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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王》 作者:静湖竹筏

第001章素璧

豪情KTV,包厢内装修奢华,昏黄的灯光泛着令人迷醉的色泽,映照在墙壁上西方油画上。

画上的人体艺术泛起朦胧媚态,看的男生有些把持不住,女生俏脸泛红。

今儿是校花陈小莹的生日,阔少马玉龙做东,请大伙来这嗨,张彬居然被邀请其中,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张彬对马玉龙的了解,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请自己聚会。

在座的同学中,以张彬家世最为差劲。

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以买菜为生,家计困难,在校靠救济金,这样的奢华的聚会上,张彬一身寒酸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是自己的死党陈镇海极力挽留,他早就借尿遁而去了。

在这里,每呼吸一口气,张彬都觉得胸口发闷,好像被人用重锤重重的捶打一般。

有钱人的奢靡圈子压的他这个穷苦百姓直喘不过气来。

“寿星来了。”

包厢的门推开来,穿的好像公主一般的陈小莹拉着自己的白纱裙摆,款款的步入包厢内。

陈小莹虽然还是高三学生,但是一米68的个头让她出落的亭亭玉立,白皙的瓜子脸,五官精巧,尤其是一对灵动的美眸透着智慧。

这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天使。

包厢的熙熙攘攘声戛然而止,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徐徐走进门的公主,那些精心打扮想要喧宾夺主的女同学们,见到陈小莹的那一刹那,忍不住低下自惭形秽的头来。

今晚包厢的美都被陈小莹一人独揽。

张彬本来心头很不开心,但是一见到美艳如仙女下凡的陈小莹,一时间种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一对眼眸火辣辣的直盯在她的身上,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陈镇海瞧着张彬的饥渴模样,拿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口水流出来了。”

张彬尴尬的急忙拿手去擦嘴角,发现是陈镇海戏弄他,气的拍掉他的贼手,狠狠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也学他们挖苦我是不。”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相思成灾,想帮你牵个红线,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和校花拉个媒。”

陈镇海嬉皮的胡说八道,张彬没好气的冲他松了一拳头,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直抽冷气:“你小子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怪事,最近好像也看不见你胳膊抽抽了。“

张彬患有杜氏症,就是俗称的抽动症,右手胳膊会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抽搐,为此,他从小饱受他人嘲讽。

在他十八岁的人生中,充斥着各种辱骂,讥讽,甚至是戏弄,没有任何的阳光。

张彬有时候恨老天爷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不公,然而就在前不久,他的多动症奇迹般的不药而愈了,相应的这只废胳膊更是给他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神奇好处……

“治好了。”张彬咧嘴神秘笑道。

陈镇海略微诧异的看着张彬,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张彬发笑。

他第一次发现张彬其实挺帅气的,尤其是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酒窝,特迷人,要他是个女生,绝对会被迷死的。

张彬被陈镇海看的浑身毛毛的,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坐的离他远点。

“马玉龙做东的,怎么还不到呀?”副班长莫长兴问道。

“这不是来了嘛。”

门口,马玉龙一袭西装的匆匆赶来。

一百八十斤的矮胖身材,这家伙愣是把自己塞进了西装内,西装撑的都快要破了,这样子滑稽极了,活脱一个小丑。

“噗!咳咳……”

陈镇海直接一口饮料夺口而出,笑的直呛风。

张彬也是忍俊不禁的,这个马玉龙,还真是个活宝。

其他人见到他这样,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马玉龙手捧礼盒,本是满心欢喜而来,然而进门就被张彬和陈镇海奚落嘲讽,由不得脸色一沉的,阴霾的扫向他二人。

马玉龙的目光阴毒的在二人身上逡巡,最后定格在张彬的身上。

“想不到你这个低保户也来凑热闹,不过来就来吧,见识、见识也好,只怕今儿的东西你一辈子就只能吃到这一次。”

这是赤裸裸的在嘲讽张彬,张彬的脸色微变,这一切早就在他意料之中,马玉龙的鸿门宴岂是好赴的。

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僵硬,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张彬,期待着他来点刺激的反应。

他们巴不得张彬做出反抗的举动来,然后就可以一起整蛊他,好好的发泄平日里学校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压力。

张彬对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为了不叫校花的生日宴变味,他忍下了这口恶气。

可陈镇海不同,脾气火爆的气的就要为兄弟出头,但是却被张彬的大手一把摁在了沙发上,张彬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惹事。

陈镇海气的脸发红,但是兄弟有话,他也好再多说什么。

马玉龙还要讥讽挑衅,陈小莹此刻发话了:“人都来齐了,可以上蛋糕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淡雅中透着一股清醒脱俗,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慢着,切蛋糕前,小莹,先看看我的礼物。”马玉龙抢上一步,将礼盒放到了茶几上。

