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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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都说季维爱惨了我

可当我亲妹妹回来后,他将我送到乡下。

说要让我好好悔过。

在乡下待了三年,季维看着我瘸了的腿满目错愕。

他说他错了,愿意重新接受我。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让他赶快滚。

1

季维找到我时,我正扶着瘸了半条的腿在猪圈里偷吃。

听说村里今天来了个大人物,大家都去看,我才有机会偷偷溜到村长家的猪圈里。远处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林,林乐?!”

我没管,只顾大口吃着,难得能吃到食物的机会,傻子才会放弃。

混合着不知名物质的东西一下肚,立马平息了饿的抽疼的胃,哪怕撑了我也忍不住往嘴里塞,一口又一口。

谁能想到三年前尚且在A市肆意潇洒又矜贵的林家千金,如今食不果腹,像流浪汉一般活着。

这一切都拜我那未婚夫和他的秘书所赐。

可怜一向独宠我的父母也信了那鬼话,听信谗言将我送到这里闭门思过,不闻不问三年。

他们可知?

这里一向偏僻,很多人的媳妇都是拐卖来的,女人在这里是没有尊严的,整天面对的是非打即骂。

突然一把大力猛地撕扯着我将我拉走,我下意识低头,身体瑟瑟发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太饿了,对不起……”

那人有些难以置信,“林乐,这是做什么?”

“我是季维!”

季维?有些熟悉的名字,可不就是我那未婚夫吗?

我脑子其实有些僵硬了,抬眼,有些迟钝地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

就是季维,我,曾经的未婚夫,亲自将我送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而另一个罪魁祸首在季维身后止不住的干呕,一边呕一边拿手使劲捂住鼻子。

季维听到后快速转身抱着她到远处。

他亲昵地亲亲她,“乖,太恶心了,辛苦你了,不要弄脏你的裙子。”

而后又好像有些晦涩看我,“走吧,你受了三年的苦也够了,跟我们走吧。”

走,走出这里吗?

我用布满冻疮裂痕的手僵硬地擦擦嘴边的痕迹,踌躇着想将疤痕遍布的自己藏起来。

哪怕我也曾是天上明珠,可如今却是地上的烂泥。

我沉默着,跟着他们身后,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这座牢笼。

坐在车上,蒋清欢问我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我闭眼假寐没有回答。

我在想,为什么能回家了我却不开心?

大概是恨吧。

我恨他们,季维和蒋清欢渣男渣女勾搭在一起怕被我发现,率先诬陷我伤人,我爸妈也信了,将我送到这里打骂三年。

还有季岑。

我的爱人啊,我终于可以走了,可你呢?

你又该怎么办?

见我不回答,蒋清欢咬咬唇:“林乐姐姐,我只是关心你,我……”

季维很维护蒋清欢,见她受了委屈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力道很大,我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护住肚子。

“清欢问你话呢!你在乡下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长记性是不是?你以为还是三年前谁都得哄着你,啊?!”

他死死盯着我的腿,带着莫名的怨气和怒气,好像很不满我这样怯弱的样子。

我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低声说了一句:“听见了,还好。”

季维还想再说,蒋清欢拉住他,“好了维哥,林乐姐刚回来,就算她犯了错也过去了,你消消气。”

季维不着痕迹撇了撇我捂着的肚子,紧接着抱住蒋清欢,整个路程,俩人旁若无人说着话,气氛很是甜蜜。

而我盯着他们的后脑勺不住地想。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接回来一个对他们恨意满满,想将他们撕碎了的女人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我对自己说,他们不会发现的。

我会蛰伏到一击致敌。

2

到了A市,季维好像才看见我一身狼狈。

他有些慌乱地看着我的腿,“腿怎么了?”

“啊?你说话?!”

我扯唇,“地震了,被砸断了而已。”

季维下颚紧紧绷起,僵着脸打了电话让人来带我去整理整理,来的人眼里都带了几分嫌弃和鄙夷。

他扭头看我,眼神晦涩难懂,“虽然你自甘下贱,但是见林叔叔和阿姨还是体面点吧。”

我默默点头,任由那些人摆弄。

快到家时,我看见门口站着的爸爸妈妈。

下一秒蒋清欢拉着我妈的手亲亲热热进屋,我妈嘴角的笑也没落下,却丝毫没注意在旁边的我。

“爸爸妈妈,怎么在这里呀,快进屋!”

我爸倒是接了一句,“还愣着干嘛?快进来,丢人现眼。”

餐桌上,我自己一人坐的很远,有些愣愣地看着蒋清欢殷勤地给我爸妈夹菜,哄得我爸妈一句一个笑脸。

可明明以前爸爸妈妈最是疼我,要星星要月亮都满足,现在他们却对一个陷害我的人细心呵护。

季维在旁边也是,颇为宠溺地给蒋清欢夹菜剥虾。

那神色我很清楚,以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现在看着还真是恶心。

而餐桌上的菜,说是为了接我,可没一样都是我喜欢的。

都是,蒋清欢爱吃的。

我动动手指,“啪!”地一声甩掉筷子。

我需要知道,我爸妈现在的态度。

对我和对蒋清欢的态度。

“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们不问问我,”我声音忍不住哽咽,“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

“凭什么对蒋清欢那么好?”

我妈自顾自给蒋清欢夹菜,好像没听到我的话。

直到蒋清欢推了推她,她才大发慈悲看我,优雅地擦了擦手,脸上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可能比得上清欢呢?”

