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于当地时间12月2日对中国大陆半导体产业发起了近三年来的第三次禁令,将对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制造商北方华创、拓荆科技、新凯莱等 140 家企业进行出口管制。
另外,新的出口限制还将包括限制向中国大陆出口先进的高带宽存储芯片(HBM),并对 24 种半导体制造设备和 3 种软件工具的进行出口管制。
同时还将对新加坡、马来西亚、以色列、中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公司实施新的出口限制。
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Gina Raimondo)指出,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为严厉的管制措施。
此次禁令,着力点如下:
限制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和材料厂商
此次被美国列入实体清单的中国厂商,近 20 多家半导体公司、两家投资公司和百余家半导体设备制造商。
包括有北方华创、拓荆科技、新凯来等设备厂商,以及升维旭、青岛芯恩、鹏新旭等。对于这些被列入实体清单的中国大陆企业,美国供应商在未事先获得特殊许可证的情况下将被禁止向他们发货。
另外,此次还新增了对刻蚀、沉积、离子注入、清洗、量检测等设备限制。并且 FN5 FDP 强调海外半导体设备无论是否在美国制造,只要其生产工具、技术与软件有任何美国技术即受到管制。
显然,对于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厂商发起限制,主要是想“釜底抽薪”,使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厂商无法获得国外企业的零部件,从而限制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厂商的设备制造能力,以拖延中国大陆半导体设备产业的自主可控,并向整个产业链传导。
不过,这些限制未必真的能伤及中国半导体产业,因为近年来,中国在半导体设备产业领域进步明显,比如,中微公司就都已经实现零部件的国产化。
因而有媒体指出:这些措施最先影响的科林研发(Lam Research)和科磊(KLA)等美国半导体设备厂商,以及美国应用材料公司在海外的子公司,荷兰半导体设备制造商 ASM International(ASMI)等。
限制两家投资机构
两家投资机构是智路资本和闻泰科技。
据官网显示:智路资本是一家全球化的专业股权投资机构,公司专注于半导体核心技术及其他新兴高端技术投资机会。智路资本的投资人包括全球领先的高科技公司、大型金融机构和家族基金等。
智路资本最有名的案例是,于2021年联合建广资产等机构出资600亿对紫光集团进行破产重组获得广泛关注。近年来,智路与建广资产联合“出海”,在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投资或收购,领域主要集中于半导体产业。
闻泰科技,以代工起家,是中国大陆ODM的龙头。凭借此,近年来,闻泰科技走上了一条并购的道路。2019年10月,闻泰科技举债拿下安世半导体,其后,2021年以17亿元的价格,拿下欧菲光光学模组业务资产,进入了“果链”。因此,被美国BIS视为投资机构。
限制投资机构,特别是限制着力于在中国大陆境外收购资产的资本,是想阻断中国大陆资本通过全球投资服务国内产业的链路。
限制中国大陆取得HBM芯片
根据新推出的禁令,HBM2 和 HBM3、HBM3e 等更先进 HBM芯片,以及制造这些 HBM 芯片的设备都禁止出口中国大陆。主要涉及SK 海力士、美光和三星三大 HBM 供应商,都禁止出口中国大陆 HBM2 以上 HBM 晶片。需要指出的是,中国政府 2023 年开始限制关键基础设施商采购美光芯片,美光也早就没有在中国大陆销售 HBM 芯片,基本上不受新禁令影响。
近年来,为限制中国大陆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拜登政府集中力量阻止中国大陆取得 Nvidia 和台积电等公司制造的高性能半导体。
但事实证明,中国大陆有能力自行制造高性能芯片,因此美国将注意力转移到HW等中国大陆公司仍然仰赖的元件和设备,以生产自家的硅芯片。所以,此次扩大至HBM芯片的限制。也就是说美国也不得不承认此前他们的限制政策是失效的。
而新的限制分对于中国大陆人工智能芯片的影响究竟几何,当是取决于中国大陆存储芯片厂商的追赶能力。在这一领域,扬子江和长鑫,是不是已经在积极推进中?
而如果一旦中国大陆厂商在这一领域取得突破,三星、SK海力士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可以理解为美国这一限制,最终有可能损失的韩国企业。
限制软件
在软件的部分,对于用于开发或生产先进节点的软体进行限制,包括一些可以提高芯片生产效率或帮助成熟节点工具生产先进节点芯片的软件。
限制盟友厂商
为实现对中国大陆的限制,此次美国实体清单还限制其盟友公司向中国大陆出口产品,包括了新加坡、马来西亚、以色列、中国台湾等 16 家公司,包括应材以色列子公司。
以色列、中国台湾、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都有与中国大陆密切合作的企业,以色列 AppliedMaterials Israel(应用材料以色列公司)和 Nova Measuring Instruments 提供先进的制造和测量设备。台湾的台湾精密仪器、中华精测科技(CHPT)和旺硅科技 (MPI Corporation) 在精密仪器和测试解决方案方面与中国大陆有相关合作。至于,新加坡的胜科工业为半导体厂商提供工业园区服务,在部分半导体相关业务上与中国大陆企业有合作。而马来西亚的 Pentamaster 和 Vitrox 则在自动化设备和机器视觉检测领域与中国大陆企业有密切往来。
为限制中国大陆的半导体产业,美国向来是不惜牺牲盟友。过去主要是牺牲日本、荷兰等国家,现在又加上了以色列等盟友。
这显然说明,美国过去的措施基本是没有奏效,才进一步扩大限制措施。需要指出的是,这些措施已经令盟友厂商在中国市场损失巨大。
最具代表性的是,近年来,ASML多次对这些限制表达不满。那么,扩大对盟友的限制面后,只能令更多的盟友厂商心生怨气,那么,这些盟友厂商自然会形成一种力量,反制美国的霸权。
结论:限制中国越发力不从心
美国为什么出台新禁令?显然,是过去的措施没有实现其意想的效果。
最能说明这一问题的是,其中最重要的改变之一是更新“外国直接产品规则(FDP)”,这涵盖使用美国技术、软件或元器件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制造的商品。在此之前,只有美国零件超过 25% 的外国或地区芯片制造设备和工具才受 FDP 规范。现在这个门槛已被废除,意味如果有任何美国技术被用来在荷兰制造曝光工具或在韩国制造存储器零部件,都会受到美国的出口管制。
该一条件门槛的废除,说明美国的无理霸权和霸道更加蛮横了,也就是只有某款机器里美国技术只有1%,也不得向中国大陆销售。从另一面看,也暴露了美国的心虚,心虚的背后实际是限制中国大陆的半导体产业发展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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