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有主体也有客体,主体是绝对的核心,而客体本身就是工具人,通过客体来展现主体,或者是衬托主体的时候,客体存在的价值是没有的,客体可以有很多,但主体本身只有一个孰重孰轻自然不言而喻。客体本身是不用承载更多的作用的,因此,客体被忽视也是天经地义。但客体是可以跟主体互换吗?有一段时间可以,但这段时间过去后,便愈发的困难了。并不是观众们不喜欢,而是创作者本身是有立场的。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撒哈拉》中的角色设定就说明了这个理论。《撒哈拉》是一部经典的电影,影片以西非人文风貌为核心,为观众们勾勒出来了几个极具特色的角色,喜欢赛车的女车手,以及亿万富豪唯一的财产继承人黛儿以及非洲某部落年轻的酋长。两个角色本身就是传统爱情片中的既定人物,将传统爱情片加载在撒哈拉这个沙漠景观中,依旧是没有走出固有的套路。国别变了,但内核没变。
《撒哈拉》的内核是什么?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王子公主之间的童话故事,期间穿插了域外风貌,但整体的思潮仍然是一小部分人的游戏,对于大众来说,于其感动于两个人的爱情,倒不如担心下自身存在的合理性,因为片中的背景,正是一个又一个的大众,只不过这些大众不配拥有姓名,他们的存在甚至于连剧情的推动的作用都没有,必要的时候,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牺牲。
这场陪伴着富家女玩游戏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王子公主的童话再一次上演,而这样俗套的故事在几十年前能激起一部分人的认同感,但在当今却没有这么大的效用了,观众们之所以怀念影片,多源于影片的时代性以及自己的童年,除此之外,本片的故事价值没有亮点,惊险刺激的价值也是没有。
同类型的影片中,熟悉的套路基本上轮番在本片中上演,女主人公身处险境,危急关头总是会有人拯救她于水火,从一开始逃亡时候帮助他的吉普赛人,逃亡途中即将被蝎子围攻的时候,年轻的酋长及时出现,在被敌对方困在了猛兽笼中后,年轻的酋长再次及时出现,这些惊心动魄的情节看多了就会觉得无聊,因为这是一个合格的编辑的基本写故事格式,而这个格式很多时候,并不会为普通人设定,因为没价值。
《撒哈拉》整体可以看作是对于这个亿万富翁的独生女的游戏设置的一种线性叙事,而看似孔武有力的年轻的酋长不过是对于女主人的一次奖赏。而本片难得可贵的初代女性觉醒也被刻画为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黛儿的成功来源于自己出色的赛车以及赛车技术,更来源于撒哈拉沙漠的年轻酋长的孤注一掷的支持,很难说这其中谁占了上风,而这种类型的可歌可泣的故事背后,我们看到的是普通人被当成了人肉背景。
开篇时候的非洲部落对于落单的吉普赛人的屠杀被描述成为了一种奇观,但是这种奇观并没有太多的现实意义,只不过是被当作了非洲动乱的佐证来刻画。因为他们不重要,逃出来的吉普赛人最后被当作了工具人,就如同赛车的维修工一样,关键时刻可以拿来用。他第一次出现,是为了见黛儿一面而记住黛儿,第二次出现则是拯救黛儿逃离部落,第三次出现更是带领着酋长的叔叔来与敌对势力决战。然而他也仅仅是一种工具人形象,并没有太多的笔墨被着于身上。
此外,酋长的叔叔以及那些为了拯救黛儿而牺牲的普通人就更不值得书写了,一个异域的部落为了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仅仅因为这个女人受到了酋长的喜爱,就必须牺牲这么多人来换回她的荣耀,这种方式的爱情确实是伟大的,但伟大的背后,是因为牺牲了这么多人而不是爱情的参与者本身。
然而这样的讲述方式并不会因为刻意忽视了故事的背景板而有任何的改变,长此以往,并没有太多的创作者喜欢倾听普通人的声音,本着公平起见,我们可以允许银幕上有王子和公主的童话,但也应该允许银幕上有普通人的表达,很可惜,普通人的故事并没有占据太多的位置,而那些被表达的往往都拥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或者是身份,他们在发展中获得了收益,同时还想要收获名声,这是创作不公的主要原因。
《撒哈拉》确实是比较经典的影片,里面的创作框架可以拿来编剧教学用,但就本质的故事而言,《撒哈拉》很一般,它并没有脱离自有的故事形式,而是仅仅将原本属于童话故事范畴内的王子公主搬到了沙漠中。而且对于片中的非洲部落之间的征战有一种刻板偏见的描写,进而隐去了黛儿所在的国家对于非洲殖民入侵的事实。
如果只看表面,本片很一般,但是一般到极致,就容易让观众多问一些为什么?片中的刻板偏见为什么会产生,为什么撒哈拉会被人贴上标签,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发出疑问的点,为什么银幕上展示的并不是普通大众,而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创作自由的人,为什么总是走不出自己的半边天。
你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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