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商场这事，真是让人唏嘘。
那天去商场，看到以前总是人头攒动的化妆品专柜，现在冷清得像个摆设。导购小姐刷着手机，看到有人来了都懒得抬头。楼上奢侈品店更是门可罗雀，保安都快睡着了。
说白了，这不单是商场的事，是整个一线城市的消费都在往下走。上半年的数据看得人心慌，深圳掉了2.5%，北京掉了6.3%，上海和广州更是掉了将近一成。这数字看着吓人，背后的故事更吓人。
我问了问开餐馆的朋友。他那店在北京二环边上，算是有点规模，平时一天要忙活十四五个小时。去年他跟我吹，说疫情过去了，生意肯定会好起来。
结果呢？忙活了一整年到手才7400。老王苦笑着说：“这钱还真不如去跑外卖。”
上海那边更惨，整个餐饮业亏了7.7个亿。不少老字号都关门大吉了。一个上海的朋友说，他们家楼下那家开了八年的川菜馆，上个月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门口贴着转让的广告。
这事为啥就变成这样了？我最近跟不少人聊过。
我的小张在IT公司上班，以前最爱买电子产品，这回见面直叹气：“公司没年终奖了，股市天天跌，养老金要交，房贷要还，哪还敢花钱？钱包一天比一天瘪。”
你去商场看看就明白了。负一层超市搞会员日，打折的时候，人挤得跟春运似的。可上面金店、名表店冷清得掉冰渣子。人都学精了，买东西掐着价比，该省的省，该花的也捏着鼻子花。
我观察过，现在商场的变化可大了。以前人们来商场，看个电影，买身衣服，最后还要吃顿大餐。现在呢？从星巴克改喝蜜雪冰城，从品牌店改逛折扣店，连带娃来玩的爷爷奶奶，都自带零食，在美食城蹭座位。
还有办公室里的变化。上周去朋友公司，看到他们茶水间多了好几个微波炉。大伙都开始带饭了，午饭时间，排队热饭的队伍老长。我朋友说，外卖一个月下来要小两千，自己带饭省一半还多。
钱包瘪了，人倒是清醒了。那些网红餐厅真的好吃吗？那些动辄上千的包包真的非买不可吗？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不喝，秋天就不来了？
真的怕了，要是哪天工作没了，手上没几个钱，日子可怎么过？这种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我一个在外企工作的大学同学，上个月被裁了，现在天天在家研究怎么省钱。
他说以前觉得月入两万在一线城市刚够用，现在才知道，月支出能控制在八千以下。
现在街上的奶茶店，10块钱以下的单子明显多了。商场里的美食城，29.9的套餐比88的套餐吃的人多。化妆品专柜生意差，但开架彩妆区域人不少。
可笑的是，有人说这是消费降级，我倒觉得这是回归正常。老百姓什么时候天天大鱼大肉过？平常不都是粗茶淡饭？那些看似理所当然的消费，说到底不过是透支罢了。
这年头，钱包见底了，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攀比的心淡了，虚荣的念头少了。守住自己的钱，比啥都强。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日子是自己的，过得舒服最重要。该花的要花，不该花的一分不出。量力而行，精打细算，这才是聪明人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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