了起来,渐渐地和发小的联系就少了,也没有书信来往了,但在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有着对他的一份思念。
父母在世时,我每次回老家过春节,都会买上礼物,到他家里去看望他。在农村多年的磨合下,他褪去了上学时的书生气,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农民。在得知他也结婚生子后,我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多年过后,父母先后离世,老家没了老人的牵挂,我已经连续好多年没有回老家了,和发小就此断了联系。
今年六月份,退休闲来无事,总会想起家乡的往事,想起幼时玩耍的伙伴,不禁感慨自己真得老了,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怀旧了!
经过几天的内心煎熬,我下定决心回老家看一看,主要是看望一下我儿时的发小。
我提前通过同村的人打听到了发小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我将要回老家看看。他听说我要回来,一开始很惊讶,后来就被喜悦所代替。他告诉我,到时会隆重地招待我,让我不虚此行。
由于距离比较远,我的精力又有限,我没有选择自己开车,而是像当年离开老家那样坐着火车回家。不同的是,火车早已不是过去跑得缓慢的绿皮火车,而变成了速度更快得高铁。
高铁的速度很快,原本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仅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老家的县城。然后,我又上了一辆路过老家村头的客车。
坐在客车里,看着窗外似曾相识的景色,我的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了。
这条路,是我和发小上高中走过的路。
这座学校,是我和发小过去上学的地方。
这座大山,是我和发小周末经常一起来游玩的地方。
虽然我们已经变老了,可这些地方依然存在着,没有随着时间而消失,这些熟悉的地方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怀念。
客车走走停停,十公里的距离,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幸好我是抱着欣赏老家风景的念头,要不然早就消磨了耐心,会对司机发起脾气。
纵然路上浪费的时间比较多,但是美好的时刻总会来临。
我从客车下来,站在老家村头上时,就是我期待已久的美好时刻。
此时的我,很想对着养育我长大的村子,大喊一声:我回来了,我的故乡!
我正在思绪万千时,路边站起来一位老人,他佝偻着背,身高不过一米七,头发有些发白,看起来像七十多岁一样。
他看我一身得体地装扮,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李文涛么?”
听了他的问话,我仔细地看向他,这才越看越熟悉。过了一会,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开心得喊道:“你是李志远!”
老人点了点头,得到他的肯定答复,我不顾他身上干农活时沾染的尘土,一把把他抱住了,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和发小见面,回忆最多的就是我们小时候朝夕相处的时刻。我至今还记得,当年我们放学后在村里到处玩耍的景象。
发小见到我很高兴,一时紧张地不知如何和我说话。他松开我,推过来一辆老旧的电动车,用衣袖仔细地擦了擦车座上的灰尘,指了指车子,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家最好的交通工具了,我要用它拉着你转遍整个村子,重温咱们儿时的乐园。”
对于发小的这个安排,我很赞同,这么多年没回老家,就得深入到村里的每个角落,才能解决我的相思之苦。
我把带来的礼品放到发小家后,他就骑着车载着我,缓慢地在村里四处行走着,像极了上学时他骑自行车载着我的场景。相同的是,我们之间的友情还是那样,不曾变过;不同的是,当年是少年,如今已是花甲。
我们先来到村里的一处池塘,这里是我们在夏天欢乐的海洋。从小我们就在这里游泳戏水。就是在这里,我学会了游泳,学会了潜水。每当夏天来临时,这个不大的池塘就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有几岁的,有十几岁的,也有二十几岁的。我们不分年龄大小,尽情地享受着清凉戏水的美好时刻。
有快乐,当然也有惊险!我虽然比发小年长两个月,可是他学会游泳的时间却比我早很多。记得那是我八岁的一个夏天,还不会游泳的我,跟着发小来到池塘里洗澡。当我看到发小在深水里游来游去,很是羡慕,下意识地也跟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深水中,却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很快我就后悔了,我进入到深水中,水漫过了我的头,让我无法呼吸,吓得我慌乱地拼命挣扎,却没丝毫的作用,反而连续灌了好几口水。就在我以为我没希望了,潜入水里的发小把我托举起来,再次让我呼吸到了空气。
在发小的施救下,我平安的上了岸,心里对发小有了莫大的感激,也就从那时起,我把他看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发小看到我盯着池塘陷入了沉思,笑着说道:“又想起你在这里溺水的事了,还是你命大!有福啊!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还感到后怕,真没想到小时候的我们这么大胆,不在大人地带领下,就敢在这么深的池塘里洗澡,真是年少不知畏惧啊!”
我听了发小的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的好运都是你给我带来的,没有你,我可能真得活不到现在。这也是我总是想念你的根本原因吧!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发小听了我的话,没有搭理我,骑着车带着我到了村西头的一片树林里。
这里的树已经几十年了,在我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这里有很多的鸟窝、鸟蛋。当年家里穷,经常地吃不上饭,我和发小就会来这里开洋荤。我们只要看到哪棵叔上有个鸟窝,不论多高,我们就会想方设法的爬上去掏鸟蛋,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有所收获,运气不好,也只能是白费功夫。
但无论怎样,我们掏鸟蛋的心情是快乐的。能吃到喷香的鸟蛋固然更开心,没吃到也不会影响我们下次再来寻找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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