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许根生,浙江临海山区人。说起我这个名字,还真是土得掉渣,不过在我们这山旮旯里,像这样的名字到处都是。我爹说,我出生那年,我们村的老槐树刚冒出新芽,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能像老槐树一样,根深叶茂。

1986年的冬天,我开着那辆破旧的农用车跑运输。说是农用车,其实就是一辆手扶拖拉机改装的,除了能载货,啥也干不了。不过在那个年代,能有一辆农用车也算是个体户了,起码能养活自己。

那时候,我刚满28岁,还是个光棍。我妈常念叨:“根生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咋还不找个媳妇?你看隔壁王麻子家的儿子,比你小三岁,孩子都会跑了。”

每次听到这话,我就憨憨地笑:“妈,我这不是忙着跑运输嘛,再说了,我这样的条件,谁家姑娘愿意嫁给我啊?”

说实话,我这人长得不算丑,就是黑了点,瘦了点。我发小王德贵常说:“根生啊,你要是能胖个十斤八斤的,说不定就能找到媳妇了。”

那年冬天格外冷,我接了一趟货,要送到山里的大坪村。平时这种活我是不接的,山路难走,农用车容易出事。可那天,货主给的价钱特别好,一趟就顶我平时跑三天的收入,我一咬牙就接了。

谁知道天公不作美,我刚开到半山腰,天就飘起了雪花。一开始还好,雪花稀稀拉拉的,到后来是越下越大。那雪花子,足有棉花片子那么大,扑簌簌地往下落。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要是雪下大了,山路更不好走。可是都到这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我一边擦着挡风玻璃上的雪,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开。

“咣当”一声,农用车突然熄火了。我赶紧下车查看,发现是油箱进水了。这下可坏了,天寒地冻的,我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正在我发愁的时候,远处隐约有灯光。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村。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雪下得更大了。我把农用车停在路边,顶着风雪往村子里走去。

进了村子,我才发现这是个不大的村子,也就十来户人家。在山里,这种规模的自然村很常见。好在村头有个小卖部还亮着灯,我赶紧跑了过去。

推开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店里的煤油炉子烧得正旺,炉子上还烧着一壶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这大雪天的,谁啊?”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

“大姐,我是跑运输的,车子在山路上抛锚了。这雪越下越大,能不能在村里借宿一晚?”我搓着冻僵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你就是送油的许师傅吧?”女人笑着说,“我叫张巧云,是这个小店的老板娘。”

我一愣:“大姐,你认识我?”

“前两天听人说起过,说山下有个跑运输的许师傅,人老实,价钱公道。”张巧云边说边给我倒了杯热水,“这大雪天的,借宿是应该的。不过我家里人多,住不下。要不,我带你去秀兰家?”

“秀兰?”

“就是村东头的陈秀兰,她家就她和儿子还有公公三口人,房子大,住得下。”张巧云解释道,“她男人两年前出意外走了,就剩她带着儿子过。”

听说是个寡妇家,我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

张巧云笑了:“有啥不好的?秀兰为人正派,村里人都知道。再说了,她公公陈大伯也在家呢。”

我想想也是,这种天气,也不能在外面待着。于是就跟着张巧云往村东头走去。

雪越下越大,我和张巧云顶着风雪,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四合院前。院子里隐约能看到一口水井,井台都快塌了,看起来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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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秀兰!”张巧云在院门口喊道。

没一会儿,院子里亮起了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巧云姐,这么大雪天的,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