“谢谢。”陈小莹把礼物轻轻推放到一旁,冷淡孤傲的模样直叫马玉龙脸上无光。

“哈哈,马玉龙,你小子送的礼不行啊。”陈镇海抓住机会就回击马玉龙。

马玉龙气煞,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反驳,只好主动打开了礼物:“小莹,这是我托人弄来的上好玉佩,听说佩戴在身能够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马玉龙取出了玉佩来,众人眼前一亮的。

这是一块素璧,通体透亮,乃是一块和田玉雕塑而成,直径3.8CM,厚度0.35-0.45CM,中孔穿着一根细线,是后来添加上的,方便佩戴者携带。

在场的虽然都是高中生,但是家里长辈也有不少古玩热爱者,一眼就认出此物来:“老马,你这素璧价值不菲吧。”

马玉龙拿着素璧,颇为自傲的吹嘘道:“那是自然,卖我的人说这是春秋的东西,可值钱了。”

“春秋的啊,那你花了多少钱。”

“不多,三万块而已。”

众人不由唏嘘,三万对于他们学生而言,还不叫多吗?这个马玉龙为了追校花,还真是舍得花本钱。

“小莹,来,戴上给大家看看。”马玉龙将素璧双手奉上。

陈小莹淡淡的看着他手里的素璧,不紧不慢的回道:“不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受之有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校花不受礼,叫马玉龙一急的,他急忙冲陈小莹的同桌孙素雅使眼色。

孙素雅是个市侩人,早就收了马玉龙好处,她急忙轻轻推了推陈小莹,小声劝道:“今儿是你生日,别闹这么僵,要不你暂时先收下吧,改明儿再找个机会还他。”

陈小莹秀眉微微蹙起,什么话也不说了。

“有好戏看啰。”陈镇海冲张彬附耳小声笑话道。

张彬也是偷笑一把,谁都知道陈小莹的性子,孤傲冷如腊梅,没人能够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要是逼迫的紧,她一向是冷处理。

此刻马玉龙的手捧着素璧都累的发抖了,可陈小莹就是偏偏不收,也没直接回绝,直叫他继续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孙素雅一见这场面,忙打圆场道:“马玉龙,这么好的东西能给大伙沾沾光不?好东西可不能叫咱们小莹一个人独享了。”

马玉龙正累的胳膊发酸,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的忙把素璧递给了她:“说的对,大家都沾沾光,听说这玉集日月之精华,摸他的人会有灵气滋润哦。”

大家一听有这说法,更是迫不及待的争先一沾灵气。

素璧在人群中争相传递,马玉龙顿时备有面子,得意的直扬起他短短的下巴。

当素璧传到陈镇海手里,他不屑的扫着这玩意,冲张彬问道:“彬子,你说就这么个破玩意配得上咱们校花?”

张彬好悬没被这小子气死,这小子真是会给自己添堵,寻麻烦。

不用抬头看人,张彬也知道此刻马玉龙已经黑了一张肥脸死死的瞪向自己,一对小眼睛喷出的毒火恨不得烧死自己。

“张彬,就你这一卖菜的野种,残废,懂什么是玉吗?别给老子瞎逼逼,胡说八道,要是敢说错一个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马玉龙恶声恶气的向张彬要挟来。

张彬眉头一蹙的,心里直窝火,欺负人也得有个底线,这马玉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欺负自己可以,但是不该辱及含辛茹苦养他爱她的母亲。

“谁说我不懂玉,今儿我倒要看看这春秋的素璧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张彬气恼无比,一把抢过了陈镇海手中的素璧。

大家都一脸吃惊的看向张彬,成天被人欺负的吊车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居然敢反抗马玉龙的压迫了。

当张彬的右手触摸上素璧的那一刻,神奇的一幕在他眼前飞速展开。

如同放电影一般的画面在张彬的眼前飞速的闪过,通过触摸素璧,他知晓了这玩意的历史。

从山上开采,再打磨成玉,到入土陪葬,再到被人挖掘出来兜售,一幕幕如同拍摄好的电影清晰的展现在了张彬眼前。

这是他的右手带来变化,曾经视为耻辱的残疾手臂,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奇异变化,带给了他超乎常人的奇异感知能力。

感知一瞬即逝,然后历史已深深在张彬脑海内扎根,他不屑的把东西抛到了茶几上。

素璧在茶几上跌跌撞撞,兜了个圈,眼瞅着就要跌落茶几,吓的马玉龙急忙拿手去捂。

马玉龙肥硕如猪的身子扑上了茶几,一把拿住了素璧,样子滑稽丑陋无比,惹的陈镇海哈哈大笑挖苦:“马玉龙,三万块而已,碎了就碎了呗,至于这么奋不顾身吗?”

