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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一个平常的午后,我坐在客厅的角落,默默看着爸妈为弟弟的抚养权争吵得不可开交。砸落的抱枕、翻倒的茶几,还有弟弟的哭声,将这一切裹挟成一场混乱的风暴。

然而,当轮到我时,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一般,整个家出奇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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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爸妈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十五年的婚姻,最终像一座沙雕,被时间的浪潮一点点冲垮。小时候,我曾以为爸妈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永远相爱,但事实证明,生活和童话之间隔着无数的争吵、不耐烦和失望。

从我上初中那年起,他们的争吵就像日常餐点一样频繁。为了一个忘记买的菜、为了电视台的遥控器、甚至因为一句无心的话,他们就能吵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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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吵架,我就把弟弟抱在怀里,让他别害怕。那时候弟弟还小,他们总会在争吵的最后停下来,告诉我们:“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我们要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以为他们会坚持下去,直到弟弟小学毕业的那一天,妈妈对爸爸说:“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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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爸妈在离婚之前最关心的事情是弟弟的抚养权那天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妈妈打破了僵局:“儿子归我,女儿归你吧。”

她说这句话时,表情很轻松,就像在安排谁负责买菜一样随意。我心里忽然一紧,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果然,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爸爸猛地站了起来:“想得美!儿子得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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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妈妈也不甘示弱,“你除了工作,还能照顾孩子吗?”

“哼,就凭我是他爸爸!”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恶毒,一些平时憋着不说的话,这时候都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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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从语言上的攻击演变成了推搡和拉扯,爸爸推倒了茶几,妈妈抓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弟弟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而我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这是我见过的他们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为了弟弟,他们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我在旁边站了很久,直到实在忍不住,才小声问了一句:“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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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爸妈停止了争吵,互相瞪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好像我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他们谁都没说话。

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的去留根本不重要。妈妈说得随意,爸爸沉默得刺眼——他们一致认为,女儿跟谁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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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冷漠,比他们对弟弟的争夺还要让我难过。

我早就知道爸妈偏心弟弟。小时候,他生病时他们会彻夜守在病床边,而我生病时,通常只是一句:“多喝热水。”每当弟弟想要玩具时,他们会立刻买给他,而我只能把压岁钱攒起来,等到打折时偷偷给自己买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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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忽视。但当看到他们为弟弟争吵得不可开交,却在提到我的时候如此一致地安静下来,我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原来,被忽视的感觉,永远不会变得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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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那晚,我在房间里哭了很久。不是为了他们的离婚,而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被忽视的痛苦。我再也不奢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爱了。

几天后,离婚手续办好了。弟弟跟了妈妈,而我去了奶奶家。奶奶年纪大了,但她一直是唯一真正疼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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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不管爸妈有多忙多冷漠,只要去了奶奶家,我就能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她总会悄悄给我准备零食,会在爸妈责备我的时候护着我,对我说:“你在奶奶这儿,谁也不能欺负你。”

爸妈离婚后的那个下午,我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奶奶家。看到我站在门口,奶奶只是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孩子,受委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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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扎进她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奶奶什么都没问,只是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在拍掉所有的委屈和心酸。

在奶奶家住下后,我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我不再去奢望爸妈会在意我,我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同。我知道,他们已经为弟弟而战得精疲力尽了,而我,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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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奶奶的存在,让我心里还有一丝温暖和希望。她是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是我唯一的依靠。每次她做饭时,我会站在旁边陪她唠嗑;每晚她给我掖好被子时,我都会小声说:“谢谢奶奶。”

在心里,我默默下定决心:长大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奶奶。从此以后,奶奶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亲的人。没有人能牵动我的思绪,除了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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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离婚像一场暴风雨,摧毁了原本残破的家庭,但也让我看清了现实。我不再奢求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他们的爱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有奶奶就够了。

从今以后,我会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我会努力长大,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然后有一天,亲手给奶奶一个温暖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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