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戒指丢了,老公给我买了个新的。

为此他的妹妹委屈巴巴地闹自杀。

为了安慰她,熟睡的我被他们丢在哀牢山

睁眼的时候蟒蛇正朝我吐信子。

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砸碎了一地东西。

老公条件反射就护着怀里的她。

我用了七年时间看清了一个人。

半梦半醒之际,老公的气息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潮湿的泥土味,我在周末生生被冻醒。

一睁眼,一条堪比成人粗壮的蟒蛇正吐着信子朝我缓缓而来。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根本不能动弹。

就在我以为快要命丧蛇口之时,远处的驴友丢向一大块肉,蟒蛇掉头我得以存活。

我抹着脸上后知后觉的泪水,看着头顶的参天大树。

雾蒙蒙的山里,和我在网上看的的哀牢山景象一模一样。

驴友宋阳平正背着腿软的我往山下走。

要不是他眼尖看到有人,我怕早被生吞活剥了。

“你疯了,敢在哀牢山睡觉?”

我连干笑声都挤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直到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我看着手机的信息。

【哀牢山捉迷藏,现在开始!】

发送时间是三个小时前了。

任谁看了都是在恶作剧,可是发送人是我结婚七年的老公余巍奕。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和我开这样的恶作剧?

是余朵朵用他的手机发的吧。

我这样安慰自己。

手机信息弹出,更新的朋友圈里。

两人脸贴脸的自拍照亲密无间。

【你永远会找到我。】

我挤着僵硬的手指退出界面,浑身像是被针细细密密扎了一遍,痛到无法呼吸。

我想让我冷静下来,身体却止不住的抽动。

像是被塞入真空,只能大口大口呼吸。

不用想我就知道,余朵朵又闹自杀了。

而这次恶作剧,就是为了让她有生的希望的一次玩笑而已。

记不清是第几次她闹了。

但是每一次,余巍奕都是同样的话语。

“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他是我妹妹。”

“她就是喜欢恶作剧,开个玩笑大家都开心啊!”

玩笑?

我们恋爱第二年,上高中的她抱着他不撒手,嘟着嘴叫他老公,说我是小三。

害得我被同学背地里骂了整整一个大学。

结婚纪念日那天,凌晨我赶去远隔五十公里的餐厅庆祝。

却发现是一片荒地,而余巍奕陪着余朵朵看了一晚上演唱会。

桩桩件件,我和余巍奕闹了不下数十次。

皆是玩笑。

他说余朵朵没了爸妈可怜,收养到他们家,他就应该尽哥哥的义务。

后来余朵朵被余家赶出家门,跑去了国外。

我以为结束了,她后来又哭着回来。

这一次,仅仅因为我的结婚钻戒丢了。

老公给我买了个新的。

她就哭闹着要自杀。

甚至把我睡梦中的我丢进了哀牢山!

我是什么他们取乐的玩具吗?

我怔怔的看着那条信息,身体的温度慢慢回暖。

我真的累了。

我不想闹了,也不想争了。

冷风吹得我更清醒,我不要再被抛弃了。

余巍奕,这次是我丢下你了。

宋阳平扶着我去了最近的医院,迎面和余巍奕碰上。

余巍奕背着她,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笑的花枝乱颤。

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余巍奕竟然没想过来找我。

看清我后,背上的余朵朵朝他撒娇,眼里却是对我的挑衅。

“颜姐姐,你又输了!”

余巍奕捏了下她的小腿,她便吐着舌头朝我道歉。

“颜姐姐,我说的是捉迷藏啦!”

太过默契,在我胸口生生剌开一道豁口。

余巍奕放下她,皱着眉头看向嘴唇苍白的我。

“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你不会睡到大中午吧?我数了几百下你都没找到我。”

转头瞪着旁边的宋阳平,扯过我的手臂。

“颜云露,我是你的老公,这个男人又是谁?”

一口浊气堵得我不上不下,谢过宋阳平后。

我用尽力气给了余巍奕一巴掌。

我是不想闹了,但是他们这一次太过分了!

他被我打蒙了,引得路人纷纷看过来。

拉不下脸的他气的怒骂我:“颜云露,你发什么疯?你怎么能打我呢?”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但我觉得根本不解气。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余朵朵被吓得哭个不停。

“颜姐姐打人了!报警快报警!”

余巍奕脸涨红,顾不得我,转头又去安慰余朵朵。

她躲在余巍奕的身后抹眼泪,却毫无委屈的意思。

我都被气笑了。

一天在余巍奕面前装什么呢?

直到我看清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和余巍奕新送我的一模一样。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睁眼时余巍奕搂着熟睡的余朵朵。

我直接打翻了旁边的东西。

噼里啪啦。

余巍奕猛地惊醒,条件反射的看向旁边的余朵朵。

她眯着眼睛身体没移动半分,甚至懒洋洋地靠了靠。

我看到我的老公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挪开了她的脑袋。

轻声微笑着对我说:“老婆,医生说你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医生说你着凉了要好好养胎,我们明天就回家。”

阳光照过来,他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惊喜。

我的脑袋却一片空白,只觉得后背发凉。

怔愣着摸上小腹,没有任何回应。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一瞬间,我觉得无穷无尽的痛苦攀上我的脊背,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为这个孩子惋惜。

我和余巍奕结婚七年,备孕几年都没怀上。

偏偏这个节骨眼,它来的真不是时候。

我抽出我冰凉的双手,别过头不看他。

“我应该留下这个孩子吗?”