第002章冥玉不上身

马玉龙被陈镇海奚落了,肥脸涨的通红,努力的从茶几上挪动肥硕身子站起来,没好气的骂道:“感情这钱不是你掏的,你不心疼。”

陈镇海鄙夷的瘪瘪嘴,冲张彬问道:“彬子,看你这么扔这玩意,是不是这东西不值钱。”

“不,值钱,值很多钱。”张彬邪气凛然的坏笑着,眼睛直盯马玉龙,直把他盯的后脊梁发麻,浑身凉飕飕的。

“妈的,砸了老子的玉,还敢瞪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马玉龙气煞了,撩起西装衣袖就要过来揍人。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陈镇海一拍沙发,蹭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向马玉龙,气势逼人,直逼的马玉龙不敢上前。

马玉龙不服气,指着张彬鼻子骂道:“妈的,死穷鬼,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参加聚会,你不想着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场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呸,活该你这种穷鬼穷一辈子。”

张彬端起茶几上的饮料,悠然自得的品了口,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的辱骂。

他的这份超级淡然看的在场的人都一愣的,陈镇海也没料到他会这么满不在乎,而校花陈莹莹则是满目好奇的紧紧盯上张彬。

张彬润了嗓子,放下饮料杯,徐徐开口道:“我是穷,可穷一辈子总比没命享受金钱财富来的好吧,命都要丢了,还谈什么穷富。”

张彬这话好不犀利,直击马玉龙的心坎,震的后撤一步,面如死灰。

在场的人也纷纷一惊的,奇怪的看向马玉龙,诧异这家伙能吃能睡的,怎么就会命都丢了?

陈镇海好奇的追问道:“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马玉龙更是回过神来,气的指着他鼻子咆哮不已:“死穷鬼,你敢咒老子,老子砸不死你。”

马玉龙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来,陈镇海一喝道:“你敢!”

陈镇海目光如电,眼神犀利的直刺马玉龙的眼底,直叫马玉龙惊的浑身的肥肉一哆嗦的,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瓶,不敢造次。

大家都奇怪不已,怎么马玉龙这个纨绔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惧怕平平无奇的陈镇海呢?

这其中缘由,在场的也就只有张彬,陈镇海,马玉龙,以及陈小莹四人知晓。

其实陈镇海和陈小莹是双胞胎,只是这是个大隐秘,谁也不知道,而且他们的家庭也很特殊,是马玉龙不敢招惹的。

一开始张彬也是不知道这些隐秘的,不过就在他的右手突变后,搭在张彬肩头,第一次产生感应后,他看见了二人的家庭关系。

一开始张彬还道自己见鬼了呢,吓的连忙去医院,在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多次尝试接触物体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具备了探知的诡异能力后。

神奇的变化令张彬喜极而泣,不过他知道一点,自己的右手神奇之处绝对不能告诉外人,否则他很可能被拉去做科学实验,他可不想被人切片了。

不过能力是自己的,岂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

既然自己的好友是座大靠山,那么不借点势压压这狗屎纨绔的气焰,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张彬早就想报复马玉龙的了,如今逮到机会,正好一尝所愿。

“马玉龙,我可没想诅咒你,而是你自己在诅咒自己。”

张彬的话叫人摸不着头脑,马玉龙气恼的骂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哪有自己诅咒自己的。”

张彬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指了指他死死攒手心里的素璧。

众人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一切开端都来自于这素璧,只是这素璧和诅咒人命又扯上什么关系?

陈镇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出来,挨着张彬坐下来追问道:“老弟,这素璧和诅咒有什么关系,它不就是块值钱的古玉嘛。”

张彬哼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再扫视了在场人一眼,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方才说道:“先说说这玉价值吧,它还算值两个钱,不过呢,他不是春秋时期的,是清末的东西,马玉龙,你这三万块可真是做了冤大头哦。”

张彬不傻,从看见的开采工人装束来看,其中有西装,又有大长辫子,这样的混搭风格,也就只有清末民初才有。

“啊?”马玉龙一惊一叫的,立马黑脸反驳骂道:“混蛋,你少胡扯,这怎么就成了清末的东西了。”

张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是不是清末的东西,你可以找专家去鉴定,下面我要说的是关于这玉的来历问题,也就是它为什么会诅咒人的缘由。”

“妈的,你说,老子倒要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屁历史来。”马玉龙气的五官都要扭曲,直咄咄逼人的瞪去。

张彬无视他的嘴脸,徐徐问道:“大家都知道阴阳有别,活人要少打扰阴灵吧。”

“嗯,是有这忌讳。”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陈镇海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小子就别拐外抹角了,快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彬笑了笑,也不兜圈子了,说道:“老人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冥器不入室’,这里的‘室’说的是卧房。

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三魂七魄经常能飘零在体外,游荡在屋中。

此时屋里要是放了几件冥器,人的魂魄很容易被其中的阴寒之物所伤,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你的意思不会是……”陈镇海惊的急忙看向了马玉龙的右手,素璧此刻正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呢。

啪嗒!

