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陈建国,是锦城县青山村人。1995年的时候,我刚从师范大学毕业一年,回到锦城县开了一家小杂货店。
说起我们锦城县,那可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春天,油菜花开得遍地金黄,蜜蜂在花间飞舞,整个小城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夏天,荷花池里荷叶田田,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青蛙在荷叶上打盹。秋天,稻穗压弯了腰,沉甸甸的谷物散发着丰收的气息。冬天,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炊烟,空气中弥漫着年味儿。
我的杂货店开在县城最热闹的南门街上。这条街是老街,两边都是上了年头的砖瓦房,房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我的店面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米,但是五脏俱全。门口摆着一排塑料脸盆和水桶,墙边堆着各种日用品,柜台上放着糖果饼干,角落里还有一个旧式冰柜,里面放着雪糕和汽水。
说实话,这个店面还真不容易租到。去年刚毕业的时候,我就看中了这个铺子,但是房东要价太高,我租不起。后来,还是我姑姑帮我说情,房东才降了价。我姑姑张玉霞在县一中教了三十年书,在县城里很有威望,她一开口,房东哪好意思不给面子?
开店这一年,生意还算不错。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养活自己是绰绰有余的。我妈常说:“建国啊,你这个店开得不错,存点钱,赶紧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吧!”
说到这个终身大事,我就头大。我是1970年出生的,今年已经25岁了。在我们这个小县城,25岁的男人早就该成家立业了。可是我呢,连个对象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没有对象,而是。。。。。。唉,这事说来话长。
我们店对面是县文化馆,每天下午都会传来悠扬的琴声。弹琴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叫徐婉清。徐老师今年24岁,是去年新来的音乐老师。她长得很清秀,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美,而是淡雅如菊的那种美。每天早上,她都会骑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经过我的店门口,铃铃的车铃声总能让我的心跟着荡漾起来。
徐老师经常来我店里买东西,有时候是买几支铅笔,有时候是买瓶汽水。每次她来,我都紧张得手心冒汗,连找钱都会出错。记得有一次,她买了一瓶北冰洋汽水,五毛钱,她给了我一块钱,我竟然找给她一块钱。她笑着说:“陈老板,你是不是想倒贴钱给我啊?”我顿时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
我很喜欢徐老师,但是我不敢说。一来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是大城市来的音乐老师,我就是个小店主;二来是因为我爹妈早就给我相中了县供销社的会计王淑芬。
王淑芬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人长得周正,工作也稳定。最重要的是,她爹是供销社的科长,在我们县城也算是个人物。我爹说:“建国啊,你要是能娶了王淑芬,那咱们家可就沾光了!”
可是我总觉得王淑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太精明了,每次来店里,都要讨价还价,连一毛钱都要计较。有时候看见我送别人东西,还会酸溜溜地说:“陈老板,你倒是大方啊!”这哪像徐老师,买东西从来不讲价,有时候还会多给钱,说是给我的辛苦费。
就这样,我的生活在店里店外、徐老师和王淑芬之间摇摆不定。直到有一天,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下着小雨,徐老师来店里买伞。我店里有两种伞,一种是普通的黑伞,五块钱一把;另一种是花色的,十块钱一把。徐老师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一把黑伞。付钱的时候,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信,我无意中瞥见信封上写着:“弟弟收”。
“徐老师,你还有弟弟啊?”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徐老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是啊,弟弟在北京上大学,这不给他寄点生活费。”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动。原来徐老师还要照顾弟弟上学,难怪她总是买最便宜的东西。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徐老师更加可爱了。
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天,我妈就带着媒婆王大姐来店里了。
王大姐是我们县城有名的红娘,据说她牵线搭桥的姻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一进店就笑呵呵地说:“建国啊,你这店面不错,生意兴隆啊!就是少个帮手,要不,让王淑芬来帮你?”
我妈在一旁帮腔:“是啊,淑芬那姑娘多好啊!长得漂亮,会计算,要是能来帮你看店,那生意不得红火起来?”
我心里直叹气,这是要逼婚的节奏啊!可是我能说什么呢?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违背父母之命那是大逆不道的事。
就在这时,徐老师推门进来了。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清新脱俗。
“陈老板,上次买的铅笔写完了,再买几支。”她笑着说。
我赶紧给她拿铅笔,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我妈和王大姐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
好在徐老师买完铅笔就走了,可是我妈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建国,你跟这个女老师很熟啊?”
我心里一惊:“没有没有,就是来买东西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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