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话里的赶人,孟云江和阮祁臣也恼了。
阮祁臣拧着眉,向来温和的俊脸上带着几分薄怒:“梦怡,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但是你不能把气撒在浅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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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怡顺从道:“嗯,以后我不会再怪任何人了。”
话音一落,孟云江和阮祁臣语滞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梦怡没有兴味再听,三人只好离开。
待三人走后。
阮梦怡起身,在病床旁找到自己的手机。
而后,她将自己朋友圈的背景图从她和孟云江的合照换成了一张风景照。
阮梦怡的微信头像是孟云江两年前亲自给她画的头像。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将头像换为了一朵荷花。
随后又删除了自己和孟云江,以及哥哥阮祁臣之间的所有回忆和照片,总共1856张。 “是,大小姐。”
阮梦怡望着眼前这座硕大却空荡的庄园,她突然觉得很惶恐。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刚被阮祁臣收为养妹,住进阮家的时候。
那是她第一次见那样大那样豪华的房子。
可十三年前,作为一个从孤儿院来的孩子,七岁的阮梦怡受到许多猜测和流言蜚语。
无论是豪门世族间还是在学校里,那些流窜的伤人话语就像一根根尖刺曾经在她心底留下伤痕。
他们说:“她肯定是阮家的私生女!不然谁会替别人养孩子。”
“看她那穷酸样,就是个丑小鸭!”
“阮梦怡只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不配住这么好的房子!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不配待在阮家!”

周煜文这个学校对军训的要求还是挺高的,不仅要求训练达标,而且还要求宿舍整洁,床褥需要叠成豆腐块的样子,教官会随时抽查。
不仅如此,在军训期间,不打报告学生禁止外出,一切向军中生活看齐,食堂定点供应饭菜,过了饭点,不允许再供应任何餐食。
为了大一军训,学校算是直接把操场以及操场附近的一部食堂完全隔绝。
从某些方面来说,学校的做法是对的。
但是站在学生的角度,这二十天注定是难熬的二十天。
到了教官分配学生的时候,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兴奋的跟猴子一样开始猜拳抢女生方队。
没办法啊,军营生活很苦的,虽然不能说是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但是也大差不差了,而带队军训的确可以认识到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