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青岛，枪杀女会计抢50万，两人死刑，第三人亡命五年终被抓|抢劫|枪杀|第三人亡命|经济犯罪嫌疑人|青岛市

2005年2月24日，青岛市发生了建国以来影响和案值最大的一起持枪抢劫杀人案件，犯罪分子尾随银行提款人员，开枪杀人抢劫现金50万元。案发后，青岛市公安局迅速调动多警种参与，实施立体化作战，多措并举，最终成功破案，从千里之外的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和吉林省通化市分别将犯罪嫌疑人抓获，缴获该伙作案用自制手枪等作案工具，赃款22万元及用赃款购买的首饰一批，及时消除隐患、再一次展示了岛城公安机关的攻坚战斗力。

一、惊天血案

2005年2月24日15时40分，青岛市公安局110报警服务台接到李沧区发生一起犯罪分子尾随银行提款人员开枪杀人，抢劫巨款的报警电话。

接到报警，市局王永利局长立即指令启动全市应急堵控网络，迅速调集千余警力进行内外围堵截查缉，同时，与李留胜副局长带领刑警支队、行动技术支队、李沧分局等单位警力，火速赶赴现场，展开处置。

案发现场位于李沧区振华路3号西流庄汽修厂院内，受害人倒在一辆白色捷达车内后座上，系被枪弹击中头部致死。

初步访问查明死者叫张玲，女，43岁，住四方区，系青岛鸿锡金属材料有限公司会计。据该公司司机路征(男，20岁，吉林省珲春市人)反映，当日下午1点50分，路征与张玲‍驾驶捷达轿车到李沧区农业银行书院路支行提取了75万元现金，出来开车行至振华路，发现车右前轮破胎，于是将车开至振华路3号西流庄汽修厂维修，因该厂不能补胎，遂卸下轮胎外出补修。就在张玲携现金坐在车内等候之时，突然有两名男性冲上来对准张玲开枪将其杀害。

询问修理厂老板及职工了解情况，得知下午3点40分左右，几人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响，见两名犯罪分子手持枪支，从捷达车内抢走一手提纸袋逃走，在车内勘查时发现遗留现金25万元，进而确认犯罪分子匆忙间只抢走50万元现金。

技术人员通过对汽修厂“捷达”车以及银行门前等多个现场仔细勘查，提取了重要的痕迹物证：弹壳和弹头各一枚。经检验确定作案凶器为自制手枪，犯罪嫌疑人遗留在“捷达”车内的折叠刀一把、眼镜一副。在“捷达”车内及折叠刀上先后提取到多枚指印。根据现场轮胎破口特征，判断扎胎用的可能是三棱刮刀。

为及时指挥侦破工作，专案指挥部临时设在了李沧公安分局永清路派出所。

专案领导根据案情适时采取了几项措施，并相继收到成效:

①通过以发案现场为中心进行路访和户访，依据修车厂老板、报摊业主等目击群众的反映，及时了解到案犯作案后。在修理厂大门对面马路搭乘一辆出租车逃走的重要线索。

②在广播电台交通频道滚动播报征集破案线索的消息，当晚6时20分，即有一名出租车司机举报:案发时，其曾在发案现场附近被一青年租车，后在修理厂门口拉上两名神色慌张的男青年匆忙离开，至重庆中路一加油站附近三人下车后不知去向。其中一人携带一个与受害人被劫物品相似的纸袋，这与修理厂职工及案发现场附近群众反映情况相符、也由此刻画出了“一高两矮”，操东北口音的三名疑犯特征。

③通过调取涉案农行监控录像资料分析，在案发当日和两天前的录像资料中，发现多次出现了“一高一矮”两名可疑青年，因系模拟信号，图像非常模糊，只能辨别出嫌疑人的大致体态及曾打过手机的举动。

次日，为了便于指挥调度，指挥部移师李沧分局刑警大队。

2月25日上午、省厅刑侦局得到消息。刘成伟副局长率员赶来青岛督导侦破、省厅刑侦局领导与李留胜副局长、刑警支队杜海鹰支队长带员实地勘查了现场。在沿线勘查案犯逃跑路线时，路访到一名“摩的”司机，查明三名案犯下出租车后，又乘两辆“摩的”至河南庄居民小区内11号楼前下车的重要情况，再次印证了三名嫌犯的体貌特征。