马玉龙吓的手里的素璧跌落在地,幸好地面上都是软羊毛毯,这才没跌碎。

不过他此刻也管不了这玉的价值了,而是惊恐张彬口中所说的“冥器不入室”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

张彬见这小子有些慌神怕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添油加醋道:“马玉龙,你这还不单单是简单的出土文物,它是‘冥玉’哦,也就是死人贴身佩戴的玉品,是死者家属给死去的人陪葬的冥器,是让死人带去冥界用的,活人怎么能用呢?啊呦,我怎么泄露了这么多天机,该打嘴,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

马玉龙吓的面如土灰,浑身的肥肉直哆嗦,怕死到极致的他都快要吓哭了。

在场不少人也吓的不轻,他们之前争相抢着摸玉,如今一想到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纷纷恶心的直搓手,甚至有人已经快吓昏厥了。

尤其是孙素雅这个市侩的女人,吓的脸都白了,一阵阵的干呕起来,直叫道:“完了,我要死了,快救我。”

陈镇海看着大家惶恐不安的模样,看看自己的手心,也有些发憷:“彬子,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是很认真的。”张彬正儿八经的冲他回道。

“妈呀,晦气死了。”陈镇海一阵恶心,

张彬忙道:“洗洗就不晦气了。”

陈镇海一听急忙拿茶几上的矿泉水给自己洗手,其他人一见,也纷纷效仿起来。

好好的一个生日party顿时成了洗手大会,这搞的陈小莹秀眉微蹙,心头有些不舒服。

马玉龙也要洗手,张彬见状,吓唬道:“马玉龙,昨晚你一宿抱着这素璧又亲又含的,这阴气早就入侵你的五脏六腑了,再怎么洗手也没用哦。”

啪嗒!

马玉龙才拿起的矿泉水直接跌落在地,水撒了一毛毯,他紧张兮兮的看向张彬:“我……该怎么办才好。”

马玉龙都快急哭了,张彬见了心头一阵解气,把头一扭看向旁处,就是不告诉他办法。

这可把马玉龙急坏了,他急的直跳脚:“张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计较往日恩怨,我保证,只要你保我一命,今后我绝对不找你麻烦。”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彬解气道:“人体内是讲究阴阳平衡的,你现在肚子内阴气过重,需要尽快顺着浊物排出,不然就等着被冤魂索命吧。”

“排出,对,我这就去拉屎。”马玉龙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外奔去。

“记得吃点泻药,不然拉不干净的。”

马玉龙嗖一下奔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忠告,总之张彬已经笑的在捶沙发了,见陈镇海还在洗手,阻拦道:“别洗了,真要是诅咒害命,可能洗的掉吗?”

陈镇海一呆的,随后好气又好笑的啐骂道:“好小子,感情你糊弄我们呢。”

在场的同学也纷纷气恼无比,拿眼不善的瞪过去。

张彬冷笑道:“我可没糊弄你们,是你们自己太过紧张了,孙素雅,你干什么,这素璧我劝你还是少碰为好。”

孙素雅不听劝说,我行我素的捡起来,冲着张彬阴阳怪气的挖苦道:“你个穷鬼就继续撒谎骗人吧,我才不怕你。”

“是吗?”张彬眉头挑挑,道:“你没觉得这玉上面寒嗖嗖的嘛。”

孙素雅秀眉一蹙的,人都是多疑的动物,她还真就觉得手上凉飕飕的,可她认定张彬是在骗人,故而壮着胆子不信道:“那又咋样?玉本来就很凉嘛。”

张彬冷哼一声:“我可没骗你们,只不过这冥器的阴气绕身,可不是说洗洗,拉拉肚子就可以解决的,你是女人,本就属阴,再这么拿下去,你早晚大病一场,言尽于此,我走了,这地方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公子哥们千金小姐慢慢的销魂吧,我一个穷鬼实在无福消受。”

张彬钻出了KTV,刚要踏上自行车离去,陈镇海就追出来喊道:“你等等我,彬子。”

张彬等他出来,问道:“还有事吗?”

“彬子,你说的冥器是真有其事吗?”

“你说呢?”

张彬模棱两可的坏笑让陈镇海好难捉摸,诧异问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怎么去上面的阴气啊?”

“这个简单,晒晒太阳,阳火可以驱散阴气的。”张彬指了指头顶的大太阳。

陈镇海傻眼的看看头顶,夏天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睁不开,还想追问些事情的,扭头便见张彬已经骑上自行车匆匆远去……

张彬骑车回家,一路狂奔,心情十分不错,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的第一次的绝地反抗,没想到收到的效果如此好,把个死胖子戏弄的欲哭无泪,马玉龙此刻指不定躲洗手间内吃巴豆泻肚子呢。

“哈哈……”

张彬有些得意忘形,居然双手脱了龙头,肆无忌惮的骑起车来。

乓!

结果悲剧了,突然一辆法拉利拐弯而出,张彬根本就来不及抓龙头刹车,只能先自保,从车上一跃而下,在地上滚了一圈,擦伤了胳膊肘的坐在地上。

张彬当场就急了,这可是法拉利,他居然撞了这种跑车,那得赔多少钱啊。

第003章赝品将军罐

法拉利的车身从大头灯开始,一路向车尾,被张彬的自行车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来,异常的扎眼,触目惊心!