余巍奕掖着我的被角,瞬间慌了。

扶着我的脸,眼中全是担忧。

“老婆你别跟我开玩笑,我刚才不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是担心你一直没给我回信息,你别生我气。医生说你身体弱,要好好养着。”

我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打开手机,余巍奕的确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可是哀牢山没有信号,他的担心迟迟送达不到。

就像我一样,迟到了七年才看清这场婚姻闹剧。

几十条信息,却懒得动身回头找我。

“老婆,你说说话,我真的错了!你也知道朵朵平时爱闹个恶作剧,她又年龄小,喜欢刺激,才说要去哀牢山玩捉迷藏的,早上你没起来我们就带你过去了,还是我把你背上山的,你睡得可香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

我沙哑地开口:“恶作剧?年龄小?捉迷藏?”

“余巍奕,那是哀牢山,不是你家。你把我丢在那里我会死的,你知道吗?”

我竭力平静地开口,却还是尾音颤抖,那条蟒蛇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你不是没死吗?”

余朵朵醒了,大喇喇得抬起手看着无名指的钻戒。

迎着阳光,懒洋洋地开口。

娇嗲的声音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冷冷地扫过去。

余朵朵一副天真的模样。

她巴不得我去死。

余巍奕看着情形害怕又吵起来,推着余朵朵就送去了门外。

“老婆,朵朵她心直口快,你——”

“你还没断子绝孙呢?”

余巍奕怔愣转为愤怒,我再次打断他。

“我这也叫心直口快,断子绝孙甚至没有死严重。”

“她就是个孩子,你别生气。”

我红着眼睛看他,声音哽咽。

“她就比我小三岁。”

我摘了戒指,丢在余巍奕的脸上。

“离婚吧。”

我们吵了快十年,我从来不用离婚当玩笑。

他捡起戒指,像是意识到真的玩笑开过头了。

眼巴巴地来哄我。

“老婆,我真的错了,她一直闹,刀子都把胳膊磨出血了。她说就是玩个捉迷藏我以为没事的,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说都把你叫醒了。我看那个山人还挺多的,而且你不是没出什么事情。”

啪——

又是一巴掌。

我颤抖着手,心脏被攥着不能呼吸。

酸涩的眼泪憋回去,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哽咽。

“没出事?”

“余巍奕,你是非要看到一尸两命才肯罢休?”

他摩挲着我的背,呸呸呸个不停。

“她没叫醒我,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捉迷藏。”

他还要开口,我咬着牙闭了闭眼。

“我是被冻醒的,睁眼的时候一条蟒蛇就要吃我,是路过的人救了我。”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却忍不住颤抖。

余巍奕脸色惨白。

声音抖落出来。

“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蟒蛇,我真的不知道。”

他把头都快要成拨浪鼓。

摸着手机搜索哀牢山,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冰凉的手摸着我的脸,红着眼眶朝我道歉。

“对不起老婆,我真的不知道哀牢山这么吓人。”

我拂去他的手,贴上来的那刻我只觉得恶心。

“你走吧。”

他执拗地拉着我的手。

“老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离婚求你了。”

我看着他慌张的表情,戏谑地笑了。

“你和余朵朵断绝关系,再也不来往,你能做到?”

他抿着嘴不说话。

我闭眼睡觉。

第二天醒来,余巍奕眼眶青黑,面容憔悴。

他不是照顾我搞成这样的。

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就出去了。

到今天才回来。

“我想好了老婆,我答应你。”

“戒指要回来,还有我之前结婚你给她送了一份和我一样的三金,全部都得还回来。”

见有回旋余地,他又和我讨价还价:“老婆,这些东西都送出去好久了,这样不太好吧。”

“我嫌恶心,不然你一起滚蛋。”

余巍奕看了我半晌,点点头。

“老婆你别生气,对孩子不好,我全部都要回来,以后也不联系,我答应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期待的火星又重新燃起。

余巍奕把我从医院接回来了,可我还是睡不好。

晚上总会梦见蟒蛇。

他变着法子地给我做饭,给我补身体。

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的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余巍奕把送给余朵朵的东西要回来这天,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但坐下的时候,腥腻闻着没胃口。

“老公,快过来吃饭。”

“还有一个你最爱吃的话梅排骨!”

已经入秋,冷风吹得我一激灵。

主卧的窗户没关,我扶着腰过去。

受了寒,打了一声喷嚏。

没扶稳,靠着墙滑下。

身下是黏腻的血腥味,我喘着粗气喊余巍奕。

回应我的只有徐徐冷风。

疼痛让我近乎昏厥,手机还在客厅。

我尽全力叫醒语音助手给我打了120。

被抬走的时候,我看见客厅的门大开着,碗筷碎了一地。

他的外套还在衣架上。

泪水划过眼角,心比身体更痛。

我的孩子没保住,做了清宫手术。

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熟悉的消毒水味。

宋阳平看到我醒来,焦急地叫医生。

“我刚忙完一个案子回来,看到担架抬的你吓死我了,索性就跟来了,咱们竟然在一个小区诶!”

“对不起我现在不应该这么开心,你没事吧?医生联系不上你老公......”

我用力闭了闭眼,安慰地朝他笑笑。

“没事,我要离婚了。”

我在医院的三天,余巍奕偶尔给我发来消息,再没其他。

而第四天,我看到余朵朵的社交软件更新了一条动态。

趴在病床的余巍奕在睡觉,胡子拉碴。

下午我接到了他公司的电话。

“联系不上余经理,您身体还好吗?请您转告他有个文件需要加急处理。”

我蹙着眉一脸莫名。

问过后才知道。

他请了一周的假期,理由是陪老婆养胎。

孩子早就没了,他却说陪我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