二、推行速决战法

所谓速决战法，早在1979年就由青岛警方提出。即集中优势兵力在短时期内迅速破案，以避免时间过长导致案件侦破陷入僵局的情况。而内蒙古的赵黎平厅长也在1998年担任内蒙古主管刑侦的副厅长之后就开始在内蒙古公安中推广“速决战法”，没想到后来他自己杀人的时候，也被内蒙古警方速战速决了！

在面对这一案件时，刚开始青岛警方推行的是速决战法。开始的工作进展较为顺利，专案指挥员们多年的侦查经验告诉他们，案发后十几天内。既是民警精力旺盛、现场保存完好、目击群众记忆犹新的取证黄金期，也是案犯惊魂未定、犯罪嫌疑易于查证等重要的破案机遇期。

为此，专案指挥部确立了“全局动员，重点突破”的速决战工作思路，在短时间内汇集起强大的速决战力量。2月25日下午，专案指挥部召开了局直有关单位和分市、局负责人会议，传达市委、市政府领导指示。通报案情，全面动员部署开展并案侦查、排查摸底、治安清查、阵地控制、设卡堵截以及在监管场所开辟第二战场等措施、同时，继续通过广播电台宣传有奖举报方法，动员群众举报线索。

指挥部集中精力掀起了速决战的强劲攻势在重点区域开展了地毯式排查。专案组先后组织民警3000余人次，以河南庄小区11号楼为中心，逐楼逐户逐人进行排查落实，从楼房新区到平房老区，先后摸排了三遍。由于该小区治安情况非常复杂，其中仅新小区就有居民楼房70余座共计4600余户，加之案犯有枪等因素，增加了人户排查的难度。此项工作最终虽未发现案犯。但找到了见过三名案犯下“摩的”的目击群众，查否了30多名嫌疑对象。

与此同时，专案民警先后调查走访出租车和“摩的”司机千余人次。刑警支队还尝试运用群发短信的手段，在出租车司机等群众中广泛征集破案线索、对现场遗留物进行高精尖技术处理。由技术组运用先进技术，对在折叠刀及“捷达”车上提取的模糊指印，进行了10余天的甄别、处理、使其中折叠刀上的一枚指纹具备了检索比对条件，并立即在青岛和省厅违法犯罪人员指纹数据库中检索，根据案犯操东北口音的特点，后又派员赴东三省等地进行排查；通过运用国内先进的微量物证检验鉴定技术，对案犯留在现场的眼镜进行检验，在其中一个眼镜鼻梁支架上检出了皮肤脱落细胞DNA样本，在排除了14名可能接触者之后，确认为案犯所留。从而，为排查认否嫌疑者提供了指纹DNA等验明正身的“铁证”。

围绕着现场物证，技术人员还对全市714家刀具店进行了排查，查明折叠刀产自广东省，在全国均有销售。排查眼镜店493家，假发店380家，排查发现类似非制式手枪4支、子弹1发。

对现场录像资料、手机信息进行了全方位比对分析。录像分析小组将周边四家银行网点共长达5400小时的录像资料全部调出，24小时轮班观看分析，进一步确定了三名案犯在案发前即2月22日和案发时出现的具体时间，以及发暗号扎车胎和打手机等行为特点，经对图像作技术处理，编辑成VCD光盘，分发组织群众辨认，同时，派员赴市第一看守所、青岛、北墅监狱，组织在押人员辨认。

在进一步核准案犯在涉案银行、杀人现场以及河南庄等有关部位出现的时间后，在行动技术支队配合下，由专案信息分析比对组对。

通话信息进行全面分析碰撞比对逐一核查各项工作在有序推进，但是20天过去了，虽获取了DNA、指纹等证据，但突破口始终没有找到，案侦工作一时陷入僵局。

三、陷入僵局就打持久战

案侦僵持不下，专案指挥部审时度势，决定由速决战转入持久战，进一步理清了调整期的工作思路:统一思想认识，调整警力部署，强化责任督导。

第一，统一思想认识。3月14日，专案指挥部召开了参战民警会议，全面回顾工作，系统会诊案情。王永利局长在动员讲话中。背弃了以往打速决战的经验，提出了如何打持久战的问题，并从创新侦破工作机制、发挥基层基础优势更新技术手段、畅通举报渠道以及提高民警素质等方面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会上，参战民警纷纷表示坚定必胜信念，誓破“2.24”大案。

