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迄今为止,唯一一位无军衔的国防部长,他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有学者评价他“集菩萨与金刚于一身”,若放在古代,他就是智勇双全的常山赵子龙!
早年间驻守陕甘宁边区时,他还曾打死过4只老虎,给毛主席送去虎肉。
此一人,便是耿飚。
人们首先听说耿飚的大名,可能是在解放战争历史中,听说过那个驰骋在华北、平津战场上大名鼎鼎的杨罗耿兵团参谋长。
继而,在新中国成立后外交人才短缺的情况下,耿飚作为第一批将军大使,脱下军装,投身外交事业。
为了当好这个大使,昔日在驰骋沙场、威风凛凛的将军,悄悄躲在屏风后面,认真学习周恩来总理是如何接待外宾的,令人感慨。
再之后,耿飚先后出任中联部部长、国防部部长、军委秘书长、副总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官至副国级,伴随职务越来越高,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但除这些之外,他的一生多传奇,尤以红军时代和陕甘宁边区开荒屯田时期特别出彩。
1908年,耿飚出生于湖南醴陵一贫苦山乡,儿时体弱多病,一直跟随曾在清军兵营中接受过长达9年武术、马术与演兵布阵系统训练的父亲习武练功,身体才渐渐好起来,与此同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即便赤手空拳,四五个壮汉也近不了他的身。
而也正是这一身武功,在之后的日子里,帮助耿飚屡建战功。
1930年,耿飚拉上一支30多人的游击队加入红军队伍,并刚好赶上红军第一次反“围剿”,当时在毛主席和朱老总的指挥下,红军成功活捉了国民党高级将领张辉瓒,而耿飚也凭借在第一仗的英勇表现,不多久就被直接提拔为师参谋长。
1933年春,耿飚又升任红4团团长,按理说,都当团长了,作为中级指挥员,不用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了,但耿飚仍然屡屡冲锋陷阵,一把马刀上下翻飞,手刃敌人无数。
尤其在长征初期一场关系红军生死存亡的重大战役——湘江战役中,当时耿飚上级通报,对面敌人兵力9个团,而战后才知,敌人兵力实际达15个团。
耿飚身为团长,有勇有谋,挥舞着马刀冲锋陷阵,与敌混战,以一当十,如入无人之境。最后1个团居然阻击了整整15个团,堪称现代中外战争史的奇迹。耿飚后来在回忆录中写:
“尖峰岭失守,我们处于三面包围之中。敌人直接从我侧翼的公路上,以宽大正面展开突击,我团一营与敌人厮杀成一团,本来正在阵地中间的团指挥所成了前沿。七八个敌兵利用一道土坎做掩体,直接窜到了指挥所前面,我组织团部人员猛甩手榴弹,打退一批又钻出一批。
警卫员杨力一边用身体护住我,一边向敌人射击,连声叫我快走。我大喊一声:‘拿马刀来!’便率领他们扑过去格斗。收拾完这股敌人(约一个排)后,我的全身溅满了血浆,血腥味使我不停地干呕。”
最后一场恶战,整整历时5天5夜,血染湘江,不堪回首,“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这句话由此而来。中央红军经此一役,由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至3万人,耿飚在回忆录中写:“每分钟都得用血来换啊!”
此后,屡屡手持利刃冲锋陷阵,率领部队打了许多硬仗、恶仗,身经百战勇猛无比的耿飚,获得了“耿猛子”的绰号。
中央红军长征抵达陕北后,耿飚调红军大学学习。
不久,红四方面军曾在少林寺学过武术的战将许世友也调进“红大”学习。听闻耿飚的英勇战绩和一身功夫,当即来了兴趣,要和耿飚“以武会友”,切磋一番。
而耿飚牢记父亲的教诲,只道:“南拳北腿,不对路子,不好比武;再说,谁打了谁也不合适,还是你自己来一套吧。”
抗日战争期间,耿飚任八路军第129师385旅参谋长、副旅长兼副政治委员,率部驻守陇东,保卫陕甘宁边区。
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由于长期战争的消耗,再加上国民党实行的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陕甘宁边区出现经济困难的情况,老百姓吃不上饭,毛主席愁得烟一根接一根,停不下来。
“我们曾经弄到几乎没有衣穿,没有油吃,没有纸,没有菜,战士没有鞋袜,工作人员在冬天没有被盖。国民党用停发经费和经济封锁来对待我们,企图把我们困死,我们的困难真是大极了。”毛主席后来回忆起这段日子曾这样说。
为了解决问题,陕甘宁边区开始了自力更生、开荒屯田的大生产运动。
1940年冬,奉命驻守陕甘宁边区的耿飚率部进入子午岭华池县的大凤川、小凤川、东华池林区,开荒种地,结果受到了狼虫虎豹的袭击。
而号称“耿猛子”的耿飚面对此情况丝毫不惧,因为少年时曾有过跟随父亲一起打猎的经验,耿飚当即组织起了打猎队,每每三人一组,背贴红纸作标志,以免误伤,进山捕猎。
一天,山脚下的村民们完成当天的耕作准备回家,就见山上走下一个八路军小队,为首的耿飚竟然扛着一头老虎。
此后一个月时间,耿飚每每率打猎队满载而归,足足打到了四只老虎,七八只豹子,上百只狼、狐,上千只兔子。后来耿飚还特意嘱人将老虎肉给毛主席送去。
在回忆录中提及虎肉的味道,耿飚还曾道:“吃起来和牛肉一样。”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初,耿飚进入外交部,开始了他长达20多年的外交生涯,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外交家”,毛主席评价他:“敢说真话,反映真实情况,是个好大使。”
1955年人民解放军授衔时,由于耿飚已经脱下了军装,所以没有参与授衔。也因此在1981年就任国防部长后成为新中国迄今为止唯一一位没有评军衔的国防部长。
1983年,耿飚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任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官至副国级。
2000年6月23日,耿飚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自此结束了传奇一生。
素材来源:
[1]邓明.陇上野生虎的终结[J].档案,2011,(01):42-44.
[2]沈翀.耿飚:文武双全的将帅之才[J].新湘评论,2009,(08):53-54.
[3]刘明钢.耿飚:智勇双全多才多艺[J].党政论坛(干部文摘),200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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