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三天前,邵雨荷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信封上只写着“关于云大2004年马加爵杀人案件的重要线索”,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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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一座古老的藏传佛教寺院,背面写着:“真相,就在这里。

而那个地址,指向云南大理的一座偏僻古寺。

“姐,你还是放不下吗?”弟弟邵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提着一袋祭品,脸上带着心疼的表情。

今天是他们哥哥邵瑞杰(马加爵杀害的被害人之一)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这里祭奠。

雨荷抿了抿嘴唇。

她知道家人都希望她放下这段过去,好好生活。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明明只是一场牌局的争执,为什么会演变成那样的结果?”

她喃喃自语,“而且不只是哥哥,还有其他三个同学…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从包里掏出那封神秘的信,递给弟弟。

邵明皱着眉头看完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不会是想去大理吧?”他压低声音问道。

雨荷点点头:“我必须去。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可是…”邵明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雨荷打断了弟弟的话,“但你应该记得,哥哥生前最后一次回家时说过的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那是邵瑞杰临走前的那个寒假,他兴高采烈地说着要考研的计划,要报考云南大学的研究生,继续留在昆明深造。

谁能想到,这竟成了他对家人说的最后一番话。

雨荷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那是哥哥的日记。

翻开最后一页,依稀可以看到一行字迹:

“总觉得最近马加爵有些不对劲,等过完年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再往后,就是那连续三天的噩梦。

雨荷合上日记本,深吸一口气。

她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大理。

2

雨荷按照信中的地址,来到了位于苍山脚下的普照寺。

“阿弥陀佛,施主是为寻觅乌金仁波切而来?”一位年轻喇嘛从寺院里走出来,双手合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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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一愣:“您怎么知道…”

“仁波切说,会有一位与亡者有缘的人前来。”年轻喇嘛微笑道,“请随我来。”

沿着古旧的石阶拾级而上,雨荷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终于,在寺院最高处的一间禅房前,年轻喇嘛停下脚步。

“仁波切在里面等您。”说完,他转身离去。

雨荷推开门,房间正中盘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喇嘛。

“坐吧,孩子。”老喇嘛睁开眼睛,用浑厚的声音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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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在蒲团上跪坐下来,从包里取出那封神秘的信:“请问这封信…”

“是我让人送去的。”乌金仁波切说道,“因为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

仁波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雨荷摇摇头:“我只相信眼见为实的事情。”

“那么,”仁波切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这个你可还记得?”

雨荷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枚残缺的围棋子,黑色的,边缘有一道裂痕。

这枚棋子是哥哥的遗物,当年被凶手扔在现场,后来由警方归还给了家属。

“这…这怎么会在您这里?”

“因为亡魂告诉我的。”仁波切语气平静,“不只是你哥哥的,还有其他三位亡者的魂魄,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此徘徊。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找你吗?”仁波切继续说道,“因为月圆之夜快到了。在藏传佛教中,月圆之夜是阴阳两界最接近的时刻,也是超度亡魂的最佳时机。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苍山的轮廓:“这个案子的背后,隐藏着一段跨越百年的因果。那个叫马加爵的年轻人,不过是一个引子。

真正的恩怨,要追溯到民国时期的大理…

雨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您的意思是…”

二十年前的那场惨剧,表面上看是一场普通的冲突导致的悲剧,实际上却是几世恩怨的总爆发。

仁波切的声音变得深沉,“而你,就是解开这个因果枷锁的关键。”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你哥哥,都是前世因果中的重要一环。”

仁波切转过身来,目光如炬,“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你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为什么你会做那些怪梦?为什么其他家属都选择了淡忘,唯独你还在追寻?”

雨荷愣住了。

是啊,这些年来,她经常梦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年代,梦见一些素未谋面的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仁波切说道,“就在下个月圆之夜来此。我会举行一场大型通灵法会,让你亲眼看到前世的一切。但是…”

他话锋一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真相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雨荷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那就回去等消息吧。”仁波切说道,“记住,在法会之前,你要持斋三日,每天诵读《心经》七遍。这不仅是为了净化心灵,更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3

农历二月十五,普照寺外的空地上,早已搭建起一座巨大的法坛。

八角形的法坛正中,画着神秘的曼陀罗图案,周围摆放着八盏酥油灯,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雨荷按照仁波切的嘱咐,这三天来始终持斋诵经。

此刻她身着一袭白衣,跪坐在法坛前。

在她面前,摆放着哥哥的几样遗物:那枚残缺的围棋子、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还有一张四人的合照。

照片上,邵瑞杰、唐学李、龚博和杨开红正青春洋溢地对着镜头微笑。

月亮慢慢升至中天。

“时辰到了。”

乌金仁波切身着法衣,手持金刚杵,庄严地走上法坛。

十二名喇嘛手持法器,围绕法坛开始诵经。

低沉的诵经声中,仁波切开始撒下五彩金沙,在曼陀罗图案上描绘出更为复杂的纹路。

渐渐地,酥油灯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今夜月圆,阴阳相接,请诸位亡灵现身。”仁波切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突然,一阵阴风扫过法坛,八盏酥油灯同时剧烈摇曳。

雨荷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冰冷,她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要害怕,”仁波切说道,“闭上眼睛,放空心神。让你的意识跟随我的引导。”

雨荷依言闭上眼睛。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漂浮,周围的诵经声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杂乱的声响。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她站在一座旧式的四合院里,院子正中有一口古井。

一群身着长衫的学生正在院子里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的青年特别引人注目,他手里握着一份报纸,神情激愤。

“这是民国十五年的大理。”仁波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到的这个青年,名叫马济民,是大理师范学院的学生。他就是马加爵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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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突然转换。

暮色中的大理街头,马济民被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押着走过。

街边的告示牌上贴着“通缉反动学生”的布告。

围观的人群中,雨荷看到了四张熟悉的面孔——那分明是邵瑞杰等人的前世。

“他们是谁?”雨荷问道。

左边那个是户籍科办事员张瑞,也就是邵瑞杰的前世。”仁波切的声音继续响起,“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在审讯记录上签了字。

旁边的是他的同僚李唐,就是唐学李的前世,他作伪证说看到马济民散发传单。

穿着长衫的是博士杜,即龚博的前世,他是学校的教师,但在关键时刻保持了沉默。

最右边的是红杨,也就是杨开红的前世,他亲手把马济民押进了大牢。

画面再次变换。

漆黑的牢房中,马济民在墙上刻下了最后一句话:“来世必报!”

第二天,他就在狱中自尽了。

“就因为这个?”雨荷难以置信地问道。

“因果循环,世世相报。”

仁波切叹息道,“马加爵从小就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人陷害、被关押、自尽的场景。这些都是前世的记忆。

而当他在牌局上与邵瑞杰发生冲突时,前世的记忆彻底觉醒了。

场景逐渐模糊,雨荷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跪在法坛前,满身大汗。

但法坛周围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在月光下,四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法坛四角。

他们的面容在不断变换,时而是民国时期的模样,时而又是二十年前大学时的样子。

“我明白了…”雨荷喃喃自语,“这就是真相。”

“可是,”她又困惑地问道,“既然是前世的恩怨,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他们四个?当时和马加爵同校的学生那么多…”

“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缘’。”仁波切说道,“邵瑞杰等人虽然与马加爵没有深仇大恨,但前世的因果让他们注定会在今世重逢。那场牌局的争执,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马济民的死,其实是一场误会。”仁波切叹息道。