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我总比你爱得多,绝望是你总非爱她不可,深宵舞会,与她一同度过,那裡会有人再肯这样傻。浪漫是你的一句对不起,闹剧是我跟她变作知己,拥紧我的,始终不能是你,却要我与你一起。三人行,场面愉快的三人行,能容纳我等于怜悯,你信我有多开心。三人行,谁人愿每天三人行,藏头露尾的小陪衬,我信你也会不忍。”
最近脑海里总忆起许美静那首《一场朋友》。新欢与旧爱,不过是朋友一场。原曲为《荡漾》,而这首粤语版的谱词多少带着嬉笑怒骂,仿佛用冷笑话的方式告诉人们,能把两性关系看多淡就有多淡,能把对人的期望值看多开就看多开,毕竟期待往往与现实背道而驰。记得第一次听许美静几首经典的曲子,是个比失恋还可怕的日子。
“宁愿没朋友,不想再依靠你,难道没朋友,欣赏我的韵味,就如旧爱,有天总忘记。当初竟以为爱到死。宁愿没朋友,不想看她吻你,从来没朋友,彼此暗中妒忌,二人合照,我懂得迴避,她不必以为我等你。”
何尝许美静唱的不是自己呢,最初的最初,遇见陈佳明,已是有妻之夫。发妻给她改名为许美静。后来她唱:浪漫是你的一句对不起,闹剧是我跟她变做知己,宁愿没朋友,不想再依靠你。她声音如捧沙流水,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杂质,微弱沙哑,像逃不开的绝望。那些因爱之名的矫情放在舞台上是她与他的故事,而于她却需自己偷偷咽下。
你说,情人知己结婚了,新娘不是你,那种心痛难以言喻。
你,就好比那藏头露尾的小陪衬,落寞、沮丧、极之失落绝望。因为,他非爱她不可,也许人生总得经历多次情感的起伏。和他俩三人行的时间其实很长,真正感觉到异样的时间却很短,不过足以铭记一生,就如旧爱,有天总忘记 当初竟以为爱到死。也许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但回忆总是深深印记脑海中,挥之不去,抹之不尽。
以前相处的日子,点滴在心头。他,还是中学时期相识的大哥哥,你,还是那个崇拜他的小妹妹,你和她是朋友,她什么也不知情。你对他说:“如果你再不出现一下,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果你真要生气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没有办法脱身。”
他总是那么绝情,有时间上班、有时间上夜校、有时间出去逛街、有时间陪她、有时间做其他一切的事情,就是没有时间理一理你?多么的讽刺。我不禁问,他真的在乎你吗?她,又真的不知情吗?你无言。
许美静的歌,我们8090这一辈应该耳熟能详吧,虽然她是90年代中才进军香港乐坛,但她确实唱出了太多经典的歌曲,又总能唱出听众的心境,仿佛置身于歌曲当中。从《明知故犯》、《倾城》、《铁窗》、《城里的月光》和这一首《一场朋友》等等,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一首首均在时常播放的歌单中,偶尔播放,回忆总涌上心头。
三人行,必有我师言,但若非这种正能量的含义,那三人行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有时候听起来,往往是苦多于乐。也许想一想也不难猜出,你要一个人分饰两个角色,即使有过人的能力,也很难两全其美。
当最初的甜蜜和刺激涣散,你便会慢慢冷静下来,细心衡量轻重。他一句句对不起,看似浪漫,却不能改变你的身份,你仍然是第三者,见不得阳光。你说,你想把这个心瘾戒掉,像戒烟一样。可是,你对他的记忆并非像灭掉一口烟那么简单。你看看你自己?还是活在对他的记忆里,走不出去。
又是个还没来得及开始也谈不上结束的暧昧,像极了《一场朋友》里发生的故事。只不过,不同的经历流露着相似的苦楚。
在《一场朋友》里,我相信,时时刻刻都会发生这样的场景:两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走在寒风凛冽的马路上,他们原本打算要在人烟稀少的转角路口给对方一个热吻,一个能在大城市安身立命的依靠。可无奈,这对情侣之间还插着另外一位朋友,那个朋友看似也很想融入到这段感情里。
可爱情就是这么讲究先来后到,迟到的人,比备胎的心还要不甘。如果,要把《一场朋友》里的那个备胎比喻成搭错车的女孩,那我呢,是助纣为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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