第二、调整警力部署。面上的排查工作从“以块为主”，调整为“以条为主”。即由治安支队、户政处各一名负责人带领100余名民警进驻专案组，牵头负责对全市公共娱乐场所和外来人口进行全面调查摸排。此举不仅增添了有生力量，缓解了专案组的压力，而且使治安、户政的基层基础工作优势得以充分发挥，推进了整体工作的进度。期间，全市共调查暂住人员27万余人，排查公共娱乐场所1400处，组织7000余名群众辨认现场录像资料，获取举报线索70余条，此项工作虽未查到案犯，但却从中擒获了一批流窜犯，消除一批治安隐患。

第三，强化责任督导。指挥部提出了三个“立足于”:即各项排查工作，各分、市局要立足于犯罪分子就在本区、市，派出所立足于犯罪分子就在本所辖区，社区民警立足于犯罪分子就在本社区，由市局督察部门对专案组排查，介入等重点措施的落实进行督察，规定：破案后倒查，对工作失职、渎职的责任人要严肃查处，决不姑息。由于案侦过程中，各级指挥员的信心不动摇、参战民警的责任心不松懈，确保了各项措施的全面贯彻落实。

第四，大范围串并案件，寻觅线索。专案组根据本案的手段特点、痕迹物证和案犯特征等条件，一是在全市范围摸排同类手段案作予以串并分析;二是由犯罪信息处，通过网上信息协作串并:三是由刑警支队技术处警员利用扎胎痕迹等条件，在青岛走访排查所有补胎的修理厂并赴外地市进行技术串并。

期间，全市先后排出类似案件信息200余条，并从中串并了2003年12月23日和2005年2月22日，在案发银行外发生过的两起扎轮胎案件及莱西“2004.11.24”和潍坊昌乐“2004.10.26”扎轮胎盗窃等案件，其中专案组通过调取上述案件现场指纹查档青岛和省厅指纹数据库，虽未认定本案，但却查出贲志家（男，25岁，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人)为莱西“2004.11.24”扎轮胎盗窃15万元现金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成为本案侦破的额外收获。这些案件也为本案调取话单等工作提供了时间等方面的依据。

四、全力突破

当“2.24”案件调查工作在全市铺开之际，专案组的重点调查工作在夜以继日地进行着。至3月20日，专案信息组民警经过反复碰撞分析比对、从中发现了一131*******的嫌疑手机。该手机属联通“神通王”不记名卡，3月2日停机。其于24日案发当日作案前在银行，现场、案发后在河南庄及22日在银行(串并的22日银行扎胎案件)均出现过，四点碰撞反映出该手机与本案行踪特点完全吻合。

专案人员根据该手机的关联电话，由外向内、辗转崂山、莱西等区市调查，几经周折，查明持机人叫张传国（男，31岁，吉林省白山市人，在青期间，两次被公安机关处理过。此人与段士财（男，41岁，黑龙江省绥化市人，在青暂住浮山路224号2单元301户）、“三虎子”等人关系密切。另专案组在监狱开展工作中，通过观看录像资料，有一在押犯提供出案犯中高个与东北人“三虎子”很像。据此,侦查员顺线在李沧分局兴华路派出所查明:“三虎子”曾因涉嫌逼迫外地女青年“坐台”被该所调查过，名叫郭利刚(男，19岁，黑龙江省佳木斯人，2003年底因强奸在逃被佳木斯市警方上网通辑）。另有专案组通过信息分析发现段士财的小灵通手机案发时也在涉案银行。案发前在现场均出现过，现三人均去向不明，作案嫌疑重大。

专案组通过当地警方调取了郭利刚的前科指纹资料档案，与现场提取刀刃上的指印比对后认定同一。由正在东北工作的专案赴外调查小组设法取得其父母血样送回检验，认定与涉案眼镜上检出的DNA样本一致，进而确定郭利刚就是本案犯罪嫌疑人之一。

4月10日，追捕工作全面展开专案组派出多个追捕小组前往犯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吉林省白山市、河北省唐山市及北京市进行抓捕。

