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83年部队当兵期间,我因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腰椎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提前退伍,未婚妻在得知以后,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还嫌弃我没前途,向我提出了分手。
之后两年的时间里,我靠着自己不懈的努力,从修车工一步步当上了小老板,并在镇上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和车子。
然而天意弄人,一次集会上我俩竟再次意外相遇,在看到我如今的成就后,她悔不当初......
01
从小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三年前终于如愿入伍,那一刻,我觉得人生开始闪闪发光。谁知好景不长,长期的高强度训练让我患上了严重的腰椎病,最后不得不提前退伍。
战友们送别时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我知道,他们不说出口的遗憾,是我也无力承担的现实。
回家的路上,我捏着口袋里的照片,那是林芳寄给我的。我与她订婚时,她才20岁,笑容甜美,话语柔软,是乡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
她说愿意等我退伍回来,我当时信誓旦旦:“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可如今,抱负没了,前途没了,她,还会在原地等我吗?
刚回家时,母亲对我很心疼,做了满桌子我爱吃的菜,说:“浩子啊,回来就好,没了当兵的身份,咱们日子也还能过。”我挤出一丝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感觉喉咙堵得慌。
几天后林芳来了,我穿得整整齐齐,满怀期待地迎她进屋。她一身暗色棉衣,脸上带着一点笑,但不知为何,我从她眼中看不到以前的那份欢喜。
“退伍回来也挺好,离家近了。”她坐在椅子上,低头搓着衣角,声音细如蚊鸣。我以为她是心疼我退伍受的苦,于是安慰她:“芳子,我知道现在日子难,但我会努力的,等日子好起来,我们还照样过上好日子。”
她听了,却没接话。沉默了片刻后,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浩子,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
“咱们,咱们可能不合适了。”
她的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我愣了几秒,才挤出声音:“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摇了摇头,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我:“我家里人也不同意。你现在退伍了,没了铁饭碗,咱们以后日子怎么过?你自己也说会努力,可天知道得多久能见起色?我等不起,也不想让我家里再担心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掏空。我红着眼,咬牙问:“你家里人不同意,还是你不想等?”
“我……浩子,对不起。”她低下头,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别怪我”便匆匆离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眶里憋着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02
林芳退婚后,我的生活一度陷入低谷,家里的土地需要打理,我却提不起劲,总觉得心口堵得慌。母亲劝了几次,见我没有起色,就托人给我找了个修自行车的活计,跟着叔叔学手艺。
刚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窝囊,一个曾经穿军装的人,竟然要蹲在路边修破自行车。那种自尊被击碎的感觉让我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我也试过半夜跑出去大喊发泄,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挣扎。
叔叔倒是个热心人,每天拉着我教这教那。他一边擦着油乎乎的手,一边说道:“浩子,咱们不管干啥,都是靠一门手艺吃饭。人活着,没啥丢人的。”他的话让我渐渐醒悟:退伍的事已成定局,林芳也不会回来,我必须为自己活下去。
于是,我开始认真学修车,把每一辆送来的破车都修得妥妥帖帖。渐渐地,村里人都知道我手艺好,修车的人越来越多,连镇上的人也愿意骑车过来找我。
1985年,一个镇上来的客人李老板找我修车。他看着我干活,连连点头:“小伙子,你这手艺,值得在大地方施展。”
我一愣,随口问了句:“您是做什么的?”
“我开了一家修车铺,最近缺人手,要不你来试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名片。
就这样,我带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去了镇上。在那里,我不仅学到了更多修车技术,还发现了二手车交易的商机。
李老板很赏识我,几次把修车的生意交给我独自处理。后来,我攒了一笔钱,干脆自己开了家修车铺,又兼做二手车买卖。
两年时间里,我从一个蹲在路边修车的青年,变成了镇上有名的小老板,日子渐渐好了起来,镇上的新房买好了,父母也接过来住。我看着他们的笑脸,心中一阵满足。这些年吃过的苦,让我变得更加坚韧。
1987年的夏天,镇上举办集市,我忙完修车铺的事,去集市上买些东西,没想到竟遇到了林芳。
她站在卖小商品的摊位前,穿着朴素的布衣,脸上写满了疲惫。我差点认不出来,直到她喊了一声:“浩子?”
我转过头,看到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怯意。她的声音比以前沙哑了许多:“真的是你……听说你现在日子过得挺好?”
我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是啊,最近挺忙,修车的生意不错。”
她垂下眼,低声说道:“我……过得不太好。”
我这才知道,她的父母在两年前先后病逝,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外地人,结果婚后丈夫好吃懒做,还欠了一屁股债。去年丈夫出了意外去世,她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靠帮人打零工维生。
她哽咽着说:“浩子,当初我真是太糊涂了。如果没跟你退婚……”
我看着眼前的林芳,眼中不再有怨恨,只剩下淡淡的同情。我平静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咱们就别提了。人生总是这样,走错一步,也许要花很久才能挽回。”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那……以后还有机会吗?”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们都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你还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她的表情顿时暗淡下来,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话。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那段退伍后的日子,那些咬牙坚持的岁月,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
人生就像修车,破了、坏了,只要你肯下工夫,总能重新跑起来。我抬头望着远处的夕阳,心里默默地说:未来,还有更多路等着我去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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