“你瞧瞧自己现在,哪还有名门淑女的样子,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蒋清欢怯弱开口,“妈妈,不要生气了,姐姐才刚回来,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吧。”

我闭眼,嫌我丢人?

还有蒋清欢,叫什么哪门子的妈妈?

平复心情后我又问,“那为什么,地震之后不来找我呢?为什么当时不去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呢?”

那个地方的地震波动挺大的,就算他们屏蔽我的信息,不可能不看新闻。

地震过去两年了才来找我。

寂静无声。

顿时密密麻麻的冷意窜遍了我全身,我轻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可接着两个巴掌落下,力道很大,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一巴掌是我爸,一巴掌是……季维。

我耳朵轰隆隆的,有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林乐,你刚回来就要发疯吗?地震而已,再说你又没受伤,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三年了,我以为你在乡下已经学会了谦虚和礼貌,没想到你……”

我爸的声音,眉眼中已然带着失望。

我抬头看看我妈,她侧着头默默支持着爸爸。

好像已经毫不在意我了。

我突然浑身很冷,他们真的知道我过去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我就问了一句平常话,怎么就是作妖了?

要不是,要不是有季岑护着,我就是一抔黄土了。

我妈拍拍蒋清欢,扭头对我说:“我本来想着回来了,以前你伤害清欢的事情就不作数了,可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还自甘下贱和那些乡下野男人勾搭在一起……”

“自甘下贱?!”

我抬头看着将清欢隐含得意的眼,心知是她从中使得绊子。

看来这些年蒋清欢没少在我爸妈面前搬弄是非。

可是,当初就是他们将我送到乡下,美其名曰思过,连半点东西都没让我带。

莫说是那吃人的地方,就算是平常乡下,没钱没衣物的年轻女孩会遭受什么,他们不知道吗?更何况是三年!

我开始大声地笑着,只是流下的泪却苦到了心里。

我狼狈上楼,僵硬的几人开始说话。

我只听到,我爸我妈和季维在争先恐后安慰蒋清欢,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我的报应。

他们都说,在他们那里,蒋清欢是首选。

可我记得明明以前,我才是那个唯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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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的房间在二楼角落里,这里本来是佣人们的杂物间,蒋清欢说她占了我的房间很愧疚所以连夜亲自打扫了这里,希望我能原谅她。

而其他人一副我不住就是辜负她心血的模样。

还真是,令人作呕。

一连几天,我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妈说我吃的苦头怕还是不够,也不许让人给我送饭。我饿的头脑发昏,又被身上的伤疤折磨地睡不着,痛苦的呜咽着。

可下一秒,一抹清凉帖在我头上。

我浑浑噩噩睁眼,看到了眼里噙着泪的女人。

“小姐乖,李姨给你抹药,抹完药就不疼了。”

李姨接着手脚麻利又极具温柔地帮我摸着伤药,边涂边哭。

她心疼着我,“怎么就受了这么多苦,李姨看着都心疼,老爷和夫人也真是的……”

是了,哪怕季维想要极力隐藏我身上的疤痕,可是,我的脖子,我的手,和我走路的姿势是瞒不住关心我的人。

我笑笑安慰她,“没事的,李姨,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也没缺胳膊少腿。”

她嘴唇动了几下,看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悲凉。

“好了,李姨,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李姨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可我不能受这份好,那是害了她。

可我没想到,李姨终究是被我拖累了。

第二天一早,蒋清欢推开门,面上笑容恬静。

“姐姐,快出来吧,叔叔阿姨原谅你了。”

我没理她,甩了甩无力的手脚,继续扭头睡觉。

蒋清欢笑得更欢了,“哦,姐姐不愿意出去,可惜啊,刚刚才打发走一个偷东西的佣人,好像叫李姨,姐姐竟然没看到这种热闹。”

霎时间我气血翻涌,李姨在林家兢兢业业数十年,她有个身患心脏病的儿子需要养。

被打上偷窃的标签,谁敢用她?!

这时,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蒋清欢,你真是蛇蝎心肠。”

我实在是气不过,试图上前和她纠缠,可多日水土不食,连站立都是艰难,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被推到角落,肚子撞到尖角,生疼生疼,我忍不住蜷起背来。

可下一秒,蒋清欢跌倒在地。

季维在远处急忙上前扶住她,啪地一下打在我脸上。

我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下跌落在地上。

“林乐,你真是不知悔改,一回来就要伤害清欢,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他好像很失望,看我的眼神里是很浓重的失落。

季维使了十足的力气,我被打的耳鸣轰轰,好像有血从耳朵里流了下来,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

我试图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

三楼的人也听见动静下来,匆匆过来,

“啊,欢欢!”

“你怎么样?”

蒋清欢虚弱地靠在我妈身上,“没事,妈妈,我就是想关心一下姐姐,没想到……”

我妈抱住蒋清欢,颇为心疼地看她,“是不是受伤了?快,快让司机送到医院。”

目送季维抱着蒋清欢去医院后,我妈才扭头恶狠狠看我。

而我被打得失了力气,还在狼狈地靠在墙上。

她猛地盯住我护住肚子的手和身下隐隐的红。

“有了?”

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我,带了点嫌弃和解脱,好像我是什么陌生人。

她最后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去看蒋清欢了。

她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清欢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会叫林清欢,以后继承林家。”

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我感受着身下血液流出,真的有些心如死灰。

林夫人一向优雅,就算是不要我,也说得风轻云淡。

可我现在好疼啊,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