如此一道口子,喷漆绝对不便宜。

天文数字赔偿金砸下来,张彬脑袋有些眩晕,想到母亲每日起早贪黑的出摊买菜,就为那几个钱,自己一下子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的心直打鼓。

法拉利的车门打开,入目的居然是一只踩着高跟凉鞋的美足。

这只脚很纤细,很美,是迄今为止张彬见过最美的女人小脚。

肉色丝袜包裹着,再搭配黑色的高跟凉鞋,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迷人,张彬看的眼珠子一抠的,忍不住抬起来头来看她的全貌。

有这么美丽玉足的女人,张彬相信一定也是个大美女。

美女的穿戴很是性感,热裤紧绷着紧致的翘臀,上身是那种白色吊筋,小腹一圈美肌露出,香肩露出,刀削一般的锁骨很是骨感。

往上,雪颈纤细,让张彬第一时间想起大白鹅来,长长的,又很纤细,很美。

张彬拿眼偷瞄她长的如何,当她的样貌印入眼帘的那一刹那,脑子彻底懵了。

这张脸真美,瓜子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弯弯的柳叶眉,一对圆美眸星光点点的,透着别样的灵秀,直而挺的琼鼻下是一张薄薄性感的樱唇,精致的五官凝聚在一起,搭配的恰到好处。

她和陈小莹相比,平分秋色,只是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份陈小莹所不具备的熟女气息,她的美有着一份动人的妩媚,这是少女所不具备的。

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一定不但人美心也美,张彬相信她一定非常好说话,说不定看自己穷,不会太刁难人。

张彬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对方的责难,然而美丽的小姐她一下车,不是查看车子的损伤,也没关切张彬的伤势,只是急忙去开后车厢,检查起车上的物品。

“坏了坏了。”花凝气恼的直跺脚,她辛辛苦苦淘回来的宝贝,就因为这场车祸给跌碎了,这让她的心里好不失望。

张彬看着美女一脸的气恼,好奇的站起身来,张望向后车厢,小声问道:“美女姐姐,你的东西坏了吗?”

“你说呢?”花凝没好气的白了张彬一眼,见他一身打扮普普通通的,就知道他是个穷苦人,想要索赔那无疑是太不理智了,可是不叫赔偿,花凝心头一口恶气又难平。

于是她拿起自己已经碎了的花瓶,直奔张彬面前训斥道:“你看看你怎么骑的车,我都已经很慢、很慢的转向了,你怎么还能撞上来,瞧你害的,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古玩将军罐,就这么碎了,你真是……”

花凝不说了,能怎么说,说了都是满满的泪。

“姐姐,要不我用胶水给你糊上。”张彬蛮不好意思的,他伸手就接将军罐。

才一接触到将军罐,右手的奇异感知再度自发的产生,一幕幕关于这件瓷器的过往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如同电影一般,此物从制作成功,再入土埋了一下,再挖出来后,整个有新变旧,最后再经销商之手售出,哪怕是售价多少,他都一一看清楚了。

张彬对看见的瓷器埋土里一时很不懂,好好的东西为什么硬要弄成破铜烂铁的糟蹋样子呢?

难不成这样有助于保养?

“你别乱碰我的东西,这可是古董,再弄坏了更麻烦。”花凝着急把宝贝缩回了怀里,异常紧张的盯着张彬。

张彬眉头微蹙,指着它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你这东西它好像不太真。”

全程历史全息影像感应,张彬没有看见一个古人打扮的工匠,这东西的年份注定不太久远,所以他才敢于这样说。

不过撞了人家的车,害的人家东西损坏,再反过来指责对方东西不真,这让张彬着实觉得自己有些无赖,可这就是事实,就算是被误解,他也得说出来。

花凝一怔的,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将军罐,再看看他,气的叫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还敢说是赝品,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高价淘来的人家压箱底的宝贝,清代的将军罐,你小孩子家家的别不懂乱说话,我又没指望你有钱赔偿,你和我耍无赖干什么?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思想品德怎么都这样,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

张彬被说脸色好不尴尬,到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瓷器会被埋土里了,这根本就不是用于保养的,他无奈直摇头道:“这位小姐,我没有说谎,你这东西最多三五年的成分,它上面的做旧是埋在土里形成的,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专家鉴定下。”

“嗯?”花凝诧异的看向张彬:“你真懂行?”

张彬有些发虚的点头道:“我……略懂一二吧。”

花凝秀眉微蹙起来,张彬的话叫她半信半疑,于是她再问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它是赝品不?”