4月13日下午3时30分，前往佳木斯市的专案追捕组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发现主要犯罪嫌疑人郭利刚就藏匿在其女朋友赵某家中，民警立刻组织围捕。到达郭利刚藏匿地后，专案组民警破门而入，郭利刚慌了神，被抓捕时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你们来得太快了。”

4月16日下午，专案组追捕组在吉林省通化市、白山市等地警方的协助下，对犯罪嫌疑人张传国藏匿地实施包围。人员刚刚就位，李沧分局刑警大队民警柳磊就发现嫌疑人张传国迎面走入了警方包围圈。
柳磊等嫌疑人走近时，佯装侧身让路，在张传国和他一错身时，一个漂亮的“抱膝顶摔”，将张传国狠狠摔倒在地，抓捕民警一拥而上，将张传国抓获，民警同时抓获包庇、窝赃和非法携带枪支的其女友马丽红，缴获手枪1支、子弹9发。

经审查、两名犯罪嫌疑人对持枪抢劫杀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五、犯罪及审判过程

“2.24”持枪杀人案件性质系图财害命，案犯与被害者的遭遇有定的偶然性，彼此无直接因果关系，而且是经过了密谋策划，化妆、流窜作案，其行为体现出的是高智能特点。

2004年4月，郭利刚流窜来青后结识了张传国、段士财，三人结伙掏包作案。同年9月，又纠合黑龙江省佳末斯人秦海涛(男，21岁，在逃)开始以扎汽车轮胎为手段拎包作案。2005年春节期间，2月14日，郭利刚与张、段三人开始策划抢劫，郭利刚花一万元购买了一支仿”七七式”手枪及子弹，三人在李沧区河北商城购买了三把匕首、一个假发和一副平光眼镜等作案工具，并明确了分工:郭利刚持枪和匕首，化装戴眼镜和假发，专门负责选择目标和实施抢劫，张传国持三棱刮刀负责扎车胎，段士财持匕首负责搭车跟踪和接应。

2月24日上午8时，三人开始在城阳、李村等地银行寻找目标未果。下午1点50分，在李沧区农业银行书院路支行，三人盯上了提取大额现金的城阳区鸿锡金属材料公司一辆“捷达”轿车。三人遂按事前策划，实施扎轮胎、搭车跟踪等步骤，当“捷达”车行至振华路3号西流庄汽修厂内，司机卸下轮胎离开时，郭利刚和张传国两人上前实施抢劫，郭开枪击中车内女会计张莹莹的头部，致其死亡，抢劫了50万元现金。三人先在汽车修理厂门口，乘段士财搭好的出租车来到曲格庄加油站，换乘两辆“摩的”到河南庄一楼房前，后又换乘三轮“摩的”逃离，以逃避侦查。事后，郭分得18万元赃款，张、段二人各16万元。并分头逃离青岛，逃跑前曾约定平时相互不联系，每月15日要给段的姘妇打电话报平安一旦发现问题即各自逃跑。

2005年5月13日中午，震惊岛城的“2·24”特大抢劫杀人案在大山法庭宣判，被告人郭利刚、张传国被判处死刑，张传国的女朋友马丽红因帮其藏枪和赃款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5月13日中午，大山法庭旁听席上座无虚席，震惊岛城的“2·24”抢劫杀人案案犯经市中院庭审后公开宣判。罪犯没带进来之前，旁听席上就有人小声抽泣着。当三名犯人被带进法庭后，旁听席上有人说了句“该死的。”女犯马丽红被庄严的宣判现场吓得哭了起来。

法院经庭审质证，认为被告人郭利刚犯抢劫罪、故意伤害罪、强奸罪、盗窃罪，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张传国犯抢劫罪、故意伤害罪，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两人当庭都没表示要上诉。

马丽红是张传国的女朋友，她明知郭利刚、张传国等人抢劫使用的手枪，却将其从青岛带回通化，并藏于家中，明知是张传国给其的钱款是犯罪所得却予以窝藏。法院以其犯有非法持有枪支罪、窝藏赃物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得知自己不用被判死刑，本来泪流满面的她恢复了常态，表示自己服判，不上诉。

经法院认定，被告人郭利刚、张传国、段士财在制造“2·24”抢劫杀人案之前，就犯有多种罪行。

2004年5月30日，郭利刚、张传国、段士财等乘青岛368路公交车行驶至河东站附近时，因故与被害人吕文坤发生争执，郭利刚、张传国分别持刀猛捅其腹部及下肢等部位数刀，致其重伤。

