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马红梅,1961年出生于陕南镇巴县观音公社马家营村。小时候,因为父亲对我的漠视和苛刻,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1957年,我们村和邻村因争水发生了一起械斗,父亲一人打倒了好几个,为村里争赢了水,1958年他被推举为生产队队长。
在外边他是队长,统领着100来号社员,在家里他却是一个暴君。母亲经常被他吼得瑟瑟发抖,稍有不顺心,就会动手。而母亲性格绵软,渐渐地也麻木了。
在我出生那年,正是大灾之年,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还多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嘴。父亲嫌弃我是个女孩,本打算扔掉。多亏病重的爷爷,将父亲痛斥一顿,才勉强将我留下。
次年,爷爷去世了,奶奶跟小叔家过。父亲更加肆无忌惮,对我的讨厌和不耐烦不加一点掩饰。
就这样,我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童年生涯。七岁时,同龄的小孩都去上学了,我也想上学,但父亲坚决不同意。理由是:女孩子上学没用,我要留在家带两个弟弟。
后来公社里负责教育的干事,到村里来走访,看我背着弟弟捡柴,没有上学。于是他找到父亲,劝他让我读书识字,否则就是违背了中央的精神。
这顶大帽子让只知道好勇斗狠的父亲吓了一跳,又碍于干事的面子,我到8岁时,终于上了学。只不过初小毕业后,要到临队的小学去读高小,父亲打死也不同意。
12岁的我,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回家后便帮着做家务,照顾弟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我感觉十分压抑,迫切想要离开这个家庭。
1977年八月份,村里有姑娘出嫁,我和人群在一旁看热闹。
新郎是现役军人,穿着整齐的军装,推着一辆自行车,和新娘一起满脸笑容地向周围人打着招呼。
看到这般甜蜜的场景,16岁的我心里也泛起了涟漪。以后我也要嫁给军人,父亲即使再蛮不讲理,也不敢和拿枪的动手吧!
当我满了18岁后,家里开始有媒婆上门说亲。父亲的要求很直接,给两百块彩礼加一辆自行车。
这笔钱在当时可谓是一笔巨款,他的这一条件,几乎断送了我的姻缘。连媒婆听了这种要求,都被吓住了,一时之间再也无人敢上门。
一晃来到了1982年,此时弟弟也已满20岁。农村青年结婚早,在家务农的男青年,这个岁数大都在商量婚事了。
父亲的队长职务在1975年时已经被下了,加上他之前狮子大开口也恶了媒婆,弟弟的亲事眼瞅着没有着落。
到了1983年冬天,父亲终于急了,他开始琢磨起“换亲”的事来。
我偷听到他和媒婆商议,同公社小里沟村一户姓李的,家里有一个20岁的姑娘还未出嫁。但那边也有条件,要找一家有女儿的,能换亲给姑娘瘸腿的哥哥。
父亲听后便动了心,拜托媒婆去详谈。我在屋外听到这番话后,感觉浑身掉入了冰窟。这个家已经没有了让我眷恋的理由,我想到了离家出走。
可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姑娘,对外面的世界两眼一抹黑,而且那个年代往城里跑,还需要有介绍信,我又能跑到哪去呢?
我想到了山里的外公外婆家,但这些年我们几乎没来往。我也只是在10岁那年,太太去世后,母亲带我和弟弟回了一趟娘家。
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偷偷溜出门,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山里走去。
冬天天黑得早,才下午三四点钟,感觉已经快到了晚上。一开始,我还能凭借着勇气走,但越走越深,人烟也越来越稀少,我也有些害怕起来。
正当我提心吊胆时,身后传来了洪亮的男声:“大冷天的,你一个姑娘家往山里去干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拧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青年,个子1米7左右,背着一个军用挎包,正眼神温和地看着我。
看到是军人,我松了一口气。回道:有事,去山里外公家一趟。
他很热情,问是山里的哪个村?好巧不巧,他家竟然和我外公家是同一个村。
就这样,我们结伴而行。聊天中我得知他叫王振国,在河北保定当兵已经三年了。这次他正好回家探亲,没想到有缘和我碰上了。
路上,他问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出于对军人的信赖,我就一五一十跟他讲了遇到的情况。
王振国听后,十分愤怒,大声声讨父亲,说他这种行为是违法的。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青年男女恋爱自由,结婚自由,哪还能包办婚姻。
王振国的话让我备受鼓舞,他又说起了自己在部队上的事,以及外边的世界,我的心也渐渐沉醉了。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军人,我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我问他,那这事儿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瘸腿男人。
王振国听后,嘿嘿一笑道:你看我怎么样?我还没有对象呢?你要跟我在一起,你父亲绝对不敢耍狠。
我轻轻“呸”了一下,小声骂他耍流氓,但这个玩笑话,却勾起了我十六岁时做的梦。
看到我有些恼怒,王振国也不再开玩笑。他说道:如果你父亲逼你,你就去公社找妇联,找领导,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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