张彬挠挠头回忆起来,刚刚感知时,好像看见了什么,只是画面太快,一时间没留意。

花凝见张彬在那抓耳挠腮,还当他词穷呢,也就不耐烦道:“编,继续编。”

“哦,我想到了。”张彬突然一声高喊,欢喜的不得了。

花凝吓了一大跳,只见张彬直奔后车厢翻找起来。

“喂,你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花凝一急的,抱着将军罐直奔过过拉张彬。

“找到了,就是它。”张彬取出了将军罐的瓷底来。

“它?你没弄错吧,这瓷底怎么证明我这是赝品?”花凝不信问道。

“姐姐你看着瓷底内是什么。”张彬将瓷底迎着阳光向花凝展示。

花凝伸长脖子冲内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不由气恼道:“什么都没有,你叫我看什么看啊。”

“不是,你再看看底旁边。”张彬指出道。

这么一说,花凝仔细一瞧,还真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印泥,这印泥比较粗糙,是瓷器烧制成后拓印上去的,这种落款完全不符合瓷器的落款规矩。

一般落款都是在瓷器底外落款,或者是内底正中间,可这落款在内侧瓷边上,还藏着掖着的样子,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是造假的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给行内人区别真品赝品之用的。

你还别说,这落款藏的如此深,若不是张彬指出,根本就查找不到。

花凝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好不尴尬,瞬间涨的通红,蛮不好意思的冲张彬弯腰道歉:“对不住啊,小哥,是我误会你了,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有眼不识真人,冤枉你了,真是对不住啊。”

张彬被花凝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弄的满脸不好意思,忙要扶起她来,可又怕唐突了人家,所以只敢虚扶一把,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事我也有不对,是我骑车没看好路,害您的车……”

张彬瞄上法拉利那一道长长的口子,心里直发虚。

花凝瞥了眼口子,满不在乎道:“小哥别在意,这点口子回头扔4S店喷个漆就成了,倒是我真的好好谢你,要不是你的点出,我这礼只怕要送的丢死人了。”

张彬被说的直挠头,满脸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应答。

花凝接着道:“作为答谢,小哥,我请你吃饭如何?”

“啊?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彬自知闯了祸,可不敢再麻烦人家,是扶起自行车飞一般的逃了,看的花凝噗嗤一笑:“好傻的小子,不过挺可爱的,啊呀,坏了,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可真是糊涂啊。”

闹了刮车事件,提醒着张彬一个道理。

人不能得意忘形,否则别人不收拾你,老天爷早晚会收拾你。

既然老天爷赐给了他神奇的右手,那么他就该好好利用这一切,而不是肆意挥霍,给自己招致祸端。

骑车回家,张彬整个人少了一份张扬,变得沉稳异常。

张彬的母亲叫苏梅,来自农村,未婚先孕有了他,在老家农村这可是忌讳,处处遭人嘲笑,挖苦,欺负,被逼无奈,苏梅带着张彬来到了江城市落户。

因为没钱,张彬母子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

出租屋位于一间老旧的筒子楼内,筒子楼条件困难,八户人家在这里共用楼下的厨房间和洗手间,条件差到了极点。

就是这样的环境,房东太太还是死要钱,从来就没给张彬母子两个一点好脸色。

到家门口楼下,便住一楼的王大爷拿着蒲扇在阴凉处纳凉。

王大爷一生捣腾古董,听说发迹过,不过眼下老了,穷困潦倒无比,听说是被赝品害的。

他一见张彬回来,立马冲他小声喊道:“彬子,你妈让我转告你,去外面躲躲,晚点再回家。”

一听这话,张彬心里和明镜似的,皱眉问道:“是不是房东太太又来催房租了?”

王大爷的脸色泛苦,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这样。

房东太太是个死要钱的肥婆,一点都不讲理,不会体谅人,是逮到欠债的就骂,骂的你祖宗十八代都蒙羞,更是对张彬这个父不详更是骂的难听至极。

苏梅是怕张彬受不了这份屈辱,所以想把儿子支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若是从前的张彬,必定会听话的躲开,默默的受这份闷气,可是今儿的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骑,该据理力争的东西,他绝不再退让。

张彬蹭一下就窜上了楼,王大爷在身后喊的,可惜喊不住。

张彬家住三楼,在楼梯上就听见房东肥婆的谩骂声:“死穷鬼,三个月的房租,合计1800,今儿你要不给我补全乎了,就给我死大街上住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梅哀求道:“陈太太,你再宽限几天,过几天我就给你补上。”

“宽几天啊,今儿几天,明儿几天,你有完没完,给老娘我死出去。”

“啊!”

一声痛叫,刺激的张彬心头一凛的,他怒了,敢打他妈,死肥婆不想活了。

张彬瞅见楼道内的火钳子,一把抄在手里,怒气腾腾的往楼上赶。

“死肥婆,你敢打我妈,看我不戳烂你的臭嘴,叫你骂,骂你麻痹的。”

张彬家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一见张彬疯了似的扑来,顿时吓的连忙阻拦:“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街坊都怕闹出人命,这要是闹大了,势必连累他们的住处都被查封。

张彬推搡着众人,硬挤进了门,抄着火钳子就要干架,可一见屋内苏梅和房东肥婆都安然无恙的对立着,完全一愣的……

第004章我要告你讹诈

屋内没打斗,看样子是张彬误会了,他稍稍放心的放下了手里的火钳子,邻居见状,忙一把夺了过去。

张彬发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母亲苏梅和陈太太怎么都低着头看地上?