2003年12月25日23时左右，19岁姑娘尚某同朋友在佳木斯市前进区凯洋网吧上网，郭利刚伙同付博、宋磊、李博（均已判刑）等五人强行将其拽出网吧，架到出租车上劫持至向阳区银河洗浴广场202房间，采取暴力手段将其轮奸。

郭利刚自2003年9月始分别伙同他人，携带自制扎车胎工具，先后窜至青岛李沧区四方区、市北区及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前进区、永红区、向阳区等处，采取扎车拎包或直接拎包、撬门等手段，盗窃作案12起，窃得财物共计人民币10万余元。

而此时此刻，段士财仍然在逃。他的落网要等到5年后的2010年。

警方来到逃犯段士财在李沧区浮山路的家中询问，警察敲了五六分钟门后，从屋里出来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他就是段士财的儿子。警察询问了几个有关段士财的事情，男孩神情低沉，一概说不知道。警察看到，屋里除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张床外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根据男孩指点，警察找到了他的妈妈白女士。天气已经很热了，可是白女士头上还围着厚厚的围巾，她告诉警察，虽然她刚满40岁，可是从外貌上看好像已经50多岁了。警察问起段士财的事情，她开始摇头说不知道，在警察一再追问下，她才带着哭腔说起了自己的不幸：她和段士财15年前就从黑龙江老家来青岛打工了，来了没多久就生下了儿子。刚开始的几年里，两人一起摆摊卖水果，生意还很红火，后来是一边卖水果一边卖馒头。三年前，段士财在外面找了个情人，就再也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送过一分钱，目前母子俩只能靠白女士卖馒头维持生活。

警方又找到段士财的情人，发现她已经被段士财抛弃，自从郭利刚和张传国两人被捕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接到段士财的任何消息。从这点上看，段士财是个十足的当代“陈世美”！

而案发四十多天后，受害人张玲的母亲仍然不知道女儿已经被害，张玲的姑姑告诉警方他们全家人得知张玲遇害后，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家人得知后都十分难过，至今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张玲七十多岁的母亲。
“全家一想起张玲死得这么惨就泪如雨下。”张玲的姑姑说现在全家已经知道民警将主犯抓获的消息，“张玲在天也可以瞑目了，希望公安能尽快将最后一名嫌疑人抓获。”张玲的姑姑越说越难过。

六、最后一名主犯落网

2010年2月2日下午3时40分，从哈尔滨到青岛的K704次列车缓缓开进青岛站，一名留着长发的中年男子被民警从车上押解下来，该男子就是曾经震惊岛城的“2·24”特大抢劫杀人案中，最后一名落网的嫌疑人段士财。1月28日，李沧警方赶赴几千里之外的黑龙江省大庆市，将逃亡五年之久的段士财抓获。而当年与段士财共同实施犯罪的两名同伙郭利刚、张传国，已在2005年6月3日被执行死刑。

案发后，段士财携16万赃款逃窜。李沧警方先后抓捕百余次，足迹遍布黑龙江、吉林等十余个省市，总计行程5万余公里。但是段士财狡猾异常，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数年来，公安机关始终没有放弃对段士财的抓捕，2010年“一号行动”展开后，公安机关进一步加大缉捕力度，又先后在几处段士财可能落脚的地方进行布控。2009年11月份，民警获取一条线索，段士财在黑龙江省大庆市还有一名亲戚，民警随即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进行了布控。2010年1月28日，在当地警方的大力协助下，李沧警方将刚刚窜至黑龙江省大庆市开发区的段士财抓获。

据段士财交代，上世纪90年代初，他举家来到李村，以在李村河桥头摆水果摊为生，起初生意还不错。后来，段士财结识了一些吸毒的朋友，从此染上了毒瘾，随着在毒品上花销逐渐增多，经济愈发拮据，段士财先后与他人结伙扒窃、盗窃作案。在与郭利刚等结识后，又犯下了惊天大案。

案发后，段士财携带分得的16万赃款开始了逃亡之路，先后逃窜至河南商丘、上海等地。2010年1月底，已经身无分文的段士财想到了黑龙江省大庆市的一个亲戚，即想前往投奔，未料在当地一旅馆内被早已布控的民警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