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有些缘分，就像山野间的一株草药，不是你找它，而是它找上了你。"
爷爷生前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我现在才明白其中深意...
01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我坐在诊室里，望着墙上爷爷的遗像发呆。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陈医生，急诊室那边出了点状况！"护士小张慌慌张张地推开门。我起身快步跟上，没想到这一刻，会让我想起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爷爷在山里遇见的那个人。
我叫陈明远，是县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说起我学医这条路，就不得不提我那位被乡亲们尊称为"老神仙"的爷爷——陈怀济。
爷爷年轻时在私塾读过几年书，后来拜在当地名医张老先生门下学医。
说起张老先生，那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神医。听村里老人说，张老先生年轻时在省城学过医，专门研究过西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回到了老家，专心给乡亲们看病。
张老先生见爷爷勤勉好学，从不藏私，倾囊相授。村里人都说，也就是爷爷这样的人，张老先生才愿意教。
三年后，爷爷开始在村里给人看病，渐渐地十里八乡都传开了，说陈家村出了个"神医"。
说他是神医，倒不是因为他医术有多高明，而是他的心热得发烫。村里老人常说："老陈啊，你这心怎么这么热乎？大半夜的都能往人家跑。"爷爷总是笑着说："这病啊，它不按时辰来，我们哪能按时辰走？"
记得小时候，每到深夜，常有人来敲门。那时候农村没有电话，更别说手机了。
村里要是有人得了急病，家属就得跑来请爷爷。有时候外村的人找不到路，还得让村里人带着来。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三伏天，爷爷从来没有推辞过。
02
"老陈，我家那口子又犯胃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陈大夫，我闺女发高烧，都烧得说胡话了。"
"陈医生，我爹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爷爷二话不说，拎起他那个旧药箱就往外走。有一次半夜下着大雨，邻村有个临产的孕妇难产，家属来请爷爷。
那天山路特别难走，爷爷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浑身湿透了，可还是一路小跑着赶到产妇家。最后，母子平安，那家人直到现在还总念叨着爷爷的恩情。
奶奶总是心疼他，说："你这人啊，就是太实在了，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往外跑。"爷爷总是笑呵呵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古人说的。"
1987年的深秋，这个故事的开端就此展开。那天早上，爷爷背着他那个褪了色的老帆布包出门采药。这是他的习惯，每到秋季，他都要上山去采些常用的药材。
"阿爸，带上点心饼。"奶奶把几块刚烤好的红薯饼用油纸包好，塞进爷爷的布包，"山里风大，记得把外套穿上。这两天早晚温差大，别着凉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这山我都走了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爷爷笑呵呵地应着，一边往身上套着奶奶递过来的蓝布棉袄。
"少贫嘴，早去早回。"奶奶白了他一眼，又叮嘱道，"记得去年秋天你不是说后山那片杂木林里长了不少药材吗？今年应该更好。"
"嗯，我就打算去那边看看。前两天王婶家那孩子的皮疹，就是用那边采的荆芥配的药，三副药下去就好了。
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现在用起来还是很管用。"爷爷一边说，一边整理着布包里的工具。
临出门的时候，小孙子陈明远——也就是现在的我，正好从学校回来。"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背着书包，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03
"今天就算了，山路不好走，你还要写作业呢。"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等你放假了，爷爷带你去认药材。"
后山不算高，但沟壑纵横，药草丰富。爷爷最爱去的是山腰上那片杂木林，那里的土质适合药材生长。天气正好，山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斑驳的光影。
爷爷一边走一边记着位置，时不时还用随身带的小本子记上几笔。他常说："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啊，得好好记着，以后教给年轻人。现在城里的医院虽然好，但咱们老祖宗的这些方子也不能丢啊。"
沿着山路往上走，爷爷不时停下来采摘药材。"这是黄芩，苦寒性的，清热泻火的好东西。"他一边采一边自言自语，仿佛在给不在场的我讲解，"那边那棵是金银花，解表退热的圣药，采的时候要挑含苞待放的，药效最好。"
眼见太阳快到正午，爷爷的布包里已经装了小半包药材。他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准备坐下来吃点奶奶烤的红薯饼。清晨的露水已经被太阳晒干，石头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躺下来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山下传来。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
爷爷一激灵，顾不上吃饭，赶紧循着声音往山下跑。拐过一道山梁，他看见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从那天起，李长江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每逢年节，他都会带着自家种的水果和山货来看望爷爷。
他常说，要不是那天遇到爷爷，他这条命早就没了。后来他在县城开了家水果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常常给爷爷送些新鲜水果。
04
就这样过了十五年，爷爷的医术越发精湛，方圆百里找他看病的人更多了。可是人们发现，爷爷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背也不像从前那样挺拔。那年秋天，爷爷突然病倒了。
"陈医生，你爷爷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县医院的李主任拿着检查报告，神情凝重地对我说，"肝癌晚期，扩散很快，怕是……"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些年忙着在医院工作，很少回家，没想到爷爷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回想起来，每次视频电话，爷爷总说自己好得很，让我安心工作。
消息传开后，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医院看望爷爷。李长江得知消息后，立刻打电话说要来看爷爷，可偏偏这时他母亲也住院了，走不开身。
"叔，您别着急，等我妈这边稳定了，我就马上过来。"电话那头，李长江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爷爷等不及了。十月的一个清晨，爷爷永远闭上了眼睛。临终前，他还在念叨着："那些老方子，都记在我书房的……"
办丧事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好像也在为爷爷的离去感到悲伤。灵堂设在我们老家的祠堂里，村里的乡亲们都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李长江。他的衣服还带着晨露，看样子是连夜赶路过来的。
可就在他要跨进灵堂的那一刻，他突然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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