他猛的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串散了的手链,珠子不多,不过有一颗格外的醒目扎眼,长条的,上面还有长条细纹花圈,看着好像人的眼珠子。

陈太太蹲下她肥硕的身子,吃力的捡起了这颗珠子来,因为跌落地面,这珠子被崩了一角,破了相。

她拿两根手指捏着珠子,冲着苏梅咬牙切齿的喝道:“姓苏的,你成心气死我是不,居然敢把我老娘的护身符毁了,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老娘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娘两,你倒好,居然这么害我,遇到你们,真是倒了我八辈子血霉。”

苏梅被骂的不敢吱声,张彬倒是不服气了,立马叫道:“不就个破珠子嘛,砸了我们赔你就是了,至于骂的难听吗?”

“小兔子崽子,你知道个屁,老娘我这可是天珠,天珠知道吗?你赔我的天珠,赔不起的话,老娘打不死你个乡巴佬,野种。”

陈太太气恼的冲张彬身上砸来肉拳。

张彬也是火大,就要还手,但是却被苏梅一把给拉开了,苏梅开口冲陈太太说道:“陈太太,天珠我们赔你就是了,但请你别打我儿子。”

“这没爹崽欠管教。”陈太太嚣张的叫道。

苏梅也是有些恼了,秀眉蹙道:“我的儿子自有我管教,不劳你大驾。”

“你……”陈太太没料到一向好欺负的软骨头今儿居然也硬气起来,气的一噎的,平复一口恶气后,她哼道:“我不和你吵,赔我的天珠来。”

“好,你要我赔多少。”苏梅没有求饶,而是一口问道。

“这个数。”陈太太张开一只手来。

“五千?”苏梅的脸色一白的,一贫如洗的她哪里拿的出五千块来。

“乡巴佬,是五十万!”

“什么?”苏梅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门口的街坊们也都齐齐吓着了,一颗珠子居然要赔偿五十万,这什么珠子啊,也忒黑了吧。

“你怎么不去抢,一颗破珠子居然要五十万。”张彬气煞,咬着牙瞪过去。

陈太太哼声冷笑的举起手里的天珠:“乡巴佬,知道个屁,我这颗可是西藏的圣物天珠,有价无市的东西,要五十万我已经是客气了,这要是其他人,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一百万我都舍不得卖。”

“是吗?真有这么值钱,我不信,有胆给我看看你的破珠子。”张彬摊出右手索要道。

他是乡巴佬,不懂什么是天珠,但是他知道一点,就陈太太这小气劲,打死他都不相信她会随身揣着五十万的宝贝四处招摇过市,这不是叫贼惦记嘛。

“野种,看吧看吧,就你这种乡巴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玩意的珍贵。”陈太太把天珠放到了张彬的掌心。

张彬的右手感应立即生出许多感应来,一幕幕的历史画面快速闪现,第一幕画面便是一个巨大的工厂中,各种原料投入机器中,再是一颗颗的大小相当的珠子从机子口中吐出来,便形成了手中的天珠。

张彬看到这些后,还道这就是天珠的形成过程吗?随后他又看见了交易的价格,怪怪,这价也压的忒低了吧,哪有五十万啊!

张彬立即捏起了这颗天珠冷笑问道:“陈太太,你刚刚说这颗珠子值多少钱?”

“五十万。”陈太太伸手就要拿回天珠。

张彬手一缩,没叫她拿回去,手指搓着这颗珠子,向着街坊道:“大家都在这,都听见陈太太刚刚的话了吧。”

“我们都听见了。”

“她说这东西值五十万,那好,麻烦大家报个警,一会儿做个见证,我彬子在这先谢谢大伙了。”

张彬深深一鞠躬,大家伙被他的举动弄的糊涂了。

这种事不是私了为好吗?这要是报警了,岂不是闹的更大更凶,说不定还要赔偿的更多。

陈太太看着张彬,冷笑道:“野种,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都和你说了,这珠子别人就是一百万买,我都不卖,你敢叫警察来,哼,是叫你妈赔的更多。”

苏梅的脸色更加一白的,急忙伸手去抓儿子的胳膊,张彬冲她微笑道:“妈,一切有我,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苏梅看着儿子淡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本能驱使她相信儿子,也就放心的松开手来。

“陈太太,你确定要我们赔偿五十万吗?”张彬最后一次问道。

“当然,五十万,一分都别想少,就算是警察来也一样。”陈太太挺着胸无情的索赔。

张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冲着街坊喊道:“麻烦大家帮个忙,在警察来前,把这个诈骗犯堵住,别叫她跑了。”

“你他妈的说谁是诈骗犯。”陈太太急了,指着张彬的鼻子骂道。

大家也被张彬弄糊涂了,怎么债主成诈骗犯了。

张彬冷笑的展示手中的天珠:“陈太太,你说这珠子值五十万,可我怎么看这玩意就值三百块,三百的破烂玩意,你居然黑心肝的要我们赔偿五十万,不是存心欺诈是什么?”

