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〇〇九年的一天,已经三十八岁的单身汉李国灿(化名)坐在马路牙子边,看着周围灯红酒绿的生活,李国灿充满了向往,他和几个工友一起分吸了一支烟,因为他们买不起一整盒烟钱。
李国灿指着视线的方向,那是一间闪着粉色灯光的发廊,李国灿对工友说:
“我们每天白天干活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来这里享受一次,今天是没戏了,看两眼就可以了,明天多干点活,晚上再过来享受。”
李国灿是一个建筑工人,在云南昆明下边的一个小县城中工作,虽然县城不大,但是对于从山村过来的李国灿来说,这里的生活和娱乐方式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工友们带他去了KTV和发廊后,李国灿再也没有存过钱,而且认为以前存钱的自己实在太傻了,有这么幸福的消遣方式,还存钱做什么?
在工地上,李国灿和大多数工人一样,会在下午下班之后去当地的发廊找女人消遣;
在二〇〇九年时,打击卖淫的行动还没有现在这么严厉,小县城中的发廊,大多数都是挂按摩店的房子牌子,在后院会有一些用于卖淫的房间。
像李国灿这样的建筑工人,每一天过得非常枯燥,白天在工地上搬砖,晚上来找女人消遣,是他们最“幸福”的事情;
在工作上也接触不到其他女性,要说结婚更是遥遥无期,每一次攒够了几天的工钱,到发廊去消费一次后,李国灿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如果把这些钱全部存下来,回到老家去娶一个媳妇,那么自己还是赚的,还能传宗接代,像这样每天找发廊女,钱都投进去了,根本得不到回报。
尤其是李国灿已经三十八岁了,家里面也催着他结婚。
但李国灿也清楚,自己家住在那么贫困的小山村中,如果不攒够一大笔彩礼钱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父母会把健康的女孩送到小山村中;
村子里面的人对李国灿也有嘲笑的意味。这么大把年纪还在打光棍,表示李国灿是没用的人。
因为受不了村子里面七大姑八大姨的嘲笑,李国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那个遥远的小山村,李国灿越来越少想起。
其实除了李国灿之外,家里面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哥哥也在打光棍,如果要考虑结婚的话,父母和亲戚攒的钱肯定会优先给哥哥结婚;
毕竟这是家族中的规矩,李国灿的哥哥也是打零工的工人,在小山村周围帮人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收入非常微薄;
家里面还有一个接近八十岁的母亲,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老太太总是这样自言自语:“我估计是活不到我两个儿子结婚那天了。”
一想起自己在小山村的家,李国灿便觉得压抑,那间房子实在太小了,堆着很多杂物,这都是老母亲平时捡回来的垃圾;
整个房子都是用木头搭起来的,早就已经摇摇欲坠,很多地方都要用报纸来浆糊起来,否则刮风下雨会直接灌进整个屋子;
所以,哪怕在工地上住的地方会有些简陋,李国灿也根本不想回家,工地比家里面要宽敞多了。
在吃饭方面,工地上有大锅饭,还有普通的露天食堂,不用自己做饭。
在自己的小山村中,在晴天的时候,都是在户外烧柴火煮饭,到了下雨天,一家人挤在小小的屋子里面,还要生火做饭;
因此在父亲去世后,家里面留下了一亩薄田,李国灿想都不想便让给了哥哥,自己根本不想困在小山村中,他要和同村几个好友一起到县城里面打工。
算一算时间,李国灿来到县城打工已经过去九年了,这九年里,李国灿很少回家。
他在工地中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只要钱还够花,他不会选择出工干活,会躺在宿舍里面,或者到娱乐场所去消费。
因为李国灿很少回家,当初在户籍制度落实的时候,李国灿甚至都没有办理身份证。
当地的派出所找不到人,到李国灿家里面去问老太太,老太太也说不清楚,村子里面有些人太久没见到李国灿,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
长期的压抑会使人疯狂,尤其是像李国灿这样压抑了三十八年的单身汉。
如何能够娶一个媳妇,把媳妇带回小山村中,风风光光办一次婚礼,就成了李国灿日思夜想的事情。
他想起以前在村子里面听过,有人专门在中国和越南的边境做越南新娘的生意。
他们到越南当地去抢一些女孩过来,直接连夜运到中国,这样转手卖出去后,越南女孩会慢慢习惯在中国的生活,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李国灿的心中成型了,在二〇〇九年三月二十一日,李国灿像往常一样,走进一家陌生的发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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