“不会吧。”街坊们齐齐惊愕无比,三百的东西居然讹诈五十万,这利润也太黑心肝了吧。

“你胡扯,还我的天珠。”房东太太伸手要抢回天珠。

张彬忙缩手,冷笑道:“怎么?被戳破了谎言,急于毁灭证据吗?告诉你,没门,这是铁证,一会儿看你怎么在警察面前解释,哼。”

陈太太着急叫道:“谁诈骗了,这颗是我花了两万买来的天珠,怎么就值三百了,你小子别打赖皮。”

“哦,两万买来的东西,你居然要我妈赔五十万,还不是一样欺诈,你真是黑心肝黑的没影了。”

张彬痛骂房东太太,街坊们也跟着背后指指点点,暗骂她为人不地道。

陈太太的脸刷一下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的她气的叫道:“我多少钱买的关你屁事,要你赔五十万就给老娘我赔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就算是警察来也一样。”

“哼,警察来了可由不得你漫天要价。”张彬白了她一眼,继续道:“这颗珠子在市面上最多也就值个三百来块,你愣是黑心的要我们母子赔五十万,那也行,咱们警察局说事,不告你讹诈坐牢,我和你姓。”

张彬的话带来很大的躁动,街坊们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不会吧,三百的成本,要五十万,好黑心肝哦。”

“可不就是,这陈太太心也忒黑了,黑人也不带这么黑人的,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别急着下定论,这也就是彬娃子的片面之言,鬼晓得是不是真的。”

“等警察来了,一做价值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

“对,咱们快点打电话报警。”

陈太太一听街坊要报警,忙着急喊道:“慢着报警。”

街坊一见她这虚了,不由冷笑起来。

张彬更是挖苦道:“怎么?戏唱不下去了,陈太太,还讹不?”

陈太太被张彬损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气恼的直瞪眼,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偏偏此刻她心里也虚极了。

本来陈太太就觉得这天珠买的便宜,一直自我心理安慰这不是假的,是真品,如今张彬这么信誓旦旦的一说,基本上坐实她心头的担忧。

若是警察来经过鉴定,真的是假天珠,三百的价值,她讹诈的罪名就要坐实了,到时候不但钱没了,就连人也得搭进去。

这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她忙只要忍气吞声的冲张彬道:“五十万我不要了,就按我进价赔偿如何?”

“我不做这冤大头。”

张彬的答复让陈太太很气恼,她垫着脚尖叫道:“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看你家穷,我才不退步,你别得寸进尺,不然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哦,是吗?”张彬嘴角勾勒邪气凛然的冷笑:“那咱们就等警察来吧,我有信心,你一定会被抓去坐牢的。”

“你……”陈太太气急,可是无可奈何的她最后气弱了:“你确定真的不值钱吗?”

张彬拍着胸脯保证道:“错不了,不信的话,你大可请熟人来做鉴定。”

街坊们也嚷嚷道:“对啊,楼下的王大爷不就是好收藏嘛,让他瞅瞅,请他掌掌眼,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了。”

“我去喊王大爷上楼来。”

有好事的急忙把王大爷请来了。

王大爷听说是验证天珠真假,一对浑浊的老眼立马精光闪闪,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愣是从人堆里挤进门道:“东西在哪呢,快给我瞅瞅,天珠啊,好东西,这东西可难见了。”

“在我这呢。”张彬把天珠递到了王大爷面前。

王大爷忙接过细看,不过他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急忙掏出了身上的老花镜来细看。

大家伙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做鉴定,只见王大爷的眉头越皱越紧,直揪人心,陈太太着急问道:“老王,我这天珠是真的吧。”

“真的?”王大爷盯着手里的天珠,直摇头失望笑起来:“这虽然也是天珠,但是他是人工材料制作的,而且品相和材质都不是太好,就这成色,假的不能再假的,陈太太,不知道你多少钱入手的?”

陈太太脸色难看的立马竖起了两根萝卜一样的手指,王大爷一见欢喜,摸着手里的天珠说道:“不贵嘛,二百块很合算,就这珠子的成色,一般市价在三百到四百左右,你能二百买来,赚到了。”

王大爷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陈太太的脸已经慢慢垮了。

众街坊看着这一幕,纷纷忍俊不禁的偷笑起来。

“嗤……”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大爷这才把注意力收回,诧异的看向发笑的街坊身上,不悦问道:“你们笑什么呢?我可没说错,要不相信,你们自己去市场打听打听。”

“王大爷,你别误会,我们不是笑你,而是……”街坊们指了指陈太太。

王大爷狐疑的扭头看向陈太太,一见她的脸色难堪到极点,肥脸拉的长长的,他顿时意识到什么。

“陈太太,你花了两千?”

陈太太咬起嘴唇来,王大爷一见,顿时急了,忙道:“两万,太黑心了,走,带我去找卖家理论,黑人也不带这么黑的,这帮兔崽子。”

王大爷如今的穷困潦倒都是黑心贩子的赝品坑的,怜己度人,他直替陈太太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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